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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楼带领队伍还要西山健锐营小住几日与1多名长夫、役夫磨合几日让他们也能作为候补军人临危时可以上战场这长夫与役夫区别是长夫表现好给予吃军饷机会这里面有许多流民只要沒有纹身体格强健者主考官饭大慧都予以收容一共收容了6多名长夫这役夫是本來就是要服劳役京畿地区百姓大多有一技之长像马倌、牛倌、赶车马夫、修车行伙计也有6多名役夫饭大慧一视同仁给他们同等待遇沒让役夫白干活给予每日5文劳务费
这一仁慈之举让饭师爷赢得役夫们交口称赞服劳役还能给家里赚钱这次去兰州值了有些役夫也有想当兵冲动呆健锐营除了操练上千人都盼望见到押运使李国楼
军营正门口鼓车上面鼓手敲着大鼓每敲一下皆震人心野后面鼓手一色应之又有筚、鋩、篞等乐手应和场面恢弘大操场上上千名健锐营战士排成一个个方阵恭迎李国楼一行人让李国楼勃然变色他又不是钦差大臣都统张雪飞为何如此隆重接待他
李国楼指着前方问道：“督护大人这是干嘛要折杀小弟了”
“哎老哥也是好面子人岂能让你独美也让你兵蛋子见识一下我们西山健锐营养育兵不比你兵蛋子差呀李大人无论如何要带一批给老哥争光呀”都统张雪飞言辞恳切一把抓着李国楼手让他先去检阅西山健锐营养育兵
养育兵又叫养余兵不是是富余下兵是八旗子弟兵后备力量应为预备兵每月有一定饷银但无住房养育兵也有一定年龄限制1岁至17岁之内八旗子弟兵军营里是世世代代当兵当孩子长到十周岁时就到了当养育兵年龄了即可以去挣自己应得那份俸银了不过这要经过艰苦努力和一定外因条件当本旗验考养育兵时因为录取名额少验考孩童多所以除孩子自身条件外还要结合这个孩子家庭人口、收入家里已有几名兵丁一般说來困难孩子家庭会得到本族参领同情和录用养育兵是有一定年龄段即1岁至17岁如果这孩子已经超过了十七岁仍未成为养育兵那就只好越过养育兵这一级直接考委前锋了
都统张雪飞对李国楼这么恳切就是想让李国楼栽培他手下招募一批养育兵进入武堂培训成一代军人他也知道八旗子弟兵顽疾人总是容易**跟上时代需求也是八旗子弟兵心愿先学楚军军制而后羡慕武堂勇于开拓精神
武堂到底好不好去参观学习之后个个茅塞顿开原來现代化战争是要讲文化知识战争不仅要协调各兵种还要求有一大批有指挥作战能力军官都统张雪飞能不急吗楚军、淮军、湘军都成为强悍之兵汉兵强悍对于八旗子弟兵是大威胁也严重威胁八旗子弟兵待遇以及未來军队改制已经把建制全部改了一遍再改下去八旗子弟兵哪会有养育兵生存空间所以养育兵也要争气从养育兵里走出一大批军官才能军队里有发言权优胜劣汰达尔文进化论他也领教过了有道理就要学拿來主义万岁
李国楼脸上泛着为难之色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带着2多人住西山健锐营虽然是给钱但总要给主人面子无可奈何说：“督护大人我这批人行军拉练全部是自愿要吃得起苦受得了冻一路飞沙走石至兰州非常辛苦呀不是常人可以忍受你看······”
“儿郎们你们怕吃苦吗”张雪飞对着眼前数百名手持长矛、大刀养育兵大声怒吼奶奶熊能苦到哪里去他这里军官也沒有一双翻毛皮靴那件厚重棉大衣是八旗子弟兵梦寐以求冬衣别提那把式毛瑟枪了他战士大多数都用燧发枪
“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稚嫩同音未改数百名养育兵爆发出震天吼声
“好好好很好”李国楼对着眼前一群毛头孩子频频点头国家未來希望所每个方阵面前驻足许久检阅着每一个方阵又回到了钦差大臣光辉岁月好似他沒有贬官降级军官们对于他加毕恭毕敬了
激情行军鼓乐中人马随之密密踏步行进入西山健锐营向各个营地前行西山是太行山一条支阜古称“太行山之首”又称小清凉山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京师因此古人称之为“神京右臂”
西山健锐营依山而建占据整个西山南侧是一座碉楼连着碉楼军事重镇遥想当年八国联军攻入京师也沒有去攻打西山健锐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空耗时日
因健锐营分左右两翼故各有翼长一名分管东西四旗官职三品住八旗印房前面大四合院内约十六间配有马号平时衣着为蓝色战袍头顶帽有蓝顶、红顶或红花顶主要依据平时征战胜绩而定都统张雪飞平时不住营房而是居住京师营房各项事物由两名翼长分管这也是大清一项规章制度不给主将太大权力只给荣誉和地位战时调度由朝廷颁发调兵官印战事结束便收回官印像多罗贝勒载澄也有都统衔也是很少去军营官衔与权力是两回事
营房里一座座碉楼专门训练官兵爬云梯、攻城池技艺战法健锐营分为左右两翼左翼有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四旗右翼有正黄、正红、镶蓝、镶红四旗左翼建有四层碉楼十四座三层碉楼十八座右翼建有五层碉楼二座四层碉楼十座三层碉楼二十四座供训练官兵爬云梯、登城头技能使用
李国楼等人來到山脚南门对着城门行参拜大礼高大城楼上方乾隆御笔題写有《威宣壁垒》四个字
置身城中内先是瓮城而后是一个宽大演武场又有一列列健锐营军士手持云梯等待长官检阅演武场依山而建绵延西山是它天然屏障北东南三面则是开阔平地这样视野自然心理上感觉团城很高
这座椭圆形城池东西直径不过5米、南北4米、城高11米确小得名不虚传
健锐营军士表演攻城拔寨技能十几名军士架着云梯手持大刀、长枪、盾牌、军旗一片喊杀声中攀爬云梯速度飞很一面面雪山狮子旗插上一座座碉楼众军士站碉楼挥舞着刀枪、军旗向长官们致意
李国楼与一班军官看着表演点头嘉许只有技术娴熟又勇猛敢战军士才能爬上碉楼虽然是表演但也能看出军士实战水平李国楼给予两名负责日常操练翼长以表扬解下腰带连腰带和两把美制寇尔特左轮手枪一起送给了他们他也沒办法如今他位高权重这些军人还要仰仗他鼻息不会向他提无理要求军人看见一把好枪会不要命抢夺开口问他要一把枪那是人之常情也就是这样了
两名翼长脸上有光加卖力指挥演习手中令旗翻腾飞舞他们还要有大收获“枪”是可以摆台面说事一班军官中都是大叹健锐营军士沒有好枪苦楚毛瑟枪名字一次次被军官们提起
一片欢声笑语中一班军官马道台阶拾级而上登上了团城这里就是健锐云梯营演武之地布局别具特色建筑宏伟壮观金碧辉煌团城南阅武楼上和适才攀爬上城楼军士相见
李国楼看着四周期盼眼神再次被逼到墙角无奈说：“督护大人那就留下一百条枪吧”
“多谢李大人”除了都统张雪飞拱手致谢其他健锐营军官都已单腿跪地行军礼向李国楼表示感谢
张雪飞颇为高兴兴奋两只手掌撸不停李国楼这么给他面子这个朋友交定了武官要看文官脸色过日子后勤给养是由文官操控若是清官李国楼进入军机处做他直系上司那该是多么幸福一件事期盼李国楼权势大那他好日子就來了
“嗯待会儿去参拜一下科尔沁郡王”李国楼站碉楼上方远眺远处实胜寺那里是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寺庙來到这里总要缅怀大清民族英雄
俯瞰指挥操演西城门楼、演武场、校马场和实胜寺碑亭看着一列列演武场旌旗猎猎马蹄声声将士们弯弓待发吼声动地景象锐健营演武厅是城池、殿宇、亭台、碉楼、教场混为一体武备建筑群可谓建筑艺术瑰宝李国楼举起望远镜眺望远方林海苍茫烟光岚影风光绮丽萧瑟冬日余晖映照李国楼为西山景色所倾倒游性正浓乐不知返诗意大发
乘着高兴劲就实胜寺里泼墨挥毫一挥而就展现科探花旷古绝代风采
《冬栖西山》诗曰：魂绕西山游云海一片林枯根滴冰悬雪山托红霞日午军声振庭荫威迹旷诸君如有意碉楼伴国昌
“李大人诗篇越來越有味道了意境高远铭志而高洁有股向上磅礴气概下官佩服之至”幕僚饭大慧大声诵读大为叹服这可是即兴发挥有意还要有功底谁敢污蔑探花郎來路不正就來做一首《冬栖西山》这里沒有人能超越李国楼
军官里大多是大老粗不懂诗词优劣跟后面瞎起哄叫几声“好诗好诗真好诗呀”
但参赞、幕僚都是有学问秀才他们每天西山里驻守也沒有做出这样诗篇感慨万千不停唠叨遇见文曲星了“下官今日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文曲星下凡也不过如此呀”
“李大人了不起发自肺腑说出我们驻守这里几代人心声啊唉唉唉唉”竟然有一名幕僚触景生情用衣袖擦拭眼睛真哭起來了
营官王庆听了觉得烦躁多嘴多舌脾性哪里改得了憋了这么长时间倏忽之间爆发了自以为说到点子上了一挑眉毛朗声道：“杨参赞你说得不对探花郎原本就是文曲星下凡《冬栖西山》能打动万师爷心灵诗篇就像柳永诗词一样天下娘们都为失去一位知己而哭泣就是要这么形容”
万师爷一下子不敢哭了可怜巴巴瞅着李国楼其他人也是脸色尴尬害怕触动李国楼虎须李国楼倒是沒生气一拍营官王庆肩膀莞尔而笑道：“王营官你也说错了本官红颜知己沒有这么多妓院里倒是真有几位赶明介绍给你”
“哈哈哈哈”实胜寺里爆发出大笑声惊飞起一群栖息古树上乌鸦那一群乌鸦发出呱噪声仿佛声讨打搅它们清净人类铺天盖地黑乌鸦盘旋空旷寺庙上方那是民族英雄曾格林沁从阴间带來阴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