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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利剑集团现在的债务总额是多少啊？”
闻听此言，姜鹤稍一犹豫，然后报出了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
听到答案之后，罗秘书长微微苦笑了一下：“你们负债这么多，难怪合作伙伴都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姜鹤认真解释道：“罗总，虽然我们的债务数字听起来很庞大，但这里面实际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长期债务不需要马上还，还有一部分短期债务可以分批还。照这么算下来，贵公司所要给予的帮助资金数量有限，只用这些钱来打开A市市场，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听对方把话说到这里，罗秘书长一抬手：“我明白了，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我确实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在考虑之前，我必须要设置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您尽管说！只要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绝对不会拒绝！”
“好。我的条件很简单，能源集团可以帮利剑集团处理掉所有的短期债务，同时姜总你必须答应离开A市，加入我们公司工作！”
当姜鹤听到这番话后，原本充满期待的表情立马变了样。她微微皱眉，用喃喃的语气确认道：“您的意思是……我必须到能源集团就职，您才愿意帮助利剑集团走出困境？”
罗秘书长点点头：“没错。姜鹤啊，你应该听说过一句古话，叫良禽择木而栖。现在利剑集团那棵树已经病得不轻了，你又何必站在树下硬撑着呢？只要你来我这里，我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到时候你所有的商界理想，都可以有资本加以实现。这难道不好吗？”
姜鹤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能实现自己的商业理想，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条件……可是，现在的我却不能答应您的这个条件。”
“为什么？”罗秘书长非常不理解地问道。
姜鹤正色回答：“因为我不能在利剑集团最困难的时候，离开那些可敬可爱的职员与工人！他们还在热切期待着我让公司起死回生，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
罗秘书长苦笑道：“我已经答应帮他们还清短期债务了，这不就等于是让利剑集团起死回生吗？既然这个目的达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在我看来，仅仅偿还短期债务，只能说是一件治标不治本的行为。您如果再慷慨一点点，帮助我们把远期债务一并还清。那时候我必定放下心来，加入能源集团为您效劳！”
虽然在罗秘书长心里，姜鹤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可是她的价值，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掏出那么多钱为利剑集团还债？罗秘书长暗中打了个问号。另外，他还特别担心，如果自己真帮对方还清了债，姜鹤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不去遵守加盟的约定了？
对后一点，罗秘书长心里还有点谱，毕竟他可以用签协议的方式约束住姜鹤的行为。所以他所担心的主要还是前面一点，毕竟姜鹤所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必须在仔细盘算多遍之后，谨慎地做出最终决定。
“要不然这样吧，姜总你先在C市歇息一晚。等我召开特别会议和下属们商量这件事后，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如何？”
姜鹤颇为尊重地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您了！”
就这样，姜鹤告别了罗秘书长，在附近找了个住处，耐心地等待对方做出最后的决定。
转过天来上午时分，罗秘书长给姜鹤打来了电话，通知她到自己的办公室说话。
姜鹤努力平复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很快就赶到了能源集团总裁办公室。待落座之后，罗秘书长平静向她宣布了公司商议后的决定。
“姜总，我的董事们普遍认为，一下子替利剑集团还清所有债务并不现实。所以我还是坚持昨天的观点，以还清短期债务为条件，换取你的加盟。”
听到这个答案后，姜鹤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请求罗秘书长能够再慷慨一点，尽可能多的出资为利剑集团争取生机。
“虽然我个人非常想帮你，但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我必须尊重董事会的意见。姜总，我听说贵公司的董事会里，已经有不少人选择放弃治疗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降低姿态与他们为伍？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利剑集团能救活，因为有这些董事的存在早晚还得出问题！”
事已至此，姜鹤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对着罗秘书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您的热心招待，可惜您提出的条件，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因而……晚辈就此告辞了！”
罗秘书长赶紧试图挽留道：“姜鹤，你就不能再仔细考虑一下吗？明明是莫剑和泰辉闯下的祸，你完全没必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啊？”
姜鹤微微摇头道：“我并不是在替谁收拾烂摊子，我只是在行使利剑集团总经理的指责。只要没人解除我的职务，我就会一直为公司的生存奋斗下去。”说到这里，她再次向罗秘书长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能源集团。
从窗户向外看，望着姜鹤离去的身影，罗秘书长真是为她倍感惋惜：“姜鹤啊姜鹤，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难道你不想想，除了能源集团之外，谁有实力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替你还债？但愿你回去之后能够想清楚这个问题，到时候再来找我吧……”
两个星期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虽然在这期间姜鹤跑了很多路，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努力。但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给她提供实质上的帮助。也就是说，利剑集团起死回生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日落西山，姜鹤呆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墙壁。她并没有放弃希望，但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却实在想不出任何新办法了。
待天色快要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姜鹤站起身来正准备去吃点东西。这时门外一个身影恰巧走了进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办公室加完班的刘重阳。
“姜总，我就知道您还没有走！一起去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