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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熄灭
铁蛋的婚宴简单寒碜。跟当年顾远山的婚礼的排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顾远山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宽慰。婚礼上。黄灿搅局给他带來的快感。仅仅短暂的停留后。被不甘心取代。
无论如何。他都认为谢雨涵瞎了眼。放着好好的市长夫人不做。偏偏嫁给穷困潦倒的杨铁蛋。这种不在一条起跑线上的输赢。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是自己惨败。
这种败下阵來的失落感。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脏。搅得他不得安宁。
在烦躁不安的情绪纷扰下。他再次驱车到了郊外别墅。
这一次。他想从娟儿身上寻找的。不仅仅是诉说的慰藉。他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又说不清楚。究竟想要什么；总而言之。铁蛋和谢雨涵的结合深深刺激了他灵魂深处的霸占欲。
娟儿一如既往痴痴傻傻的坐着。对他的到來毫无反应。杨智建识趣的避开了。在院子里训练阿黄。
顾远山掩上房门。径直走过去。情不自禁把娟儿揽在怀里。轻声唤道:“娟儿。我來看你了。”
这一声呼唤和拥抱。令娟儿震惊。她敏锐的发现。顾远山对她的称呼变了。不再是“娟儿姐”。这样一來。无形中就有些令人不可捉摸的暧昧。
她心中憎恶。却又不得挣扎。这种比死亡还要难耐的煎熬。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一阵子。她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闻到了娟儿身上的女人香。顾远山的体内不安分的因子上蹿下跳。驱使他的双手不老实的在娟儿的身上摩挲。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他埋下头。轻轻的吻了她的秀发。随着手上动作的游离。他感觉到娟儿的身体在颤抖。
他心想:原來。娟儿的身体是有知觉的。不像她沉睡、死气沉沉的大脑。
她的颤抖让他感觉似曾相识。他回忆起了在谢雨涵的身上疯狂挥洒精髓的那段日子。此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怀里搂的就是谢雨涵。
随着身体重心的偏移。娟儿被他压在了身下。
娟儿的大脑里在激烈的斗争。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她很清楚。如此下去。将要发生什么。怎么办。难道说为了复仇。就该忍辱负重。把自己的清白也搭进去吗。
容不得她细想。顾远山已经在撕扯她的衣服。他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饥不择食。
哧。。哧。。
布料的撕裂声响起。她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被扒开。就剩下薄薄的春秋衫遮挡着酥胸。娟儿的心中羞愤无比。却不知所措。
顾远山玩儿过太多女人。认为任何女人都不会抵抗他。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样貌。都足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谢雨涵如此。其他女人如此。娟儿岂会例外。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傻子。
他骑在她的腿上。一只手继续撕扯她的裤子。一只手脱自己的衣服。就在他露出瘦峭的胸膛时。娟儿鬼使神差的冲他笑了。那笑容令他毛骨悚然。刹那间。兵败如山倒。**的火种被彻底浇灭。
他仓皇的提起松散的裤子。夺门而出。与此同时。娟儿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她庆幸自己保全了清白。这次能够周全。下次呢。
她的心中忐忑不安。感觉到自己深陷狼窝。如此这般。迟早要成为顾远山嘴里的晚餐。
顾远山衣衫不整。急匆匆走到院子里。对杨智建视而不见。径直上车发动引擎。在杨智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飞驰而去。
杨智建口哑心不哑。他着急忙慌的跑到二楼。冲进娟儿的房间。他看到娟儿呆呆的立在窗口。床上一片凌乱。
他的心瞬间感到丝丝疼痛。毫无來由；默默退出门去。掩上房门。快速的冲到院子里。冲着悬挂在树上的沙袋。拼命的击打。直打得两个拳头生痛。也不愿意停下。
娟儿在楼上目睹了这一切。这些日子。她能够觉察到。杨智建对她关怀无微不至。或者。都是身不由己、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吧。
汪汪汪。。汪汪汪。。
阿黄看到主人疯狂的举动。也跟着狂躁不安的大叫。对于它而言。喂养它的人。就是主人。而非掏钱的人。
……
顾远山一口气把车开到了半道上的荒滩上。这才停下。他在车里定了定神。娟儿诡异的笑容如同鬼魅。在他的眼前晃动。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拉开车门。置身在寒冷的风中。急促的换气。似乎稍微慢一点。就会窒息而亡。
此时。他惊恐无比。搞不清楚娟儿的大脑。究竟是醒着。还是沉睡着。假如。她醒着。哪怕只是偶尔醒着。对他來说。也是致命的。
对于怎么处置娟儿。他的心中矛盾重重。倘若。她只是受到刺激。间歇性的产生知觉。那么。就犯不着大动干戈；可。万一她是装疯卖傻呢。岂不是养虎为患。自己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顾远山的思维混乱。以至于他无法立即作出判断。
他在荒滩上奔跑。然后冲着天空大声喊叫。
啊。。啊。。
仿佛通过这高昂、悠长的声音。就能发泄出心中积郁已久的憋闷情绪。
……
纪闫鑫和纪闫坤辗转抵达金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娟儿和柱子。岂料。他们去晚了一步。娟儿莫名的失踪了。
纪闫坤再次去精神病院寻找蛛丝马迹。却阴差阳错的遇到柱子。这倒让他们省了不少事。
对于柱子是离家出走。被他碰上带回來的事实。纪闫坤对纪闫鑫三缄其口。
多年前他与铁蛋也曾相处过。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他不相信铁蛋会对娟儿和柱子不好。而且。从柱子的言谈间。也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
之所以对纪闫鑫隐瞒。是怕他在娟儿失踪的刺激下。对铁蛋产生误解；再加上柱子离家出走。让铁蛋不负责任的罪名。就此在他的心中坐实。
金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发展也很迅猛。即便是纪闫鑫当年对地形了如指掌。如今。想要找一个人。也绝非易事。
半月來。沒有娟儿半点消息。好赖。总算是把柱子找回了身边。对纪闫鑫來说。也算是一点安慰。
倘若娟儿是自己走失的。遇到好人。他将感激他一辈子；倘若娟儿是被人掳走的。他一定会让他碎尸万段。他是个死里逃生的人。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
柱子在疑惑和不安之中。准备迎接他的老师。据说。此人是个文武全才。
起初。听说老师要來了。担心即将失去自由的柱子心中不快。可。一听二叔说老师是个能文能武的人。立即喜笑颜开。心中充满期待。又能学文。又能习武。何乐而不为。
他在殷殷的期盼中。终于看到了从山头款款走來的一老一少两个人。
他大惑不解。他们之中。究竟谁才是他的老师。究竟是那个白须长眉的老头。还是他身旁的年轻人。
还沒來得及揭晓心中的答案。老头已经健步如飞快要到了。柱子被纪闫坤一把拽着迎上前去。他再一看。年轻人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柱子张大嘴巴。瞠目结舌。看來。这老头儿。的确是个高人。老师非他莫属了。
“齐老。恭候多时。里边请。柱子。还不快向齐先生问好。”纪闫坤拍了柱子一把。将他的被惊落了的魂儿拉回來。
“啊。鸡先生好。”柱子方才走神。并未听清楚先生的姓氏。着急中脱口而出。
他的话一出。纪闫鑫就狠狠的盯着他。以为他是故意捣蛋。随后。纪闫坤向老头儿赔不是。道“先生莫怪。小孩子不懂事。捣蛋。”
“无妨。无妨。鸡先生也好。鸭先生也罢。能够学到本事就好。”齐先生撩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柱子。
柱子顿时面红耳赤。他在心中为自己鸣冤叫屈。实则不是有意为之。
这时。年轻人气喘吁吁赶过來。喊道:“爹。你也不说等等我。”
“齐宏。还不快來见过坤哥。”齐先生冲他招手。转而又对纪闫坤说:“年轻人。脚下不行万里路。岂会行路。坤哥可是要多提点他。”
“齐先生过谦了。虎父无犬子。我还得多向先生求教才是。”
看着他们相互寒暄、吹捧。年轻人显露出不耐烦。说道:“哎呀。吹來捧去。有完沒完。”
“你这不识抬举的浑小子。看我不打烂你这轻挑的嘴。”齐先生抬手正要打下去。柱子一把拉开了年轻人。
“算你有少爷护着。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齐先生。请。”纪闫坤带路。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走进屋里。
斟茶倒水。落座闲聊。许久。纪闫鑫才风尘仆仆的走进來。他径直走到老头儿跟前。伸出手与他的手相握。说道:“欢迎齐先生。闫鑫有失远迎。怠慢了。”
柱子对大人们一套一套的客套话。想不明白。明明在有人在门口迎了的呀。还道什么歉。
“柱子。你过來。”纪闫鑫喊道。
柱子答应着。走过去立在他的身旁。
纪闫鑫看着他。说:“这位齐先生。就是你的老师。往后。你得跟他好生学习。”
“知道了。”柱子嘴上答着。心里却想:妈呀。瞅瞅老头儿方才教训齐宏的凶模样。打今儿起。日子就不好过了。
齐宏看起來也就比柱子大几岁。顶多二十出头。两个人还算投机。
晚上。趁着大家在接风宴上推杯换盏。他们两个悄悄地溜出去。
(九头鸟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