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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无疆……”嘹亮的四个字响彻解灵胥的耳际。
眼前的人跪拜的样子明显是在向自己行礼。司扈大人……他为什么要称自己为司扈大人?
解灵胥惊呼了一声:“等等——”迈开腿狂奔向面前渐渐消失殆尽的虚影……
朝前扑了个空,指缝里只剩流窜着的暗红色轻烟……
卧槽……明明里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终究还是只给自己留下无尽的未知和悬念。
解灵胥恼怒地踹了踹地上的石块,心觉这戒安元尊真他妈操蛋,死就死,死之前就不能把话说清楚!留他妈什么悬念,刷存在感吗!
抱臂而立的穆昀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似乎未曾感到意外。
待到解灵胥稍微冷静了些,她回转过头,问面前眼神淡然的穆昀道:
“司扈大人是谁。”
对方摇了摇头,但解灵胥隐隐感觉他其实知道些什么。
“操……”解灵胥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穆昀表示没听清,侧着头“嗯”了一声。
解灵胥:“哎算了,我们怎么出去?”
穆昀示意前者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解灵胥向周围一看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幻境已经消失了,现在在眼前的,是药山真实的样子。
虽然也有着不少骨骸,但和穆昀眼中的幻境不同,这地方基本无人敢踏寻,所以也就没有成堆的人类尸骨,只是零零星星四布着些动物的遗体,看起来颇有些荒凉的感觉……
从这地方找到回去的路应该不成问题,眼下棘手的事总算解决,口渴饥饿的感觉顷刻找上了解灵胥的神经中枢。
重度路盲的解灵胥跟在穆昀身后,静默了良久突然开口道:
“所以……戒安元尊不是人,对吧。”
穆昀不知道她这话是哪方面的意思,听对方补充道:
“是神?”
穆昀:“嗯。”
看来神和人长得差不多,武功也跟人差不了多少……
穆昀听身后的人没了声,以为她不打算再说话,不料后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句:
“诶……你幻化出的小少年不见了。”解灵胥是真的刚发现他消失了,接着说道:
“没想到你内心还挺……”
解灵胥不知道前者此刻正一脸的厌嫌和尴尬,埋头想着形容词。
“简单纯真。”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的黑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卧槽……又消失了……
解灵胥嘴角一抽:“恶毒无趣——”
解灵胥这种拿了驾照也不敢上路,开了导航也找不着南北的路痴王者在芝麻大点儿的药山足足绕了一个时辰才走出去。
终于看见了周围几处挂着店旗的建筑,感受到了期盼已久的人烟气息,解灵胥似乎嗅到了来自天堂的气味,刹时有种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解灵胥拖着半废的身子上前胡吃海塞了一顿,食物带来的强烈满足感驱散了几天以来久久萦绕在身边的恐惧不安,让解灵胥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在繁华的街市寻吃觅喝了好一阵,解灵胥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
卧槽……皇上——
忘了皇上还吃了蒙汗药在客店里躺着呢……
解灵胥剩了半碗油泼面,扔了些铜板在桌上便火急火燎地往客店里赶。心想着可千万别把皇上给饿死了……
绕了几圈路,解灵胥感激自己还记着店铺门口标志性的歪脖子树,三两步跨进客店,推开皇上住的房间便径直朝床榻上走去——
定睛一看皇上还静静躺在床褥上没被什么人掳了去,解灵胥松下一口气。
刚吃了辣又一路狂奔,解灵胥有些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杯茶后便坐在床沿上打算休息片刻,
“去哪儿了?”
手中的茶杯差点吓落,解灵胥回过脸看见皇上面无表情,直直躺在床榻上神情有些落寞……
解灵胥:“皇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皇上坐直身子一脸怨怼:
“你去哪儿了?他们说朕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又不见你人影。”
解灵胥咽了口唾沫,脑子飞速旋转:
“皇上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解灵胥做了个有些夸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中毒了,就……去了药山,给皇上找解药去了。”
解灵胥怕皇上接上难为自己的话,立刻又说道:
“不过现在皇上醒了,也就用不上什么解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皇上:“朕昏倒了?”
解灵胥尽量表现得一脸真挚:“嗯啊。”
“哦~~~”
所幸皇上倒并未起疑,看了看前者有些憔悴的面容,语气里带着些关切:
“灵你……还好吧,怎么几天不见你瘦了这么多!”
解灵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和皇上出去瞎晃的时候遇到了四处找皇上的侍卫,解灵胥被一脸焦灼的沈愠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后在皇上的庇佑下倒也没受什么处罚,只不过这个月的俸禄被惨烈地扣了一半。
和皇上等人接着在忘忧镇浑浑噩噩度过了十多天,解灵胥觉得自己都快要在这个好吃好玩的地方享受生活安居乐业了,直到从宫里来的信使传来奏报……
是捷报……北疆的战事,猷王凯旋——
收到消息,从皇上脸上倒没看出什么大喜的表情,只听他浅笑着说道:
“果然是猷王,朕就知道这场仗一定会胜的,北疆那群蛮人怎么能是陌珩的对手。”
解灵胥不禁瘪嘴,心想皇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歹是猷王打了胜仗,不论怎么说也理应回宫给胜利归来的将军接风洗尘,皇上此次微服私访——或者说就是出宫浪荡也算是玩的尽兴,一众人于是收拾了行李即刻启程回了宫。
胜仗的消息其实在几日前就在皇城传开了,不过传报的信使不知晓皇上的行踪,一路打听了好几天才找到了在忘忧镇游玩的众人,所以捷报的消息滞后了好些时日才传到了皇上和解灵胥等人的耳里,照这个时间,猷王在今日下午大概就已经返程,现在赶回去估计要明日才能回宫,为猷王接风洗尘看来是不可能了。
不过皇上不着急,解灵胥对这种掐着时间给别人送温暖表恭贺的事情也没那么殷勤,便同众人不慌不忙地往皇宫里走……
皇城——
喧哗的街市,身份各异的男女老少簇拥着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来往的行人或都情不自禁驻足,在冥煞军浩浩荡荡凯旋归来的队列前开了眼界。
二十多天前,一队人马士气高涨地去了,如今仍旧是威风凌凌地归来,只是马背上神色肃穆,受着万人敬仰的猷王知道,想象中在沙场上的横戈跃马实则是一个个战士在用血肉拼杀,拼杀出一条铺满尸骨的生路……
冲破锐利刀刃的生者高举胜利的鲜红旗帜,然而将近半数的兄弟,却再也无法在百姓炽热的目光中重新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战争抽干他们的精血,将他们的尸骨永远深埋在北疆冷寂无垠的黄沙之下……
从未有过这样大的折损,这场战事,其实是败了……
返程的军队寂然无言,像是战败了一般气氛压抑。来不及擦去一脸尘沙的楚修抬眼看了看驾着战马行在队伍前列的猷王,心头一阵难言的滋味。
猷王的脸颊残留着一抹明艳的血迹,锋利的下巴挂了彩,看起来更加冷冽。
走过皇城外拥挤的街道,眼前就是皇宫辉宏的城门……
回来了……
猷王紧闭双唇,漠然地行过一路上投来仰慕目光的众人。
逃离开令人窒息的苦痛,前方……,那道沉重的铁门之内,似乎藏着一种令人朝思暮想的东西,一种深刻入骨的期待……,期待——一个人……
城门在震耳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城楼上密密麻麻的人影瞬入眼帘——
旋即一阵恼人的喧哗
“是冥煞军,他们胜利归来了”
“快看快看是猷王是猷王!”
“是谁?哪一个啊?”
“前面的,披着黑色战服的那个……”
“我的天哪好俊朗——”
“喂你们让让,挡着我视线了!”
名声显赫的贵族子弟——地位卑贱的宦官宫女——大大小小的城楼上挤满了前来观望的人群,猷王漠然地环顾扫过面前仿若是复制粘贴的人脸,望穿了目光所及的每一处角落——
没有……
自己所期待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皇宫上下的人几乎都来了,前来迎接自己的凯旋,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不需要万人恭贺,不需要夹道相迎,自己想看见的,其实只是……
刹那间,只觉心下一空……举世的繁华也掩抹不了心头的失落……,一种莫名其妙,不知所由的落寞……
萧启辛眯缝着眼,看着眼前吵嚷着的众人,满目不解地说道:
“诶……怎么不见小解人呢?”
楚修扶着脑门:
“是啊,灵胥又哪儿去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都不来迎接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猷王狠抽了下马背,纯黑色的战马旋即驾着前者绝尘而去……
楚修不禁纳闷,拍了拍马屁股朝前方喊道:
“主帅您……您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