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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小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故作轻快道：“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吗？厨房在哪里，我帮你呀。”
“好。”沈澜捡起被他丢到地上的蔬菜，去了厨房。
洛小小帮他摘菜洗菜，沈澜先处理肉。
厨房一时只能听到规律的切肉声。
切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动作：“很多时候，我想像处理这块肉一样把他处理掉。”
他声音极为冷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但其中压抑的浓重疯狂，吓得洛小小手一抖，菜掉进了水池。
沈澜捡起来，平静道：“只是想想而已。”
不！
她一点也不觉得他只是想想！
六六六在脑海中同时发出警告：“警报警报！反派目前黑化值为一百，请宿主小心！反派目前黑化值为一百，请宿主小心！”
“他现在看着穷凶恶极，实际上不过是个不得志的中年人而已。等你大学毕业，再过几年就会发现，他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洛小小接过他递过来的菜，放到一边：“你奶奶应该对你说过不少这样的话吧？”
“你以为我也会这么劝你？”洛小小对他一笑，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不，我要说的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你要忍气吞声，不怕憋出病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沈澜整个人都愣住了。
“之前我不在，现在我在了，我们两个打他一个，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借机试图扳回一点他的想法：“不过报复人的手段有无数种，想把他剁了是最低级的一种。真正的报复，是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比如我们可以租他楼上的房子，天天半夜敲地板让他睡不着；可以往他家里放蟑螂老鼠；可以把他的手机号印到小广告上，让想要特殊服务的男人找他聊天。
你看，这些办法是不是比你把他剁了，让他感觉更痛苦？”
沈澜声音紧绷，挤出一个：“恩。”
同时，六六六激动道：“恭喜爸爸，反派黑化值减十！撒花！”
洛小小极为欣慰。
看，这孩子不是还挺有救的嘛。
“好啦，事情有那么多解决办法，那种人不值得你不开心。”
洛小小拍了拍他的后背：“来，笑一个啦！”
沈澜僵硬的提起嘴角。
“这才对嘛。”洛小小放开他，看到他右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没有放下刀？”
沈澜将刀握得更紧了些：“我，一时忘了。”
“那，那你就继续切肉吧，我接着洗菜。”
洛小小重新挽起衣袖：“快做快做，我都要饿死了。”
沈澜看着她的背影，墨色的眸中，种种情绪翻涌沸腾。
喜欢她，想要把她永远禁锢在身边，想要她只会抱着他，只会看着他，只会和他说话……
不，不可以。
他拼命把那些情绪强压下去，在心中，第无数次告诫自己——
她不会喜欢那样的。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直觉。
让他不敢尝试。
“你怎么还不动？”
耳边传来催促声，沈澜回过神，应了一声，继续手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