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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枫沉默了一会，然后摇头：“苏总，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能接受。”
见邓文枫似乎还是不打算说其他的，苏韵月心底最后那一丝惜才的心思也就熄灭了：“跟HI的项目，你没有带文件，杨瑜馨几乎是不战而胜，杨氏从此恢复元气，重新站稳脚跟；新区二号低的竞拍，你报错项目底价，以十万级别的差额输给杨瑜馨，杨氏拥有资金之后再次拿到大项目，几乎相当于满血复活；河东旧城改造，你直接没有赶上竞标时间，导致杨氏再次轻松获得项目，更有可能在未来的2-3年赶超苏氏……”
“苏总……”邓文枫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不要再说了。”
“砰”的一声，苏韵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要再说了？邓文枫，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脸让我不要再说了？我苏氏损失了这么多项目，把累计的优势全部葬送，你有什么脸让我不要再说了？”
任谁说出去也不会信，苏氏竟然会被一个几乎濒临破产的杨氏抢占先机，甚至实现反超。所以说，没有内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说以前的秦智永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那么邓文枫和即使一直光明正大吃里扒外的狗，偏偏苏韵月还不能真正在法律上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邓文枫从来没有想到苏韵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又或者说邓文枫这一辈子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虽然苏韵月的怒火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但是这种羞愧的折磨让邓文枫几乎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用他的头脑他的能力去赚钱，但是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却让人无法预料。他做过的事情，确实算的上卑鄙，苏韵月这样骂他，并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只是涉及到杨氏，涉及到她……
“苏总，”邓文枫思量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有错我放水是我卑劣无耻，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杨氏可以为之，我希望苏总可以认真考虑……”
苏韵月盯着邓文枫，眼泪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怎么，继续说啊。说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与杨瑜馨无关，怎么不说了？现在杨氏的大股东是厉衍，怎么，怕我会去跟厉衍说什么，怕我们现在就一把掐死杨氏，让你和杨瑜馨的心血付之一炬？邓文枫，你要庆幸我是女人，否则我现在一定会揍得你满地找牙。你这个卑贱的狗东西，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
原来苏韵月还是查到了，她还是知道了杨瑜馨和自己的关系。邓文枫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也彻底消失了。他苦笑着摇头：“是我，其实主要是我的主意，是我主动提出要帮她做内应，苏总……”
“邓文枫，我劝你现在最好闭嘴。”苏韵月冷眼看着他：“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掩盖。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成为我最终是否怎么还给杨瑜馨的证据。我要是你，就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看到你。”
邓文枫不由的抿紧了嘴唇：“苏总，对不起。”
其实，他今天过来并不是要辞职的。又或者说，杨瑜馨根本不希望他辞职。她仍然希望邓文枫留在苏氏，为她获取苏氏更多的消息和内幕。
邓文枫不是没有劝过杨瑜馨：“馨儿，现在杨氏已经走上正轨了，甚至在接下来的这一两年很快就能超越苏氏。以我们两个人的才华，这个起点已经足够了。”
杨瑜馨却不赞同：“文枫，你太不了解厉衍了。现在这个程度的成果，厉衍要捏死我们简直易如反掌，我们必须强大到注意自立门户才能放心。文枫哥，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苏氏。也许苏韵月会起疑心，但是我们并没有把柄在她手上，你不用担心。”
无论邓文枫怎么劝阻，杨瑜馨都坚持要让他留在苏氏。但是留下来意味着什么，杨瑜馨或许知道，但她没有考虑他到底能不能承受。
苏韵月没有回头，邓文枫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还是停下来问苏韵月：“苏总，你是如何确定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
苏韵月心里已经在思考后续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人身上，也就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邓文枫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苏总，再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后会有期。”
苏韵月听了倒是冷笑着摇头：“后会有期？邓文枫，你最好期待不要再跟我碰面。我这个人，比你想象中记仇。还有，回去告诉杨瑜馨，不要打陆展的主意，不然夜路走多了，迟早会踩进阴沟里。”
陆展？厉衍身边那个助理吗？杨瑜馨跟他有什么交集？这些疑问机会冲到了邓文枫的嘴边，比苏韵月刚刚说的记仇更让他在乎。但是苏韵月已经按下了电话：“人事部吗？过来我办公室一趟。是的，立刻。”
邓文枫听了，眼睛一黯，转身走出了苏韵月的办公室。
证据？苏韵月输出一口气，也许说出来邓文枫也不信，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邓文枫和杨瑜馨有关系。一是一些巧合，二是康晓晓所说的女儿的直觉。
根据调查的资料显示，邓文枫在H国的学校和杨瑜馨恰巧就是同一个城市，虽然说着并不足以成为证据，但是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呢？
邓文枫心情十分复杂，这种复杂不仅仅是因为觉得第一次不能让杨瑜馨满意。还有一种对苏韵月和苏氏的发自内心的愧疚。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但是他没有料到自己到了摊牌这一天的时候，会如此的沉重，辜负信任真的不好受。
等看到杨瑜馨，不知道为什么，邓文枫倒是想起了苏韵月那句话：“让她不要打陆展的主意。”这是什么意思呢？
杨瑜馨一向温柔恬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怒气：“邓文枫，你真的跟苏韵月摊牌了？是真的吗？”
邓文枫猛然回过头，看见怒气冲冲的杨瑜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才来了一句“就算我不摊牌，她也已经在调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