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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第十二卷 举步维艰 第615章 五槽煤的变故

作者:乔尼小样儿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3-17 20:44:2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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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楼瞥眼道:“徐总办别总说无疾而终的项目,‘毛’瑟枪引进项目不是在武汉动工了吗,普鲁士人还是可以的,比英国人实在多了,我们军工企业若是沒有俾斯麦帮助,光靠自力更生,怕还在造燧发枪呢,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动手搞发明,有危险的项目,要尽量远离,你现在是江南制造总局副总办,个人的生命是国家的财富,爱迪生是靠团队合作,才有一百多项专利,不是靠个人英雄主义。”

    徐建寅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哪里会听李国楼啰嗦,敷衍道:“知道了,李学政,靶场到了,还是先看打靶吧。”

    邓世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插’话道:“两位大人,请看我亲自开第一炮。”

    李国楼端详邓世昌的容貌,说道:“邓舰长,一人开一炮,我要看见一群神炮手,而不是一个人逞能。”

    “放心吧李大人,你就瞧好吧。”邓世昌站在炮台里面,高举望远镜,大声的报出靶子的坐标。

    一名炮手两只手转动滑轮,炮管向左移动,另一名运炮手将一枚八十斤重的训练弹,推入炮膛,还有一名炮手飞速关闭阀‘门’,三名炮手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开炮。”邓世昌嘶声力竭的怒吼。

    轰。

    炮弹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飞向五百米之外的靶子,那道弧线承载着大清水师崛起的希望,蚊子船上的每个人,都‘激’动的捏紧拳头,紧盯着漂浮在海面上的靶子。

    漂浮在海面上的靶子上悬挂黑旗,轰隆隆巨响,木排四分五裂,黑旗轰然倒塌,水师官兵齐声叫好,令旗官挥动红黄两面小旗,发出开炮的信号。

    一艘艘蚊子船,先后向靶场开炮,海面上奔腾起白‘浪’滔天,一座座靶子被击毁,海面上飘浮着一面面黑旗。

    二十艘蚊子船组成各种队形,在海里行驶,那升起的彩条旗,不断发出指令,每一艘蚊子船,俱都击中指定目标。

    李国楼乘兴而來,尽兴而归,和水师官兵,一起唱起海军之歌。

    “巩金瓯,呈天帱,民欣凫藻喜凤袍,清时幸运真熙,帝国苍弯,天高高,海滔滔。”

    歌声嘹亮,邓世昌意犹未尽,带头领唱马尾船政学堂之歌。

    “勖哉海军青年,所学在救国。

    前途破‘浪’乘风,时时要努力。

    中流砥柱,有志竟成。

    旌云旗展,楼船绚‘色’。

    尝胆卧薪,意志壮山河。

    建立功业,岁月戒磋跎。

    愿我海校荣誉比北斗高,愿我同学为世界英豪。”

    一路航行,一路歌声不断,李国楼在歌声中接受洗礼,很欣慰北洋水师,有二十艘蚊子船的规模,壮志报国也要有财力作为后盾,他就是北洋水师坚强的后盾,李国楼壮志不言愁,傲然接受众人的欢呼。

    “哇。”

    黄小曼抱着脸盆在呕吐,那张瓜子脸泛着青‘色’,就像要死了一样,李国楼在旁宽慰了几句,沒有表现出儿‘女’情长,而是走出了会议室,來到了甲板上。

    蚊子船颠簸得非常厉害,随着海‘浪’起伏,烟囱上空冒着滚滚黑烟,李国楼猛然一凛,勃然变‘色’道:“邓舰长,是哪家煤炭公司提供的煤炭。”

    邓世昌沉声道:“禀李学政,我们水师用的是开滦煤矿的,是由开平矿务局提供的五槽煤。”

    李国楼斜眼睨看道:“邓世昌,你‘挺’会说话的嘛,说谎不用打草稿,是靠逢迎拍马坐上这个位子的吗。”

    邓世昌吓得翻身跪在甲板上,急道:“属下不敢撒谎,属下说的话,都有文本记录,属下只是照本宣读。”

    “滚你的蛋,邓世昌,你别推卸责任,为何不向上级禀报,带我去看锅炉房。”李国楼气不打一处來,恨不能踢死邓世昌,这么小年纪就会说冠冕堂皇的话。

    邓世昌吓得不轻,抢步上前引路,李国楼脾‘性’琢磨不透,说翻脸就翻脸,难怪和徐建寅吵闹不休。

    前舱下方就是锅炉房,李国楼捡起一块煤炭,拿在手里翻看,脸上‘露’出狞笑。

    “好好好,竟敢骗到我头上來了,有种。”李国楼把两块煤炭包裹在手帕里,揣进兜里,离开锅炉房,再也不搭理邓世昌。

    邓世昌不敢多嘴,怕事情越描越黑,他才从八品武官,哪有他说话的份,急忙去向徐建寅禀报事情原委。

    徐建寅听过之后,一笑置之,挥手道:“邓舰长,这件事与你无关,李学政是有名的毒舌,手伸过界已成常态,让他和官场是规矩去斗,我们静观其变,不会处分你的,邓世昌给我说老实话,你们用的是几槽煤。”

    邓世昌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说道:“回徐总办,我们蚊子船用的是八槽煤。”

    “哦······是差点,难怪李学政会发火,这下张翼要倒霉了。”徐建寅憋住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国楼的狠辣徐建寅早就领教过了,李国楼手里托着官帽和银子,做的好就重赏,像他就攀上了高枝,兜里也有钱了,说话变得一言九鼎,像沈保靖就被李鸿章冷落到现在,就是因为李国楼诋毁沈保靖的办事能力。

    邓世昌传说听得太多,按耐不住问道:“徐总办,听说李学政是杀人魔王,一日屠百人,会不会为五槽煤之事,动刀动枪啊。”

    “邓世昌,这你也相信,真是幼稚,看见李学政的贴身‘侍’卫了吗,那个马饼腰里‘插’着皮鞭,这就是李学政的杀招,明白沒有。”徐建寅见识过李国楼的三板斧,刚开始‘挺’怕李国楼,后來被骂疲了,照样我行我素。

    “哦······属下明白。”邓世昌点头,看似明白,心里更怕了,得罪李国楼的话,随时会挨鞭子,这比被校官‘抽’耳光,更让人难堪。

    邓世昌看着徐建寅幸灾乐祸的表情,明白开平矿务局的督办张翼沒好果子吃,李国楼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若是弹劾张翼,那张翼只有下台一条路,还要‘交’纳赎罪银子,张翼为三品官职还是实力派,是醇亲王奕譞的包衣奴才,但和李国楼相比,沒有一点可比‘性’,李国楼是同治皇帝的奴才,背后还有两宫皇太后撑腰,这怎么能比呢。

    晚上,李国楼以东道主的身份,请徐建寅以及邓世昌、刘步蟾、林永升等北洋水师军官吃饭,并沒表现出不快,而是礼数周到,亲自端酒杯,给每个人敬酒,李国楼浅尝一口,别人就要喝掉杯子里的酒,这就是位高权重的好处,别人还倍敢荣幸。

    李国楼是大清最有钱的官商,也是李鸿章一系的钱袋子,谁也不会去和财神爷过不去,酒宴上徐建寅频频向李国楼敬酒,以示两人关系亲密。

    徐建寅勾肩搭背,低声道:“李学政,我有几个朋友,非常想投资京汉铁路工程,你要给我一个面子。”

    “这······徐总办,明人不说暗话,胡雪岩的银子,我不要,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他在报纸上讽刺我大哥,暗地里岂不是在骂我,和那种人沾边,傅相大人会很不高兴的,懂吗。”

    “哦······我知道了,就不提这个人,其他几个人,你沒问題吧。”徐建寅是官商,有钱有势之人,就会见风使舵,火车业是民族的未來,懂行之人就会把钱投入到修建京汉铁路上去,至于徐建寅嘴里说的几个朋友,自然是以自家亲戚居多。

    大清早就不是那个国富民强的大清,而是国贫民弱,国家的财富集中在少数官商手里,李国楼只有依靠官商,才能把大清带上复兴之路,前提是让官商更加富足。

    李国楼如沐‘春’风道:“徐总办,我也敬你一杯,咱们忘记过去的龌龊,都是一心为公嘛。”

    “够哥们。”徐建寅高兴的举杯,不知和李国楼碰了第几杯。

    徐建寅和李国楼有过矛盾,曾经为西洋楼的大火车工程,对李国楼发过脾气,两人争辩得天昏地暗,他认为西洋楼的大火车工程纯粹是无事找事,‘浪’费国家资源。

    之后,是关于江南制造总局建造十八艘蚊子船的工程,徐建寅就极力反对过,认为造十八艘蚊子船劳民伤财,蚊子船又沒有什么大用,打击走‘私’船,哪需要这么先进的炮舰,十八艘蚊子船的养护费用,就是一笔巨额开支,徐建寅的想法和李鸿章相同,认为应该把有限的资金,‘花’在购买巡洋舰上面,水师组成联合编队,才能向深海进军。

    但李国楼脾气犟,沒听徐建寅的建议,李国楼以打击走‘私’犯的名义‘私’人出资,绕过了兵部的审批,在上海建造十八艘蚊子船。

    西洋楼的大火车工程和十八艘蚊子船工程,照样开足马力动工,既然木已成舟,徐建寅只能在小项目上,发挥所长,把聪明才智,用在技术创新上,之后建造的十八艘蚊子船,比之前二艘蚊子船,已有很大的创新。

    如今京汉铁路项目,国家已经立项,政fǔ开始筹建铁道部,徐建寅便自认是最大的功臣,也要在大项目上,分一杯羹,这种官shānggōu结发财,在大清是明着做,前提是找对人。

    徐建寅酒喝多了,醺醺然问道:“李学政,别人尚在放假,你为何來察看蚊子船呢。”

    李国楼‘奸’笑道:“徐总办,这是军事秘密,对你保密。”

    徐建寅极为不满,怒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我正在试验的新式武器,也对你保密。”

    李国楼嗤之以鼻道:“你还是仿制西方国家的武器,就想不付专利费。”

    徐建寅大声道:“我这是替国家省钱,自力更生才是发展之道,否则哪來的十八艘蚊子船。”

    二十艘蚊子船就像徐建寅的孩子,看着二十艘蚊子船乘风破‘浪’远航,徐建寅意气奋发,接受众人的吹捧,喝得酩酊大醉,酒宴尚未结束,已被抬了出去。

    李国楼清醒得很,海上的演习虽然成功,但蚊子船到底能不能驶入深海,进行实战,还沒有实践过,适才他对煤炭如此上心,是因为蚊子船远航,是要有几艘货船装载煤炭、补给,一同出海,协同作战,这煤炭就是蚊子船的心脏,沒有优质煤炭,锅炉里的煤炭燃烧不充分,蒸汽机就沒有动力,船只就会跑不快,废渣多,还容易引起蒸汽机的损坏,所以李国楼对开平矿务局的督办张翼非常痛恨,‘欲’除之而后快,已有杀人的决心,李国楼脑海里在想,到底要杀张翼,还是痛殴一顿张翼,或是上书弹劾张翼。

    官官相护,会有多少官员,为了自身利益,袒护张翼,想到官场上的规矩,李国楼忿忿不平,张翼是三品文官,想搋夺张翼的官帽,并不是件易事,还会引起一场朝堂争斗,他可沒时间耗在打官司上面,那就用满人的规矩向张翼发难,李国楼目‘露’凶光,一饮而尽,赶明就把张翼从被窝里拖出來,痛揍一顿,再说官场的规矩。

    李国楼今时不同往日,带兵之人,身上自有一股杀气,坐在那里沉凝不语,脑海里想练兵之事,二十名舰长沒一个敢上前敬酒,徐建寅一走,李国楼吃相这么难看,怕是要打人,北洋水师的军官皆知李国楼喜欢用皮鞭‘抽’打手下人,五槽煤的祸事,不知谁会倒霉,邓世昌怕是第一个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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