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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至上 第136章 誓言

作者:南州花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15 23:49:2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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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伯家给你下了请帖?”魏昭执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淡淡道:“陈岩青还算懂事。”

    谢晏和被魏昭说的一愣,语气里透着不敢置信:“陈家这么多年就没有给我下过请帖,你就不觉得古怪?”

    谢晏和一阵无语。她不相信魏昭会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陈岩青的夫人随他一起外放多年,若要宴请京中的贵女,你难道不该出现在名单上?”

    魏昭看向谢晏和的墨眸微微含笑,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语带宠溺地说道:“陈家还算细致,若是遗漏了我们眠眠,朕也饶不了他们。”

    谢晏和长睫扑闪,浓密的睫羽宛如洒了一层金粉的蝶翅,她睁圆了一双眼睛,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岩青难道会不知道我和陈家之间的龃龉?我看陈岩青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魏昭暗想: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为什么他的小姑娘脑袋里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自己一个也猜不到。

    魏昭无奈地掀了掀唇,温声说道:“以前是陈家不懂事,怠慢了你。朕也怕你去了陈家会不痛快,便没有理会陈家的失礼。可现在陈家换了主事的人,承恩伯很是知趣,不敢对你不敬。”

    谢晏和觉得魏昭是在自欺欺人:“承恩伯再是知趣,也是太子妃的叔父,难道还会向着我不成?”

    谢晏和眼珠一转,眯眼笑了起来,活泼、慧黠的神情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陛下,你是我的叔父,心里不也向着我吗?”

    “胡闹!”魏昭板起脸。

    他和谢晏和之间真真切切地差了一个辈分,长子和长女的年龄又都比谢晏和还要大。

    现在魏昭最听不得的,便是谢晏和的这一声“叔父”,偏偏这丫头总是不经意地提起他们之间的年龄差。

    谢晏和望着魏昭怫然不悦的模样,不由呆了呆。她有哪句话说错了?

    谢晏和撇了撇嘴,伸出手在魏昭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质问道:“难道你心里还向着陈蓉吗?”

    魏昭皱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杵在大殿内的冯会。

    冯会一身冷汗,他使劲垂下头,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魏昭语气极淡:“退下。”

    冯会顿时如蒙大赦,深一脚、浅一脚地退出养心殿。到了殿外,他才发现自己方才吓得忘了呼吸,立刻喘了一大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冯会咋舌:这雍和县主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对陛下动手,惹不起、惹不起。

    冯会走了之后,魏昭颇为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给朕留点面子,人前也敢这么放肆?”

    谢晏和娇哼了一声:“陛下刚刚吼我的时候,我就不要面子的吗?”

    “朕何时吼你了?”谢晏和的指责让魏昭懵了一懵,随即要笑不笑地说道:“难道不是你嫌弃朕年纪大了?”

    明明是你小肚鸡肠的在乎自己的年纪,如今还来倒打一耙!谢晏腹诽,但她仍是下了炕,绕到魏昭那一边,依偎到了魏昭怀里。

    谢晏和软软说道:“我才不会嫌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惠贵人的妹妹比我还要小上一岁,却对你芳心暗许。你说,你有没有对别的女子动心过?”

    魏昭将谢晏和柔软、馥郁的娇躯紧紧搂在怀里面,鼻间萦绕着她如茉莉花般清雅的发香,魏昭深深吸了一口,一双墨眸像是温柔的月色,他喟叹了一声:“朕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

    “那雍王妃呢?还有林贵妃,还有成王的生母。陛下心里有没有她们?”以前谢晏和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可是如今,靠在魏昭温暖的怀抱里,谢晏和忍不住想道:魏昭从前有没有像抱着自己一样,抱过别人?

    有了宫嬷嬷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谢晏和已经知道了夫妻间是怎么一回事。并且……

    谢晏和情不自禁地咬住了樱唇。自己和魏昭曾在乾元殿的寝殿里那样亲密过。她甚至还记得,魏昭的嘴唇落在她肌肤上的触感,滚烫得像是燃了一团火,她差一点以为自己会在魏昭的身下融化掉……

    谢晏和深深地嫉妒了。

    魏昭被谢晏和的一连串质问弄得愣了愣。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望着小姑娘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一会儿嘟唇,一会儿皱眉,魏昭狭长、锐利的眉峰微微上挑,神情里透出显而易见的错愕:“眠眠,你在吃陈氏她们的醋?”

    他的小姑娘这是吃醋了?吃他以前的醋?

    “不行吗?她们一个是你的正妻,一个是你的爱妾。还有成王,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女奴,你还不是把她收到了帐中!”谢晏和越想越气。男人的话果然不该相信。

    “对了,还有惠贵人,你若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连生两个公主!”

    谢晏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揉作了一团,心上又酸又痛,胸臆里积压的愤怒更是让她不吐不快。

    魏昭的一双墨眸幽若寒潭,望着谢晏和的目光深邃、锐利,像是能够把人穿透。

    谢晏和从来没有在魏昭身上看到过这种类似的眼神。他的淡漠、他的威严、他的犀利还有他的冷酷,从来都是对着别人的。

    可是如今,当魏昭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谢晏和发现,她根本无法面对魏昭这样的眼神。谢晏和的心头陡然浮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她眼眶一酸,桃花眼里落下豆大的泪珠。她瞬间低下头,只想逃开这个让她难以呼吸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眠眠,眠眠,傻孩子!”魏昭瞬间醒过神,连忙用帕子温柔地给谢晏和擦着雪腮上的泪痕。

    自己和陈氏是先帝赐下的婚事,其间经过了各方势力的角逐,魏昭尽管不想接受这样一个妻子,可那时候他势单力薄,只能选择隐忍,接受一个心有所属的正妻。后来的林氏、崔氏,还有花雨,都是辖制陈氏的手段。当然,这些阴暗的东西,包括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魏昭并不想让谢晏和知道。

    他希望自己在谢晏和的心中,始终是强大的、温暖的,让她信任,对她宠爱,对她纵容。

    “眠眠,朕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魏昭在谢晏和不断颤动的睫羽上留下一个怜惜至极的吻。

    如果可以,魏昭也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心上的小姑娘一起长大,成为他们彼此的唯一,可是上天跟魏昭开了一个玩笑。

    魏昭以长辈的身份看着小姑娘长大,看着她渐渐长成了一个活泼、明灿的少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魏昭的心上面,让他再也无法把自己摆在叔父的位置上。

    “眠眠,你每次叫朕叔父,都像是在朕的心上面捅了一刀,朕不甘心将自己摆在叔父的位置上,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朕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敢在你面前袒露心迹,那些朕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求而不得,还有如今的患得患失,你都让朕一一体会了……”

    魏昭捉住谢晏和的柔荑,不顾她的挣扎,按在自己的心脏上:“这里,一直只有你,没有别人。你觉得朕薄情也好、冷血也好,陈氏她们,喜也好、悲也罢,都与朕无关。你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都在牵动着朕的心……”

    谢晏和抬起一双模糊的泪眼,目光怔怔地看向魏昭,男人俊逸的面庞上,深刻到近乎锐利的五官线条变得温柔、缠绵,那双威严、深邃的墨眸里,只剩下一片宛如汪洋一般的深情,还有着谢晏和看不懂的一丝伤感。

    谢晏和心口一揪,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得更凶。谢晏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魏昭已经跟自己解释过,可是谢晏和仍是觉得心中酸软,让她只想大哭一场,仿佛这样,才能够发泄她心中的说不清的委屈和钝痛。

    “好孩子,不哭了。你哭得朕心都要碎了。”魏昭手足无措,软声安慰着怀里面宛如幼兽一般呜咽的小姑娘,魏昭暗想,若是能博她一笑,江山为聘又如何!

    谢晏和的眼泪一直把魏津的整个前襟都哭湿了,她眼眶里的泪水这才渐渐止住了。

    谢晏和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抽抽噎噎地道:“你发誓,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以前也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发誓,我才肯信。”

    魏昭没有半分犹豫地举起手:“我魏昭以魏氏江山起誓,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谢晏和一人,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谢晏和满意了。她抓起魏昭的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纤长的眼尾仍是透出了一丝红肿,点点晶莹犹如海棠沾露,有着脆弱的娇美。

    谢晏和破涕为笑:“我记住陛下的话了。”

    见状,魏昭暗暗松了口气,惶急失序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他的语气温柔而纵容:“以后不许再吓朕了。眠眠的金豆豆一掉,朕的心都乱了。”

    “那陛下不许再气我。”谢晏和想起引得她哭了一场的陈家,迁怒道:“还有承恩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家。厌屋及乌,不可以吗?”

    见谢晏和又说一些孩子气的话,魏昭唯恐再惹了她不悦,只能随着她说道:“好好好,朕的眠眠说的都对。陈家的宴会,眠眠想不去便不去。你日后是朕的皇后,不需要给陈家面子。”

    魏昭苦中作乐地想:自己的小姑娘这样难缠,自己以后注定要夫纲不振了。若是日后有了小皇子、小公主,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这个父皇呢。

    谢晏和可不知道魏昭想的这么远,她眼下对魏昭的表现十分满意,不由弯了弯唇角,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露出一朵明艳至极的笑容,宛如牡丹滴露,秾丽非常:“陛下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否则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怕了陈蓉。”

    魏昭虽然不理解谢晏和为何又改了口,更不明白女子心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心中瞬间生出了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也就是后世里俗称的“求生欲”。

    魏昭连忙说道:“眠眠若肯赏光,承恩伯府定然蓬荜生辉。至于太子妃,日后她便是你的儿媳妇。太子妃若敢不敬嫡母,朕便治她的‘大不敬’之罪。”

    魏昭这番话,算是说到了谢晏和的心坎里。她愉悦地眯起一双桃花眼,柔波潋滟的明眸像是夏夜里波光粼粼的湖水,湖面上落满了斑斓的星辰和萤火,温柔、静谧,晶莹、璀璨。

    谢晏和红唇微翘,眼里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她很是傲娇地说道:“我才不稀罕陈蓉这样的儿媳妇。”

    魏昭爱极了她此刻娇媚动人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红唇上啄了啄,一双墨眸宠溺至极:“眠眠说的对,我们眠眠不稀罕。”

    谢晏和的一双桃花眼顿时弯成了月牙。

    魏昭见了,忍不住逗她一逗:“眠眠以后会有自己的儿媳妇,还会有自己的女婿。朕和眠眠的小公主一定要挑一个天下最优秀的男儿……”

    “陛下!”谢晏和疾声打断魏昭的话。她的一张娇靥红的险些要滴出血来,纤长、秾丽的睫羽微微垂着,羞涩的眼波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眼前的皇帝。

    幸亏去而复返的冯英凭着一封急报解救了谢晏和。魏昭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了人。

    即使马车已经离开了皇宫,谢晏和双颊上的热度仍是没有消下去。

    回到府中之后,宫嬷嬷和鸳鸯服侍谢晏和换上一身家常的衣裳,又帮她把挽着的惊鸿髻打散,拣着府上几桩要紧的事务说了。

    宫嬷嬷给谢晏和沏上一盏掺了百花蜜的冷泉水,欲言又止。

    “嬷嬷什么话不能和我说?”谢晏和微微歪着头,脸上笑吟吟地说道,飞扬的眉目显而易见地透出一股愉悦的好心情。

    宫嬷嬷吞吞吐吐地说道:“县主,您是不是在宫里受委屈了?”

    她小心地觑着谢晏和脸上的神情,唯恐再惹了谢晏和伤心。

    谢晏和愣了愣,旋即想起宫嬷嬷可能是看出自己哭过的痕迹了,她心下一软,犹如这盏祭红瓷小碗里的蜜水一般,满满都是甜蜜。

    谢晏和抱住宫嬷嬷的胳膊撒娇:“在宫里和陛下拌了几句嘴。嬷嬷,你知道吗?陛下跟我发誓,说以前和以后只喜欢我一个,绝不会再纳新人。陛下还以江山起誓,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谢晏和甜甜的语气像是刚得了一个新奇玩具的孩子,忍不住在大人的面前炫耀。

    宫嬷嬷缓了一会儿,才把谢晏和的话消化掉。尽管她心里面并不怎么相信誓言这回事,却不好扫了谢晏和的兴。而且在宫嬷嬷的眼里面,她的县主是这天下间最美好、最可爱的女子,合该被人捧在掌心里,哄着、宠着、纵容着。

    宫嬷嬷忍不住摸了摸谢晏和的头发,一脸慈爱地说道:“我们县主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

    “陛下说了,我若进宫,便是陈蓉的嫡母,她若敢对嫡母不敬,陛下就要治她的‘大不敬’之罪。”

    谢晏和可没有忘记这三年里自己是怎么在魏津和陈蓉的手中战战兢兢的生存的,甚至还差点嫁到了辽东。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那敢情好。您不但是皇后,天下之母;还是太子妃的嫡婆婆。除了皇家的公主外,自来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便连那些御史,也挑不出您的错处来。”宫嬷嬷一脸的纵容顺着谢晏和说话,温柔的话语里透出一股浓浓的煞气。

    陈蓉那个小贱人,仗着县主身边没有长辈指点,用了狐媚手段勾得太子殿下毁了婚,害的县主只能嫁给年纪上都能够做她父亲的陛下。宫嬷嬷永远都忘不了这桩仇怨!

    现在有自己在县主身边,时刻指点着,日后有的是办法磋磨陈蓉那个小贱人,看她没了颜色之后,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宫嬷嬷暗暗啐了一口,下作的东西!连给自家县主提鞋都不配!

    “对了,陈家的请帖呢?拿来给我看看。”谢晏和靠在宫嬷嬷怀里面,懒洋洋地对着鸳鸯吩咐道。

    鸳鸯从临窗的桌案上拿起一张大红的洒金笺,双手奉给谢晏和。

    谢晏和望着红彤彤的请帖失笑道:“这承恩伯一家是从哪个乡下地方蹦出来的?京城里早就不流行洒金笺了,他家难道不清楚?”

    鸳鸯闻言抿嘴一笑,语气里颇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县主您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桩故事呢。那从前的昌平伯陈巍最是个嫉贤妒能的,承恩伯陈岩青又是庶出。偏偏这个庶弟在学问和骑射上,处处都压了自己的嫡兄一头,昌平伯焉能甘心!等陈巍能够当家做主了,不仅把庶弟打发到了十分偏僻的地方去,还指使了吏部压着承恩伯,始终不让他升迁……一直到今日,承恩伯这才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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