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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止在身后看着，皱着眉头没说话。
“有没有哪里受伤？”
乔晚没管草莓的事，认真替傅枭检查身体。
果然，在他手背上发现了一道伤口。
血迹刚刚干涸，明显是刚伤到不久。
乔晚眉头一皱，立刻回头看向傅行止，皱着眉头开口：“老公，叫医生！”
——
傅枭被带回房间，使性子不让医生碰他。
乔晚没招，只好亲自上手，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
“疼吗？”
伤口不深，可始终见了血，不可能不疼。
傅枭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姜夕，摇摇头：“不疼！”
念念给他擦药，他一点都不疼！
“说谎。”
乔晚眼睛酸酸的，低头轻轻替他吹着伤口。
“下次别这么傻了，知道吗？”
“可念念要吃！”
乔晚哽咽：“我想吃，也不想你受伤。”
放下棉签，乔晚认真的盯着傅枭。
满头白发，长期吃药的缘故，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记住了吗？”乔晚伸手，轻轻抱住傅枭的脖子，哑着声音道：“爸爸！”
突然被乔晚抱住，傅枭心里高兴，立刻乖乖点头。
看着这一幕，傅行止抿着薄唇，眼底闪过一层雾气。
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傅枭会是个最好的父亲！
——
乔晚怀孕八个月时，双腿已经肿得无法行走。
不知为何，傅枭突然每天对她寸步不离，比傅行止还粘着她。
吃过早饭，乔晚带着傅枭在庭院里散步。
他理智似乎更加混乱，总爱回忆一些他和妈妈的过去。
乔晚安静的听着，竟觉得格外幸福。
“当时念念很生气吗？”
傅枭点头，满脸的失落：“我给念念买了花，可被她扔垃圾桶了。”
乔晚抿了抿嘴，没说话。
妈妈为了折磨傅枭，让他冒着大雨去买花，买回来后当着他的面扔在垃圾桶。
当时他一定很难受！
“念念以为我会生气，可是我没有。”傅枭对她微微一笑：“她更生气了，将屋子里东西都给砸了。后来，不小心伤到手。”
“她不肯包扎，我只好放她离开。”
被那么折腾没生气，却因为心疼妈妈的伤，甘愿放她走。
“我很爱她。”傅枭停下，双眸混沌无光：“你相信吗？”
乔晚点点头：“信！”
“可是她不信！”
傅枭抬眸望了眼天空，心情变得失落：“好想念念，好想去见她。”
“可是……”
傅枭走累了，顺势坐在小石凳上休息，看起来孤零零的，格外可怜：“她不会想见我的！”
她说过，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永远不要再见他。
乔晚听得心疼，走到傅枭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妈妈还没原谅你？万一她早就原谅你了……”
妈妈是个比她还心软的女人。
她都能原谅他，妈妈也会这么做！
傅枭却摇头：“没有，他没有原谅我！”
乔晚没弄懂，又听见傅枭开口。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梦见她了。”傅枭满脸笑容的盯着乔晚，眼眶里却全是泪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我知道！”
——
凌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