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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星澜 第一卷 乘夜月海上寻生 报深仇百合沁血 第二十八章:木山也逝

作者:如是大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2-27 21:15:0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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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聋的漫天炮火声渐弱了下来,短暂的宁静不禁让人暂时放下了心防。

    士兵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你们几个去里间看看,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不过多久一阵紧随而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传出,翻腾声音持续了约一盏茶,只听到士兵汇报道:什长,里面没人,只有一床皱皱巴巴已凉了的被子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个卧房。

    “卧房墙上都已敲过了吗?侯爷适才吩咐说这群倭寇最喜欢跟耗子一样打洞,保不齐这墙上还有夹层。”被称作什长听起来声音浑厚的军官问道。

    “是,属下已查过,没有夹层。”

    这时,只听一个刚才从未说过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道:“哎,我说老齐,这土打的胚子你们家房里能上夹层?还是赶紧去下一间吧,别被张五那伙人再找到人,抢了我们功劳。”此人听说话口气便可知是个老兵油子。

    什长口中传来一声不悦的闷哼声,但也未再来接话,嘭的闭门声传来。说话声再没有响起。两人耐心等了过了好半晌,屋内果真再无半点声音传来,漆黑狭小的洞**两只耗子又开始说起话来。

    “你刚才说的遗物是什么?”至宁此刻身陷囹圄也不呈那些口舌之快,她不再直呼师律名字。只低声用你相称道。

    “你低下头,自己爬过来看。”听口气师律在经过刚刚士兵的搜查后显的有些心事重重。他颇为心不在焉的回道。

    至宁适才听到沈十一的遗物,此刻心里又突然想起一直以来尚未顾上跟他问起家世,顿时心中又是一片凄然。待听到师律让往前去看,此刻也顾不得手脚被缚。又像泥鳅一样往黑暗中蠕动着。她身体半蹲着往前爬了数下,方才那丝光亮在眼前也被放大了不少,原来那丝光亮是用做支顶的木板上留下了一丝缝隙。许是师律原来偷建此洞穴时木材不够用,将就凑合,但此刻反倒另两人在昏暗的地下能看到一丝光明。然而此时心急的至宁却顾不得留意那缝隙通往何处。她伤心之下只有看到那遗物才能缓解心中又陡然闪起的疼痛。

    待又挪动几下,从微弱的光亮中已能看到躲在角落里师律那双发亮的眼眸,至宁正要说话,师律已将一物递到她眼前。

    “嘘,噤声,那些兵士并未远走,你先看看是否你家中遗物。这是木灵从那死鬼小子怀中取出来的。”

    咦?冰冰凉凉的?至宁借着微弱光线下看清了该物。是……一枚玉佩?至宁凝神审视着玉佩一种淡淡悲意自心中涌现出来,这是十一的玉佩?看起来好像确实似曾相识,但好像从未听他说起过此物。至宁心中暗道。眼神却直直望着师律手中反放着不知道雕着什么的玉佩不舍得离开片刻。

    较远处士兵相互吆喝声尚还依稀听得见,但已渐渐远了。师律见至宁也不说话只怔怔看着玉佩出神,到底师律也年龄较轻,这玉佩刚才到手时自己也未及细看。此刻见至宁看的出神,心中好奇心顿起起。借着微弱光线的师律亦也向这块玉佩好奇的看了几眼,这一看之下他身上却不禁打了个冷战。手中玉佩也跟着摇晃了几下,紧接着被牢牢握在手中。

    黑暗中,师律的呼吸似乎突然急促了起来,但他的却用一种出奇的温和的声音向至宁问道:“小丫头,你原来姓朱?未想到你们原来竟是皇室中人,”

    黑暗中至宁微微摇摇头“我姓沈,不姓朱。”

    师律搜寻着脑海内朝中的沈姓官员,半晌却想不起来谁,但他也不死心,跟着又问道:“那你家中可有在后宫侍候的宫人?”

    “一年前我风寒烧糊涂了,小时的事情全部记不起来。也不知道家里还余下什么人,只有零星的记忆还能想起。”至宁不知师律突然问这些干什么,但看他刚才细看玉佩时的样子,应该与这玉佩脱不了关系,但为了寻求玉佩的来历至宁只得实话实说。

    师律听到至宁这话,愣了愣,直半晌才喃喃道:“这雕龙玉佩可是皇室御用的图案,你若是个平民百姓怎会有这样的玉佩,莫非是你家中有太监从当值守的宫内偷出来的?”

    “雕龙的玉佩?太监?”至宁闻言心里一沉,一副恍恍惚惚的场景自心中突然浮现出来。

    两年前。至宁当时正迷迷糊糊的在发烧,恍惚中她似乎透过夹缝看到的了三宝太监下西洋之时,记得当时岸上当时便有一人佩戴着同样的翠绿色玉佩。那人……那人似乎是被人搀扶着的?自己应该还看到过他的正脸,只是那个面庞却好像有阴影一样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对了听到岸上的人还叫他什么王?一阵剧烈的头疼又传来,至宁摇了摇头停下了回忆。

    至宁再抬起头来,眼神正对上黑暗中师律发亮的眸子,还未习惯此处的至宁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躲闪开来。这眼神看在师律眼中已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小丫头,你刚才想起了什么?”师律眯眼问道。

    “我…我好像见过这个玉佩,它好像被什么王爷戴在身上。”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刚刚的回忆。她急于知道这个人是谁,哪怕是现在跟自己厌恶的师律相询问。

    “王爷?难道是汉王?对了,他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或许便是他早上杀人时候掉落的。”郭铭口中喃喃的说道。

    自登岛还未见过汉王一面的至宁闻言心里一突,对,当时确实有人叫过汉王,等等,杀人?至宁瞬间心里一寒。

    “你刚刚说杀人?是汉王杀了十一?”至宁的口气一下子冷下来。

    “我今日和你师父赶到时汉王已开始发狂杀人,府中侍卫都不敢上前,后来听他发狂时嘴里喊着是什么人将起夜的夜壶倒在了他身上,待我们进去时房里人已全被他杀了。”郭铭说道。

    “起夜的夜壶?就因为这个他便杀了几十人?”至宁冷冷的问道。一时间温暖的洞中竟有了几丝凉意。

    “他是皇家天骄,身份如此尊贵,哪里受过……”一时间冷漠如师律竟也无法再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贵族?那他便可以视人命如草芥一样?”至宁厉声喝问道,这声音又尖又高。

    “你小些声音,怕周边的兵士听不见吗?”郭铭低沉着回喝道。

    洞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半晌两人恨恨对视着却没有人再说话。

    约过了半注香时间,至宁又开口问道:“师律,你还在十一身上找到过其他什么物件吗?”

    郭铭喘了口气,说道:“没有,只是木灵去翻找到了这个玉佩,此时恐怕府中已起火了,便是再有什么也付之一炬了。”

    “起火,你……”至宁心中又是一痛。此刻自己连十一的尸身也无法帮他收敛了。

    “我到底曾是堂堂守备,虽然之前被木山等人算计,但我不能被人来回俘上数次,这点起码的尊严我也是有的,世间上就随着一把大火连同师律这个人一起消失吧。”师律惆然道,语气中也夹带了着几分他这年纪未有的沧桑。

    黑暗中再没有声音传来。突然有些悲凉的气氛让两人谁也说不出话来。

    …………………………………………………………………

    缝隙中传来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约莫已是黄昏时间。地面上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着哭喊声,谢恩声传来。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数息之后,地面上传来士兵高昂的声音:禀报侯爷,属下已从这周围救出三十余名老弱妇孺,据他们供认乃是这岛上原驻兵的亲眷,被囚禁时间已达三年之久。

    只听柳升身边一名眼睛有些发红少年接口问道:“可还有找到什么人?,有没有找到一名失语的少女?”

    那士兵看了少年一眼,抱拳回道:“少女并未见到,倒是刚才在水牢里找到一名囚犯,据此人供称自己是崇明岛司狱贾桓。”

    “贾桓?又出来个贾桓,那人在哪带本侯去看看。”

    “那人好像已在水牢中被囚禁很久,腿上都被泡烂发臭,属下已派人同给他去清理,即刻便到,侯爷这间屋中有休息地方,属下这就去为您收拾,请您进里面稍作休息。”兵士长谄笑着说道。

    “罢了,收拾什么,速去给本侯掌灯本侯倒要看看这个贾桓到底是谁。”

    一阵脚步声响起,屋内顿时灯火通明,已黑暗了许久的缝隙中,此刻透来的光线给人感觉远比白日里的阳光要亮上不少,呆坐了半天的至宁早听到屋外话音,顺着缝中向外看去,正看到门口方向的样子。原来这缝隙处正在屋中左首桌下。

    此时柳升已坐在主位,刚刚说话的少年此时正坐在柳升下首。至宁半蹲着向外看去那神色焦急少年正是被自己之前救下的于晗。这个该死的家伙竟也在。

    不过多时,一名穿着囚衣却已梳洗了一番的中年人被带进了屋内,那人刚一进屋看见柳升立刻跪倒在地:下官崇明岛司狱贾桓拜见柳侯。下官任内不查被倭寇所乘。请侯爷降罪,

    座上柳升看见果然有囚犯,眼睛一亮道:“贾桓,你抬起头来,本侯要看看你样貌。”

    下跪的囚衣男子闻言好像愣了下,当下将头缓缓抬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木山?你怎么……”柳升看到那人样貌,顿时从座上站了起来。

    地下的至宁此刻亦看到了那男子相貌,此刻的她惊讶的几乎发出声来,幸亏屋内其他几人此刻也是惊讶至极。这才没有发觉至宁粗重的呼吸声。

    这时,只听下首跪着的囚衣男子道:“侯爷,下官确是真真正正的贾桓,是否侯爷之前曾见到与下官相貌相同之人?”

    “确是如此,你起来回话。”听到囚衣男子所言的柳升又回座于椅内。

    “谢侯爷,那与下官面貌相同之人便是侯爷适才所说的木山。”男子起身回道。

    “世上竟真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两人?”柳升怀疑的眼神看向男子。

    只见那男子似是回忆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回禀侯爷,此事还得从数年前说起,下官与乃是陛下任命看守崇明岛流放囚犯。这崇明岛自洪武年间便有浪人登岛骚扰,后来下官上书请求朝廷派兵驻守,朝廷便派师律师守备前来镇守。这岛上倒也安静了半年。后来那些浪人便派人送了些舞女来给师守备,我们便与他们也有了些往来。待到后来那些浪人开始在岛上竹林中安顿下来。我等虽然不喜,但师守备发话,我等倒也不好阻拦,好在一时间也相安无事。可突然一日那些浪人借着造访名义来到府中,渗入府兵中的卧底竟伙同他们将下官和师守备困在府中。因为岛上兵士之前与家中往来书信多是下官代写。他们提出要下官给岛上兵士家中亲眷写信,将其全部邀至岛上,如此一来便无人知道岛上情形。下官自然不从。谁知那木山竟拿出一些属下早些时候替兵士寄给家中书信,模仿起下官笔迹。而他更是找人根据下官样貌做了幅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从此便用下官的样貌外出接见同僚。渐渐地竟将我岛上兵士全部换成他们的人……”

    “好一招李代桃僵,贾司狱你们倒也是聪明,竟能养虎为患。堂堂朝廷命官做了数年阶下囚。若不是锦衣卫查到这些年失踪人数过多,恐怕你这贾司狱还不知得做上多少年囚犯。”柳升怒叱道。

    刚刚站起来的男子闻言慌忙跪下磕头“求柳侯赐罪,求柳侯赐罪。

    “罢了,本侯不过是代天子来查察此案,你这等死不足惜的小吏还是留给刑部去定罪吧。本侯……”

    禀报侯爷,汉王侍卫长有要事求见。

    外面传来的回禀声打断了柳升的话。

    让他进来。

    “禀报侯爷,殿下刚刚在废墟中寻找玉佩,却遭木山袭击,汉王殿下幸未负伤,贼寇木山所率数人已被殿下火枪队射杀,殿下请侯爷速去议事。”

    柳升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汉王无事,现在何处?”

    “殿下已回船上,殿下让属下来回禀您,木山已被杀,但…”

    “但什么?”

    “但他死后不久却从脸上却开始掉下一张面皮,殿下说您或许知道是什么。”

    “竟有这事,前面带路,本侯即刻前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屋外走去。一瞬间屋内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听到刚刚消息眼前一黑坐倒在地的至宁。虽然只相处一年但木山却是尽心尽力的在传授她,尽管他是别有所图。

    这一天她失去了弟弟,连师父也。

    心中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剜着她的心肺,此时的她连去最后看师父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她还是师律的阶下之囚。杀弟仇人,杀师仇人就在眼前不远可自己却毫无办法去未他们报仇,至宁几乎要晕厥过去。。

    凄风刮过,只留下寂静的不能再寂静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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