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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海惊澜 第二十四节 酒过千杯吐心曲

作者:木拾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0-03-02 05:54: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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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坐定,举杯畅饮,仇海正等人见莫瑶美艳绝伦,苏婉举止娇怯,虽知二女是身有神通的修士,但仍恐二女酒量不济,多饮伤身,是以不敢过分向二女劝酒。但酒过三巡,见苏婉便只举杯浅啜,显是量浅不敢多饮,但莫瑶却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一气喝了两壶仍是面不改色,仇思雨等三名纨绔见状大喜,只顾流水般地轮番向莫瑶敬酒,莫瑶喝到高兴处,与三名纨绔猜拳行令,欢呼哄饮,直乐得三人眉开眼笑,只觉此女貌美倒还罢了,最难得的却是这份爽快,当真是叫人打心眼里喜欢,三人谁也不肯在美人跟前输了面子,都开怀痛饮,竟是谁也不去理会叶澜。

    叶澜见三人合起来与莫瑶斗酒,知三人不怀好意,他心下不禁冷笑:“连我文峰二哥斗酒都会输给阿瑶,你们这三个货色,居然还想灌醉她?看一会叫你们三个家伙醉成三堆烂泥。”

    果不出叶澜所料,三人酒量本不及莫瑶远甚,加上与她猜拳输多赢少,只喝到亥初时分便相继醉倒,三人中陆韬酒量最差,早早便醉得人事不知,杜元枫与仇思雨酒量相当,但仇思雨见过莫瑶施展惑尘诀法术,心中对她不敢有半分小觑,是以饮酒时便留了三分余地,生恐出丑,杜元枫却不知莫瑶底细,虽知她是修士,但心里总觉一个女子而已,纵然身有仙术,论酒量又岂能是须眉男子的对手?他心有此念,在美人面前硬充男子气概,只比陆韬多支持了两炷香时光,便也软倒在了椅子之中。

    仇思雨在杜元枫醉倒之后,又强自支撑了半个时辰,终于也脚下一软,滑到了桌下。仇海正见三个晚辈都醉得不醒人世,唇边口涎横流,丑态尽出,不由老脸通红,举杯对莫瑶道:“莫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海量,你和苏姑娘初来叶香居,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便如此出丑露乖,老朽实在是汗颜无地。”

    莫瑶放下酒杯,轻笑道:“仇伯伯言重了,说起来我已好久没有今晚这般喝得如此尽兴了。”说着朝醉倒在桌边的三名纨绔一指,咯咯笑道:“我自当年卖身葬父进了总督府,整日里身边便围着一群想把我灌醉的纨绔子弟,几年下来,却从没人得手过,若非我天生好酒量,便也就没有今日的莫瑶了……”

    苏婉今晚一直只是浅酌,并未喝醉,听师姐忽又提起总督府往事,也勾起她当年伤心事,不禁暗叹一声,心道:“师姐十四岁便孤身入总督府,身处虎狼之穴却仍能自保,左右周旋,一直安然无恙,若不是为我出头,她也惹不出那场事端,也不会险些送了性命。当年危急之时,我二人能被师父救下,自是我俩的福缘,但若没有我,姐姐也早已安然入了依云皇宫,虽说不如现在身为修士自在,却仍能平步青云,哎,姐姐总是这般,不管境遇多么艰险,她总能逢凶化吉,而我却只是个没有用处只会惹祸的蠢丫头……”想到此处,偷偷朝叶澜瞥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幽幽叹了口气。

    叶澜听了莫瑶之言,念及她当年处境,心中大是怜惜,抬头看她时,只见她满面红霞,艳若桃花,眼中秋波流转,却已有了**分酒意。

    他知莫瑶勾起了伤心事,不愿让她再饮,见她取过酒壶又要为自己斟酒,便夹手去夺她手中酒壶,谁知一夺之下,莫瑶不松酒壶,连壶再身子都被他拉了过来。

    叶澜未料到她居然醉得如此厉害,连坐也坐不稳了,便让她将头伏在自己肩头,轻轻拍击她背心,盼她就此睡着。

    仇海正等人见状,相互使个眼色,各自扶着自己烂醉的儿子出门,苏婉也让春云带自己去刚收拾好的闺房安睡,不一会工夫,厅中便只余叶澜和莫瑶二人。

    莫瑶迷糊一阵,在叶澜肩头呢喃道:“来!接着喝!澜哥哥,你……,你也想灌醉了我占我便宜么?哈哈,你们谁也喝不过我,这么多年你们整日费尽心机的算计我,却从没人真能灌得倒我……”

    叶澜听到此处,不由暗暗咬牙,狠不得飞到她当年栖身的总督府中大杀一番,但转念一想,莫瑶早已亲自出手,将那总督府满门成年男子杀了个干净,这仇早已报了,倒也用不着自己再替她出气。

    莫瑶在他肩头蹭了几下,将香腮贴在叶澜颊边,接着嘀咕道:“爹爹,你教我读书,教我作画,教我识人心机,教我处世谋略,可是阿瑶不想学这些,阿瑶只想陪你再喝一场酒。爹爹,你深爱妈妈,离了她便活不下去,日夕消沉,终于一病不起,撒手而去,你是世间最痴情的男子,是世间最好的丈夫,可是,可是……,你却忘了世上还有一个我么?你撇下我自顾自死了,把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世上,没人管没人疼,爹爹,这些年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

    叶澜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呓语,心中既是伤感,又是怜惜,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秀发,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瑶,你放心,你不是孤零零一个

    人,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

    第二日清晨,叶澜早早醒来,来到莫瑶和苏婉房外,轻敲房门。那门应手而开,叶澜向内一张,见苏婉静坐桌边,却不见莫瑶。

    苏婉见他进来,以指就唇,示意叶澜噤声,接着压低声音道:“师姐还没醒呢……”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叶澜身边,轻声道:“我自认识师姐起,便从未见她喝得如此大醉,昨天她喝得也不算太多啊,怎得便醉得这般厉害?难道你们叶香居的佳酿后劲竟这般大?”

    叶澜微一摇头,喃喃道:“以前喝不醉,是因为不敢醉,现在她好不容易可以安心醉上一场,那醉了又有何妨?”

    苏婉轻叹一声道:“说得也是。看样子师姐还要再睡上一阵子,咱们先出去吧。”

    叶澜答应一声,两人并肩出门,轻轻关上了房门。两人行到院中,见春云正指使下人洒扫院落,将院中本来零零落落摆着的石槽尽数撤走,换上诸般奇花瑶草,只一会工夫,小院中已是花锦斗艳,异香扑鼻。

    春云忙活一阵,看院中春光如海,不禁满面笑颜,只觉十分满意,抬眼见叶澜站在院中看众人忙碌,便走到他身边嘱咐道:“少主,现在莫姑娘和苏姑娘既然住了进来,咱们院子里再放这许多破石头水槽便有些不成体统,我尽挑了珍稀的花草搬过来,你可别再这里练你那劳什子的破冰神掌,若是将这些花草冻死了,我可要向莫姑娘告状了。”

    叶澜苦笑道:“什么破冰神掌?明明是飘雪神掌!”

    “别管是雪还是冰,总之都别在这儿飘,这些花草得来不易,着实花了一大笔银子呢。”

    叶澜道:“你放心,我那飘雪神掌早已练至大成,不用再练,也不会再冻坏你这些花草。”

    春云一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着转向朝苏婉行了一礼,接着道:“苏姑娘,这小院如此布置,你看着还满意么?”

    苏婉朝叶澜一指,轻笑道:“放着此间主人在此,满意不满意,怎轮得到我来说话?”

    春云道:“以后此间到底由谁说了算,苏姑娘当我瞧不出来么?”说着朝屋内一努嘴,满脸甜笑。

    苏婉脸一红,低头道:“那你等我师姐醒了问她好了……”

    春云笑道:“你们师姐师妹一条心,问你问她还不是一样。”

    叶澜看着院中美景,略一出神,转头对苏婉道:“这院中你想如何布置,尽管吩咐春云便是,阿瑶有师命在身,不能在此久留,我们过几日便要动身西行,这小院便留给你居住,要怎生布置自然是你说了算。”

    苏婉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说话,春云却是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刚回来便要走么?”

    叶澜点了点头,也不向春云隐瞒什么,便将莫瑶受罚下山降魔赎罪,并苏婉修为不够不易随行,因此才来叶香居暂住等事简要和她说了。春云听了,轻叹一口气道:“受罚三年,如今还过去不到一年,这么说少主这一走要两年才能回来了?”

    她见叶澜点头,神色一黯,微一沉默,又问道:“降妖除魔也不差这三五天工夫,多住几天总没关系吧?”

    叶澜道:“嗯,多呆几天倒也无妨,我这一去经年,临行总要和臭死鱼他们再多喝几杯酒,另外我还得到国师府去见石大哥一面,我不在宁都,叶香居还要赖他照拂。”说着抬头向南一望,眼中隐有忧色,轻声道:“我这次回来,本以为会见到我妹子叶冰,掐指算来,她现下也已有二十岁年纪,以她资质,必已修到了御风境,依着岛规也当离岛入世历练才对,我当年离岛时明明和她约好了的,叫她一入北疆便径来宁都找我,怎地到现在她还没来?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凶险?”说到此处,心中不禁大是为叶冰担心,这般呆呆向南方瞧了半晌,低头问春云道:“这几个月没有长相与我很像的女子来叶香居么?”

    春云翻个白眼道:“你走时便吩咐过此事,仇少东家他们几个生怕错过了冰少主,恨不得将所有路过叶香居的美貌少女都拉进门来当少主侍候着,可他们三个也不知被人骂了多少句臭流氓,却始终没见到冰少主的影子。”

    叶澜轻叹一声道:“冰丫头聪明机警,又不似我这般爱多管闲事,一路北来当不会出什么差子,却不知道怎地到现在还不来叶香居。”

    苏婉见他满面愁容,轻声安慰道:“冰儿妹妹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想是她在海外清净惯了,一入北疆看花了眼,一时贪玩,路上耽搁了些时辰而已。”

    叶澜听了,点头道:“你这话倒真说准了冰丫头的性子,这野丫头到了北疆这花花世界,不玩疯了怕是不会乖乖到叶香居来,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只希望她快些过来,也好让我放心。”说着对苏婉一笑,又道:“我那

    妹子虽然没什么规矩,但性子还算招人喜欢,婉儿你在此间一住两年,定会与冰丫头相处一段时日,倒时候还请你替我看着她点儿,这宁都城不比柳叶岛,凡事总有个规矩,可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乱来。”

    苏婉道:“叶公子放心,这个我理会得。其实我又哪里懂什么规矩了?冰儿妹子来时,我便同她做个伴罢了,一起在这里等公子和师姐回来。”

    叶澜点了点头,向前两步,弯腰低头,轻嗅花草香气。春云见此间已布置妥当,便吩咐下人承上早点,叶澜同苏婉一起草草用了些清粥小菜,放下碗筷问春云道:“思雨他们三个家伙醒了没?我这些日子不在叶香居,身边少了他们三个小子陪伴,一切斗鸡走狗的勾当都无从耍起,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住几天,正可寻他们一起找找乐子。”

    春云撇嘴道:“三位少东家昨晚醉得烂泥也似,哪能这么早便醒?现在定然都还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你去找他们也是白饶。”

    叶澜哦了一声,脸上颇有遗憾之意,抬头朝不远处皇宫看了一眼,嘀咕道:“时候已然不早,想来今日已退了早朝,不知石大哥是不是已回了国师府,我现在左右无事,不如去找他下盘棋。”

    春云听他提起石敬,忽地以手抚额,连声道:“哎呦,你不说我倒忘了,石国师自你走后,经常便来叶香居找仇少主他们喝酒,一再嘱咐你一回来就到国师府中通报,昨日你回来大家都高兴坏了,却是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叶澜笑道:“不碍事,我去找他也是一样。”方要起身,忽又凝住身形,回头朝屋内瞧了一眼,心道:“以后婉儿留在此处,少不得还要石大哥照拂,不如等阿瑶醒了,带她和婉儿一起去国师府拜访为宜。”

    心念于此,便起身出屋,轻车熟路的在一侧杂物间里取了鱼杆鱼篓,缓步出院,径到湖边去钓鱼。

    这般凌虚坐在湖心垂钓,湖边叶香居众人来往不绝,但早知少主钓鱼时喜清净,便谁也不上前打扰。仇海正、杜长显等人本想去他小院中找他,禀报这数月来叶香居诸般事务,经过小湖时之时见他在垂钓,也就相视一笑,折道前院,各自忙碌去了。

    叶澜优哉游哉地钓了半篓鱼,抬眼见大日当头,转眼已至正午,便飘身岸上,提着鱼篓回了小院,进门见莫瑶与苏婉俏立院中,正在赏花,这些花草香气淡雅,闻之清神醒脑,有数十只斑斓大蝶被香气吸引,来到院中翩翩而舞,莫瑶身在彩蝶与花草之间,面带微笑,神情闲适,她的无双丽色与院中琪花瑶草相映,人增花娇艳,花并人聘婷,一眼瞧去,便如仙子立瑶池,恍然不似人间。

    莫瑶见叶澜肩扛鱼杆,手提鱼篓,篓中鱼儿不停蹦跳,几欲跃出,便咯咯一笑道:“叶渔夫回来了,你这鱼儿瞧着很是新鲜,不知几文钱一斤?”

    叶澜也呵呵一笑,将鱼篓往地上一放,吆喝道:“渔夫钓鱼不为钱,静坐湖上心清闲,清蒸红烧来下酒,今晚来桌全鱼宴!”

    春云听了,上前提过钱篓向后厨便走,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吃鱼便吃鱼,念什么打油诗?有仇思雨他们三个少东家在,咱们叶香居最不缺的便是油腔滑调了……”

    莫瑶听他说要弄一桌全鱼宴下酒,不禁摇头笑道:“我宿醉未醒,今天是不敢再喝的了。”

    叶澜见她脸上仍微有酒意,但神色如常,显是不记得自己昨晚酒醉后的呓语。他微觉放心,上前说道:“喝不喝酒晚上再说,你既已醒了,咱们三个便同去国师府走一遭。石大哥是我在宁都最好的朋友,不可不让你们见他一见。”

    二女早听他说起过石敬,莫瑶知他是金丹境顶尖的高手,神通虽及不上现下的自己和叶澜,但在这元婴境修士不能随意进出的宁都却也足以傲视群伦,苏婉修为不足,若能得这位天宁新任国师照拂,那她在宁都这两年必不会再出什么凶险。

    她想到此行于婉儿有益,立时点头答允。叶澜更不耽搁,向春云喊道:“春云,晚上我要拉石大哥来喝酒,你好好准备着。”不等春云回答,转身出门。

    那国师府离叶香居并不甚远,叶澜也不飞起,飘身出了叶香居,领着莫、苏二女沿街而行,不一会便来到国师府前。

    那国师府大门敞开,门两侧立有两尊石麒麟,麒麟之旁各立有一名持枪侍卫,形象极是威武。

    叶澜虽当了两年国师,但因这国师府离叶香居甚近,他当年整日里便仍是住在叶香居中,只偶尔才来国师府上住上两天,他离开宁都只数月,石敬又与他相熟,这国师府中的仆役侍卫自也没有更换,守门的二人都识得叶澜,远远见他过来,两人都是面露喜容,一人快步迎上,另一人却转身向府中奔去,边跑边大声叫道:“国师!国师!叶公子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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