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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旭收敛心神，看向顾嫣然道：“我还有事，改天再联系。”
顾嫣然也清楚，他的这句再联系，也许又是一辈子不联系了。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既然纪南旭的世界里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肯定再也没有可以装得下她的位置。
她没有必要再打扰。
和顾嫣然道别，纪南旭回到了车上。
严斌启动车子，边看车边朝纪南旭打量。
眼见着纪南旭的目光还一直落在人群里，搜寻着顾嫣然的身影。
严斌轻叹了口气：“看来纪总还很在乎顾小姐，但是刚才顾小姐好像误会了我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和她解释清楚？”
“不必。”纪南旭淡淡道。
他垂着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严斌见此也不好再提。
车子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
纪南旭独自走进去，很快在一处位置找到了要见面的人。
他走了过去，朝对方绅士道：“柳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说了，称呼我为莹莹就行了，何必这么客气呢，而且你也没迟到，是我们都来晚了。”柳茹莹朝他道。
纪南旭笑了笑，没答应也没反驳。
两人点好菜，纪南旭朝她道：“我知道柳小姐事务繁忙，所以就趁着吃饭期间，瞬间谈谈我们要合作的那个项目吧。”
“事务繁忙的人，是你呀！”柳茹莹声音有些埋怨，“在国外的时候，你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怎么现在回国了，你还是老样子？”
“抱歉，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纪南旭淡淡道。
柳茹莹挑眉，“哦？那么你对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如此吗？”
纪南旭提起水杯的动作，突然顿住。
柳茹莹更加来了兴趣，“还是说，你没有谈过女朋友？”
“柳小姐怎么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纪南旭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柳茹莹还是抓着这点不放，“因为你可是我看中的男人，你还真以为我对每一个男人都这么热情？”
说着，她唇角笑容缓缓变得苦涩，“我好歹也是堂堂柳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没再哪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除了你……哎，我也没想到我们认识三年了，你居然还是对我这么冷淡。”
纪南旭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下，“抱歉，我只把你当成了妹妹来看待。”
柳茹莹撅了撅嘴，“你知不知道，这些话更让我受伤。”
“我……”纪南旭顿时有些为难。
“好了，不打趣你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出国前，在国内有过一个女朋友，你直到现在还是不接纳我，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放不下你的那位女友？”
柳茹莹将身子朝他的方向探去。
纪南旭缓缓往后仰，让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明显在和她保持距离。
他手指在餐桌上点了点，沉吟道：“看来这些年，我还是没将自己的态度和你表达清楚……”
“够了够了。”柳茹莹抬手打断他的话，“你这些话呀，我也听过不少，耳朵都要长茧了！”
纪南旭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服务员将准备好的餐点端了上来。
柳茹莹边切着牛排，边打量着他，喃喃道：“你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在想什么？还是说刚回国有些不适应？”
纪南旭摇了摇头，敷衍道：“五个小时前才刚下飞机，现在人的确还有些不舒服。”
“真是难为你了，等吃完饭，你一定要先回去好好休息。”
“多谢柳小姐关心，但除此之外，我想问问我和你父亲谈的那个项目……”
柳茹莹很快听明白他想要问的关键，将一口牛排含着嘴里，品味着牛排的香味，这才开口道：“你肯定也听到消息，我父亲要将家业逐渐交到我的手上，所以才突然请我吃饭的吧。”
纪南旭被她猜中了心思，倒也丝毫不显尴尬，继续问道：“所以柳小姐考虑得怎么样？”
“你就这么急着想让我签合同？”柳茹莹挑眉。
纪南旭颔首，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道：“你也清楚我这一次回国，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所以还希望柳小姐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柳茹莹叹了口气，“我也很理解你的事业心，可是这种事情急不来，毕竟关乎到了集团的发展经营，而且最近炎氏集团似乎也准备步入这个行业，所以我必须谨慎一点。”
“炎氏集团？”纪南旭放在餐桌上的手，突然紧握成拳。
“你和炎氏集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柳茹莹看着纪南旭攥紧的拳头，好奇地朝他问。
察觉到不小心败露了自己的情绪，纪南旭轻咳一声，“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说完，他继续吃着牛排，期间也不再提起工作上的事。
柳茹莹看得出来自己提到了他不想面对的话题，于是也识趣地沉默吃东西。
和柳茹莹告别，纪南旭回到住所。
打开门，看着三年未见的屋子，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严斌盯着他略有些落寞的后背，轻声开口：“纪总，这些年我也一直安排人每天都将这屋子打扫干净，所以里面的东西都还是你三年前出国时的摆设。”
纪南旭走了进去。
明明在这屋子里住了很多年，但现在看着这里的每个角落，居然都显得格外陌生。
“纪总，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严斌离开时，顺便将门关上。
纪南旭在沙发上坐下，刚合上眼，关于自己和顾嫣然的种种记忆顿时布满他的大脑。
这里也曾经是他和顾嫣然生活的地方，每一处都有着他们的回忆……
纪南旭醒过来时，这才发现窗外的阳光很是明媚。
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国外打拼三年，他很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每天也习惯性地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最新的财经新闻。
他将手机取出，正准备翻看新闻的时候，想到了柳茹莹昨晚的话，又转而在搜索框中输入‘炎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