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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子 作品正文卷 第六十三章 朝堂交锋

作者:安顾笙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3-21 21:06: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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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的隔帘后,紫衣男子如从前般放浪不羁地侧躺着。

    近日盛京城中的传言他也略有耳闻,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有人倒是迫不及待得很,譬如东宫那位方才逃过一劫的太子。

    虽说梁勤帝顾念皇家颜面、又受先皇后压力,早已替顾宁悲将瘟疫一事蒙混过去,可当日他率兵攻打药王谷之事顾桓礼可是亲眼所见。

    如今顾桓礼平安归来,若他执意抓着此事做文章,只怕就是梁勤帝也难以再为太子掩饰。

    顾宁悲深谙此理,故而与其等着被人宰割,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顺水推舟地将导火索引导对方身上。

    顾桓礼在朝中势力强大,连梁勤帝都要忌惮三分,顾宁悲自然不会傻到与他正面冲突。

    倒是与之相关的另一个绯闻主角,此刻最适合拿来开刀。

    只见顾宁悲朝某位党羽使了个眼色,那人随即上前:“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梁勤帝准奏。

    此人乃礼部中书令,系正三品,顾宁悲虽推其上奏,可朝中谁人不知其属东宫一派?

    “启禀陛下,臣所奏之人乃户部门下陆书令史陆璇。”此人如是道。

    听见陆璇二字,殿上殿下顿时就有两位来了精神。

    “徐爱卿所指可是今年新进的供生陆璇?”梁勤帝当然知道是这位陆璇,特意强调多半也是说给身后的某人听的。

    徐泗铖应声:“正是此人,臣听闻陆书令史在江南作风混乱、悖乱纲常,实乃我朝官员之奇耻大辱啊,臣恳请陛下严惩,以正朝纲!”

    闻言,向来板正的陈微之顿时羞愤不已,近来的传言他倒是也听闻了一些。

    只是传言中更多说的似乎是殿上那位如何如何不知避嫌。

    可怜陆璇人微言轻,竟成了某人的替罪羔羊,这可不是陈微之看得惯的。

    犹豫了片刻,陈微之随即挺身而出:“启禀陛下,陆书令史隶属户部,乃微臣亲自提拔之人,其行事作风绝非徐中书令所言,还请陛下明察。”

    这话倒是让殿上准备看好戏的顾桓礼大为震惊。

    没想到一向不屑于帮派之争的陈微之竟也会替他人辩驳,着实是令人大开眼界。

    陈微之素来不参与朝中派系斗争,此番却为陆璇破例。

    如此罕见之举,不光是顾桓礼,朝中众人也皆为惊叹,大抵都在揣测陆璇此人究竟有何魅惑人心的本领。

    可如此便不由地让人想起先前的一件事了。

    还没等陈微之长篇大论、言之凿凿,一旁的吏部某位大人已按捺不住站出来翻起旧账。

    “陈郎中如此袒护陆书令史,莫不是也与之有几分勾结?本官可还记得先前在广元院……”那人故意留了半句,引得堂下顿时议论纷纷。

    此等侮辱陈微之哪里受得住?顿时便反驳回去:“简直一派胡言,我陈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岂容如此污蔑?分明是尔等包藏祸心、故意将脏水往弱者身上引!”

    陈微之此言说得便有些明显了,一句祸水东引,谁不知道实则是在指责真正的源头?

    闻言,顾宁悲瞬间抓住陈微之言语中的漏洞,随即准备大作文章。

    片刻后,只见顾宁悲故意装出一副为谁打抱不平的模样:

    “陈郎中此言颇有深意,莫不是在隐喻此事乃我皇室中人有意让你户部那位陆书令史为之顶罪不成?”

    遭太子如此污蔑,陈微之简直百口莫辩,而此番言论,朝中又有何人听不出其中深意呢?

    陈微之正平白吃着哑巴亏,堂上那位却是已然没了耐性。

    只见顾桓礼在隔帘后大大方方地伸了个懒腰,而后一副倦乏的声音道:

    “本王还当陈大人是个何其巧舌如簧的呢,没想到这么快便说不过了,真是无趣。”

    文武百官方才还争论不休,此时听见凶王殿下的声音,顿时噤声退回原位、正襟危立。

    陈微之此时别提有多恼火了,分明是顾桓礼捅出的篓子,平白牵连陆璇背锅便罢了,他自己竟还看起大戏来。

    见顾桓礼终于按捺不住出来“领罪”,顾宁悲顿时抓住机会继续道:“父皇,儿臣以为陈郎中御下不严,那位陆书令史该当重罚。”

    顾桓礼也算是看明白了太子的套路,不就是要逼他出手救人,好坐实了外面那些传言吗?反正他也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酝酿了片刻,还没等梁勤帝开口,顾桓礼倒是从隔帘后面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日复一日的早朝,他往往都是一睡而过,开口说句话都是奇迹,如今竟堂而皇之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文武百官一时间如同见阎罗临世一般,纷纷俯身颔首,无一敢正视殿上的。

    顾桓礼也不管梁勤帝的脸色,上来便一句:“太子殿下向来都是如此颠倒黑白的吗?连同自己这些个……党羽?”

    历代皇帝最忌讳的便是皇子拉帮结派、与大臣勾结,顾桓礼此刻竟在圣驾面前如此直言不讳,实在是令人胆寒。

    譬如方才还信誓旦旦的那位三品中书令,许是该担心头顶的乌纱帽还能戴到几时了。

    太子风波刚过,此时在梁勤帝心中的形象尚且存有污点,听顾桓礼如此言论,自然也是惶恐万分。

    “本宫素来恪守本分,皇叔此言岂非是平白冤枉了本宫?”顾宁悲强词道。

    如此便正中顾桓礼下怀:“冤枉?论及找他人顶罪这等冤枉人的本事,本王恐怕不及太子殿下的万分之一啊!”

    方才听了那么多暗讽隐喻之言,顾桓礼此番方才称得上是高明,至少少数几位知情者已然被吓得后背阴凉了吧。

    “皇兄以为呢?”众人沉寂之时,顾桓礼还特意多问了梁勤帝一句,使之顿时如坐针毡。

    仿佛狐狸被人捉住了尾巴,顾宁悲瞬间恼羞成怒,不由地口无遮拦起来:“皇叔行事可要以皇家颜面为重,万不可沦为他人笑柄啊!”

    顾宁悲此言不就是在说如今人人笑话叱咤风云的凶王殿下竟有断袖之癖吗?

    这何足畏惧?顾桓礼转而便是一句:“皇侄亦须恪守此道。”

    比起私人作风被人议论,堂堂储君欺尊灭长、草菅人命似乎更令人发指吧。

    顾宁悲顿时被逼得哑口无言。

    顾桓礼这才朝文武百官宣称道:“本王个人之事诸位随意议论便是,不必牵连无辜,今日之争本王权当不曾听过,日后若再有对旁人不利之言……”

    顾桓礼没有说明后果,这阴森可怖的语气便是最好的威胁。

    “本王乏了,现行告退,诸位好自为之。”说罢,顾桓礼随即从殿上下来。

    走到顾宁悲身边时还刻意驻足以余光低声警告了一句:

    “本王有句话留给皇侄,有些事还是放在肚子里,贸然说出来,当心最后折损的是自己。”

    闻言,本就做贼心虚的顾宁悲顿时汗毛一立,一时间哑口无言。

    顾桓礼阴沉的脸上泛起一丝蔑笑,随即从百官中间堂皇离开,所到之处,旁人无不哈腰恭送,再不敢提及与陆璇有关的只字片语。

    晌午,陆璇方才处理完王府一应事务回到户部,便发觉众人的反应甚是异样。

    譬如她进门之前,同僚尚且谈笑风生,她一出现便个个鸦雀无声、目光躲闪。

    以陆璇一贯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下,自己通常便是众人议论的对象。

    只是前世今生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陆璇都听惯了,如今也便不再理会旁人说了什么,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罢。

    可这回陆璇大概是低估了谣言的威力,想独善其身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这一整日,户部没有一个人愿意同陆璇说上半句话,见到她大多是避而远之,如同江南百姓见到瘟疫一般。

    直到陈微之命令户部各隶属官员整理卷宗,陆璇方才明白,自己不只是被排挤、似乎还被针对了。

    彼时已接近黄昏,陆璇凭借经验,三下五除二便将分配到手中的卷宗整理清楚。

    本想着早些回府陪崔氏聊聊天、解解闷的,不料视线却突然被堆积成山的史册遮挡住。

    陆璇不明所以,满脸迷茫地看向迎面走来那人:“裴大人,这是……”

    还没等陆璇恭敬地问完,那人便阴阳怪气道:

    “素闻陆书令史才貌双全、本领智慧更是无人能及,此刻户部上下就陆书令史一人得空,这些便劳烦陆书令史费心了。”

    说罢,也不管陆璇是否答应,那人已然大摇大摆地离开。

    陆璇不由地在心中盘算起来:他方才是能者多劳的意思?可那神态,怎么瞧也不像是夸人的意思啊。

    再转头环顾四周,分明已空无一人,何来的人人繁忙?分明就是有意要陆璇负重。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多做些事情,倒也谈不上吃亏。

    这样自我安慰了几句,陆璇随即埋头苦干起来。

    这一夜,她片刻都未曾合眼。

    直到天亮,更让人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陆璇原本只是到厢房梳洗了一番,左右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返回政堂便遭受了一通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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