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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至上 第122章 因爱生恨

作者:南州花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01 23:25: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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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福庆公主目眦欲裂,她手指颤抖着指向惠贵人:“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害父皇?你这个毒妇!父皇他哪里对不起你?!”

    面对福庆公主抛出来的连番质问,惠贵人轻轻笑了一声,那张青春不在的面庞上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眉目姣好的痕迹。年少时,她也曾目如秋水,如今,她就像是那树上的枯枝,一点点耗尽了全部的生机。

    惠贵人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我恨他!我恨陛下!”

    惠贵人泪流满面。

    “我恨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公主,你知道吗?自从生下端敏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进过我的房。我一个人孤衾冷枕,日日夜夜盼着他!盼着他来我的宫殿,哪怕只是和我说说话也好。可是陛下他连这点温存都不愿意施舍给我!我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他对另一个女子爱若珍宝,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到这个女子的面前!可笑的是,这个女子是他的晚辈,是他的儿媳……”

    “惠贵人,你莫不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疯话!”福庆公主呵斥道!她冷漠的目光从殿内的宫人身上一一划过。

    冯英挥了挥手,几个太监冲着临华殿的宫人一拥而上。

    “贵人救我!”一个宫女刚朝惠贵人发出一声呼救,便被如狼似虎的太监堵住了嘴巴,太监拽住那宫女的胳膊,毫不怜惜地把人拖了下去。

    惠贵人无动于衷。即使那宫女服侍了她十多年,也无法令她动容一分一毫。

    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冯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到了福庆公主几步之遥的地方。

    惠贵人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她神情狂乱地说道:“公主 ,我是疯了。陛下不也疯了吗?”

    “如果不是他疯了,又怎么会看上自己曾经的准儿媳!我也是为了陛下,为了不让陛下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惠贵人的一双眼睛浮上丝丝奇异的光芒,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十分诡异,她深情地说道:“公主殿下放心,陛下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我很快就会下去陪陛下了。”

    惠贵人癫狂如斯,福庆公主又是嫌恶、又是痛恨地说道:“恐怕要让你这疯妇失望了!父皇是天子,受命于天,又有真龙护体,绝不会有事。至于你……你身为人母,在犯下谋逆之罪时,有为宜昌和端敏她们想过吗?宜昌和端敏两个皇妹有你这样的生母,她们日后又当如何自处?”

    宜昌公主和端敏公主是惠贵人在这世上唯一挂念的人。想到对其有所亏欠的两个女儿,惠贵人心中一痛,眼睛里的狼狈之色一闪而逝。

    福庆公主敏锐地捕捉到了惠贵人眼中藏着的情绪,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还不算无药可救!

    福庆公主暂时收敛了一腔怒火,放软了声音说道:“贵人现在醒悟也不迟。只要你将功赎罪,本宫可以跟你保证,本宫绝不会让父皇因为你犯下的恶事迁怒于两个皇妹。”

    惠贵人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顶上水绿色的幔帐,她摇了摇头,低哑的嗓音近乎呢喃:“不会的。阿萌和阿莹两个只是公主,对皇位毫无威胁,无论是谁登基,都不会为难她们两个的……”

    “原来惠贵人你这么天真。你难道不知纯宜长公主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如履薄冰的活着,被驸马一家欺压在自己的头顶上,没有半点尊严和体面!惠贵人希望两位皇妹去过这样的日子吗?”

    亏的福庆公主还以为这个软成了一滩烂泥的女人会安排好宜昌和端敏的后路,竟是自己高看她了。

    福庆公主心中轻鄙:就是这样的蠢货也敢为虎作伥!寄望于上位者的仁慈,本身就是个笑话!

    “那又如何!”惠贵人的情绪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一张消瘦的面颊眼眶微凸,两颗浑浊的眼珠像是要掉出眼眶,狰狞的五官更是宛如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她朝着福庆公主低吼道:“女子生来命苦,哪个女子不是在这世间苦熬着?是因为我这个生母,她们才会降生为金枝玉叶,是我给了她们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她们也该知足了!”

    “混账东西!”福庆公主愤怒至极,惠贵人的这些糊涂话让福庆公主忍无可忍,她一巴掌挥在惠贵人的脸上。

    惠贵人本就虚弱,福庆公主这一下又含了十成的力道,直接将惠贵人打趴在床上。

    “本宫今日便叫你知道,宜昌和端敏能够享有公主的尊荣,是因为她们两个是父皇的女儿!而你这个无能的生母,只会拖累她们姐妹!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她们幼时才会被宫人糟践,而你呢,只知道伤春悲秋、哭哭啼啼。在她们最需要母亲的时候,是父皇和本宫这个姐姐庇护了她们;等到她们长大,是她们成为了你的靠山。否则,你区区一个贵人,凭什么能够独居一殿?”

    惠贵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福庆公主敢对自己动手,她捂住自己的面颊,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耳畔传来福庆公主毫不客气的教训,惠贵人忍着眼冒金星的晕眩之感,指着福庆公主怒斥道:“够了!我怎么说也是公主名义上的庶母,公主竟敢对自己的庶母动手,眼里还有人伦吗?!”

    福庆公主嗤笑道:“你连九嫔都不是,也敢自称是本宫的庶母,谁给你的脸?”

    顿时,惠贵人的眼神变得极其瘆人,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要从福庆公主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福庆公主毫不畏惧地迎上惠贵人的眼神,她神情轻慢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轻飘飘地扔到了地上,然后又用绣鞋蹍了蹍。

    “你不过一个贱妾,却胆大包天谋害自己的夫主。你们崔家的尊荣,你身上的一针一线,哪一样不是我父皇的赏赐。不思回报便罢了,欲壑难填、忘恩负义!贱婢何德何能,也配在本宫面前提起‘人伦’二字!”

    福庆公主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鞋底的淤泥一般,惠贵人不堪受辱,气的浑身发抖,她一脸悲愤的神情,恨声道:“不错!崔家能有今天全靠陛下的恩赐,可这都是靠我的牺牲得来的!如果不是我……”

    “既然如此,你该恨崔家,恨当初赐婚的先帝!本宫的父皇并不亏欠你!”福庆公主直接打断惠贵人的话,她轻蔑地说道:“你该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本宫的母妃和你一起入的雍王府,本宫的母妃可以登上贵妃之位,而你,深宫二十年,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福庆公主望着惠贵人变得惨白如纸的面庞,一字一顿地说道:“并非父皇薄情,是因为你才浅德薄,因为你不配!”

    福庆公主冷笑:“本宫看在两个皇妹的面子上,还想着给你留几分体面,既然你不想要……”她话锋一转,朝着冯英喝道:“愣着做什么!用刑!”

    冯英神情一凛,立刻道:“是!”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本宫把她的嘴撬开!”

    福庆公主坐到大殿内的贵妃榻上,冯英很有眼色地给福庆公主沏上一盏热茶,递到福庆公主手边:“惠贵人病糊涂了,殿下您消消气。”

    “一个将死之人,本宫何必计较。”福庆公主哼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惠贵人已经被太监从床榻上拖了下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轻薄的衣料下面,是一副嶙峋的骨架。

    福庆公主愣了愣,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无他,惠贵人太不像个活人了。

    就在福庆公主恍神之际,惠贵人的十指上已经被套上了木夹子……

    两个小太监手上用力,大殿内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

    福庆公主眼帘微垂,淡淡道:“堵住嘴,吵得本宫耳朵疼。”

    ……

    临华殿的惠贵人被审讯了一夜。每到撑不下去了,便有小太监拿着上百年的参片塞进惠贵人的嘴里,用人参吊着她的命,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福庆公主望着呈上来的供词,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于此同时,在谢国公府耗上了一整夜的孔四全也急匆匆地往皇宫里赶,风尘仆仆地回宫复命……

    乾元殿里。魏昭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他身后垫着宝蓝色的楹枕,腿上搭了一条薄毛毯,单从神情上看,除了唇色比平日有些淡之外,丝毫看不出他重伤未愈的痕迹。

    “陛下,逆臣谢瑾已经伏诛。至于谢瑾的同党……奴才无能,只查出了蔡国公府。”

    孔四全低眉顺眼地说道。虽然他十分好奇昨夜仍是重伤昏迷的皇帝为何这么快就好起来了,孔四全却不敢将心中的疑惑在自己的神情之中泄露分毫。

    “蔡逢安?”魏昭挑了挑眉,面庞上并无异色,显然是对此事早有预料。

    “回禀陛下,奴才自作主张,将人提到了慎刑司……”孔四全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的神色。

    “你安排的很妥当。”魏昭淡淡道。

    若是孔四全冒然将人送到刑部的昭狱里,只会打草惊蛇。

    昨夜京城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没有惊动到幕后之人,全靠兵贵神速。

    但是今日,只怕过了朝食之后,张甫明、王缙等人就要入宫觐见了。

    魏昭想着下一步的安排,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身上含而不露的威势像是藏在鞘中的宝剑,一旦拔剑而出,将会带出一场腥风血雨。

    孔四全见状,连忙垂下了头。

    “陛下,逆臣谢瑾的家眷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吩咐。”

    虽然牵扯到谋反案里,便是皇亲国戚也逃不开满门抄斩的下场。但陛下还没有给谢瑾定罪,又有陛下的心头肉雍和县主夹在其中,孔四全虽然心狠手辣,却也感到了棘手。

    “全部收押到刑部大牢里。”魏昭眉心微拧,墨眸里的厌色一闪而逝。加害表兄之人,哪怕他的身上和表兄流着相同的血液,魏昭也绝不会放过。

    “奴才谨遵陛下吩咐。”孔四全应声。

    他顿了顿,向皇帝请罪。孔四全恭敬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陛下,奴才办事不力,回宫的路上,听闻谢瑾的儿媳杜氏吞金自尽。崔夫人受不住这个打击,晕了过去……”

    魏昭的脸上不见怒色,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罚你半个月的月银。”

    爬到孔四全如今的位置,已经完全不靠那点微薄的薪俸了,闻言,他立刻向皇帝谢恩:“奴才多谢陛下宽宏。”

    魏昭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自鸣钟,他捏了捏眉心,冰冷、威严的墨眸染上了一丝温柔:“你去准备一些雍和爱吃的菜品,这个时辰她也快醒了。”

    魏昭说完,在孔四全的搀扶下从罗汉榻上起身,他趿上鞋子,步履从容地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孔四全目送着皇帝高大、威严的背影消失在内殿,心中不由对陛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陛下身上的伤口是他亲眼所见,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也是入肉三分,况且箭尖上还淬了毒。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没有一个月都下不了榻。陛下却连脚步都没有乱上一分,可见其体魄之强悍、心性之坚韧!

    孔四全慨叹,陛下年少之时就能够马上退敌、将鞑子杀的片甲必留,不愧是军中之神。只可惜,这样英明神武的陛下,却有太子殿下这样一个儿子。

    孔四全摇了摇头,一刻不敢耽搁,照着陛下的吩咐让御膳房去准备膳食。

    ……

    谢晏和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悠悠转醒,颇有一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直到她一双迷蒙的桃花望向头顶上方明黄色的床幔,帐顶五爪金龙的绣纹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

    陛下呢?为何自己会躺在陛下的龙床上面。谢晏和一个激灵,直接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骨酥筋软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就连每一根手指都是软绵绵的。谢晏和脑中一空,微微呻吟了一声,身体上顿时传来一阵让她十分难过的违和感。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面,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灼烧,浑身燥热……

    难道……她也中毒了吗?

    谢晏和的喉咙一阵发干。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感,猛地一下掀开床幔。在看到床脚跪着的身影时,谢晏和明眸微眯,低喝道:“你是何人?”

    跪在脚踏上的女子一身青色的衣裙,虽是跪着,也能看出身量高挑,她五官清秀,头上梳着简单的双螺髻,除了一根三寸余长的银簪,身上别无饰物。

    听到谢晏和的问话,女子恭敬地答道:“回禀县主,奴婢朱雀,是陛下派来服侍县主的。”

    听闻是魏昭安排的人,谢晏和紧绷的心神瞬间放松了下来。

    谢晏和清亮的目光从朱雀的面容上一寸寸划过,心头顿时生出了一股微微的熟悉之感。

    “你也是青龙卫的人吗?”朱雀身上的气势,和曾经的红鸢还有她身边服侍的芭蕉和樱桃太像了。

    “回禀县主,奴婢在青龙卫里的代号是乙十三。”朱雀本来没有名字,是因为陛下决定将她安插到雍和县主的身边,这才赐了她一个新身份。

    在被选上之前,她们的首领就当众告诫过她们这些备选者:到了雍和县主的身边之后,若想长久地待下去,便只能认雍和县主这一个主子,绝不能背叛雍和县主。即使她们面对的人是陛下。红鸢就是前车之鉴。因此,对于谢晏和的问话,朱雀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朱雀的声音要比普通的女子听起来更沙哑一些,颇有一些雌雄莫辨的味道,就像是刻意改变了声线一样。

    “乙十三……”谢晏和低低重复了一句,她有些分神的想道:若是这个排名代表实力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芭蕉和樱桃又能排到多少位。

    念头一闪而过,谢晏和吩咐朱雀:“给我倒杯水来。”

    等到温热的清水入喉之后,谢晏和感到干涩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她抬起软绵绵的手指,在朱雀的服侍下洗漱完之后,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面。

    不知道是何故,谢晏和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昨日大悲大喜之下,自己染上了风寒?谢晏和抬手试了试自己额头上的温度,柔腻的肌肤的确是要比平日烫一些。

    谢晏和不想惊动了魏昭,让他为自己担心。

    怕让细心的朱雀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谢晏和吩咐道:“你先退下吧,我若有事便会喊你一声。”

    “是,县主,奴婢告退。”朱雀面无表情地退下。

    比起她的前辈,朱雀显得很是听话,而且性情十分的沉默寡言,比谢晏和身边的樱桃和芭蕉也更懂得分寸。

    谢晏和微微颔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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