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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妙龄姣好的脸上一片认真，态度坚定维护自己的护卫。
“如果我说，方坤给你煎的药，就是害你无法晋级的元凶，你可信我？”
冷明月的目光落在碗里的药汁上。
鉴于“止菩提”是禁药，加上方妙龄待人纯善，没有心机，容易被人套话，冷明月没有直接告诉方妙龄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方妙龄摇头：
“这药的配方就是用来治病的，我爹娘也找过人试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冷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方妙龄觉得，冷明月误会方坤，应该和她出身三等公国有关。
三等公国的人，可能不知道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有所误会也可以理解。
冷明月沉默。
止菩提几乎无色无味，蛮荒时代后期，就没有几人能将其认出，更别说现在了。
“想要测试药有没有问题，很简单。”冷明月垂眸淡淡一笑：
“你可以告诉方坤，就说你体谅他为方家鞍前马后，决定以后自己煎药，给方坤省一桩麻烦。
然后，你再按照真正的药方，一粒不少的动手煎药服用，几天后自己对比差距便可。”
没有比这更简洁的办法了。
“这……”方妙龄很犹豫，眼中流露排斥。
方坤跟了方家那么多年，她还是不愿意怀疑方坤。
“只是试一试而已，无伤大雅。”冷明月耸肩。
“好。”思忖了片刻，方妙龄点头，把药汁倒入装垃圾的木桶中，良心不安道：
“那我先把药倒掉，一会儿方坤还要来取碗。”
她一边倒药汁，一边安慰自己：“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往常方坤都会歇一炷香再来取碗，这次总不能后脚就过来——”
话没说完，走廊出来敲门声，方坤站在门外，眼神怀疑：“小姐，你喝完了吗？”
往常，他都会看着方妙龄喝一口才走。
这次乘船情况特殊，没能亲眼看见方妙龄喝药，他不放心。
屋内，方妙龄吓得手一抖，碗都掉木桶里。
冷明月眼疾手快接住碗交给方妙龄，顺便给了方妙龄一个安心的眼神。
要不是房间自带隔音结界，她都要怀疑方坤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喝、喝好了。”方妙龄对冷明月感激点头，开门递碗。
看到药碗见底了，方坤眼神缓和，几不可查松了口气，拿着碗就要走。
“等下。”方妙龄捏了一下手绢，璀璨笑道：
“你把出行前装好的药材给我吧，以后我的药我自己煎，不能全都麻烦你。”
只是煎药不会怎样，方坤也的确很忙，就当是给他减轻负担好了。
方妙龄以为方坤会同意，谁知方坤眼神蓦地凶意翻滚：
“这五年来，都是我给你煎药，你好端端的自己煎药干什么？”
如果让方妙龄自己煎药，她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能让她这么做。
他的复仇计划，都快要成功了。
“我……我只是想帮你减轻负担……”方妙龄脸色一白，越说越小声。
虽然方坤一直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但这次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难道……药真的有问题？
“你别再施舍路人圣泉池水，我就谢天谢地了。”方坤想到房内的冷明月，冷冷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