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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星澜 第一卷 乘夜月海上寻生 报深仇百合沁血 第二十五章:各怀心思

作者:如是大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2-24 21:27:0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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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三刻。守备府书房内。

    刚刚在席中已酩酊大醉的两人,此刻身上的酒意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殿下,今日一看这岛上到处充满了怪异,出发前您可答应过本侯,若非紧要关头不会主动暴露身份。现下……唉您今日委实是莽撞了些。”柳升坐在书桌旁小声道。

    “柳侯,本王已派亲卫从里至外都把小院围了一圈,便是屋顶亦派人看守,柳侯有何所想就尽管畅言便是,此处只余你我二人。”汉王看到柳升谨慎的样子,不禁失笑。

    看到汉王信心满满样子,柳升顿时哑然,此刻情况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轻易解释,若贸然伏在汉王耳边说话,他定会不悦。沉默了半晌。柳升突然间计上心来:“殿下,您怎的忘了咱们此行乃是给陛下自四海之内寻访长生的珠药。本侯数日前已在海中捕捞起一颗珠子,还想请殿下陪本侯到屋外鉴赏一番。”

    “柳侯,好歹你也是一方诸侯,怎的连看颗珠子还这般小气,要本殿陪你一同去外面去看?莫不成您这珠子是颗夜明珠?”

    柳升见汉王连如此明显暗示也未听进心中,心中顿时大感头疼,恐怕此刻他心思已全放在即将送来的美色身上。哪里还记得皇帝吩咐。

    “殿下您这屋内萤烛微光尚显得如此之亮,本侯乃是害怕这宝物被这岛上的俗气污了宝珠清气。此珠乃是御供给皇上的延寿宝珠,本侯需得小心宝珠精气外泄,此珠自出事还未及吸收日月精华,来来殿下您与本侯同去屋外去看。”柳升说着话自怀中露出半个翠色物品,趁着汉王还未反应过来,用力扯着他往院内走去。

    “柳侯,你这……”潜伏于地下的土行忍只听到此,一声重重的闭门声传来,空气中响起扇门的风声,那两人说话声却听不清了。

    “柳侯,你这可是跟本王玩笑?这哪是什么珠子,分明是个玉玦。”时人多有戴玉习惯,汉王深得皇帝朱棣宠爱哪会看的下柳升所配玉玦。当下便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殿下,殿下且慢生气,您忘了今日宴席上喝问师守备,而他只是磕头但却一言未发吗?”柳升双目现出异色,突然严声对汉王道。

    汉王借着月色看见柳升脸上一脸严肃,又听及柳升说话声音变化,心中顿感诧异,早将刚刚小事掷在脑后。只听他讶道:“莫非柳侯已洞察到原由?”

    “殿下,今日下午待那贾姓官员退出后,本侯已秘派人查验过屋顶,确认屋顶并未有人窥视。然而其时屋内仅余我三人,诚如殿下当时所说,师律大可安心回话。可师守备竟反复扣头数十次于您,却不敢发出一言,试问殿下,您雄才大略且猜猜是何原因让他如此谨慎?”

    汉王听到柳升再次提及下午席中状况,暗自赞叹一声。自登岛来自以为已为是步步小心,可思及今日之事,到底比起柳升还是差了许多,此人办事严谨,竟已想到了提前查验屋顶。怪不得父皇查案第一选人便是他。可究竟这师律今日为何如此奇怪,刚刚在便是屋内也未敢答话。难道是那屋内有什么机关?可也未见柳升去屋内摸索。师律一直在扣头,以额触地,以额触地,触地,对了。

    “柳侯,莫非那地上有机关?”

    “殿下高明,本侯曾在数年前围剿白莲妖女时曾见过此种布置,那妖女在建屋前便从地底掘出一条密道,用铁汁浇筑成型,之后再于铁皮上搭建木板或覆上层土以撑起地基,随后再和平常修建房屋一般在上面建起房舍,不过白莲妖女的密道乃是作逃生之用,而此处恐怕是却用来探听你我虚实的。”

    似是说的着急,柳升顿了顿又续说道:“这崇明岛当年乃是太祖关押韩国公李善长之所,往来文书旨意下达均派需船只押送,此岛虽离旧都渡口不远,以我大明独步天下的造船术,尚需半日方可到达。我等今日航路上未见半艘传信船只,且靠岸时又故意快了一些好让岛上没有防备,但本侯下船时岛上众人额上未见半丝汗水,可见并未等侯未多时,乃是算好大致时间才开始等着我们。这还只是其一,殿下再想那东瀛浪人当年在青海登陆时何等的嚣张跋扈,怎会因他一个小小守备,竟送出如此绝色美女。还有那林间中箭野兽,哦是了,今日也未见守备亲眷,那士兵所穿铁甲……”柳升还在一件件抖落着岛上怪异之处。

    “难怪柳侯深得圣心,仅这小半日初见便已看出这许多可疑之处,本王甘拜下风,那依柳侯之意现下从何查起。”

    “殿下言重,本侯临行前夜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益庭兄奉密旨告于本侯,一年前他已派数人潜进岛上,每隔半月便会与他汇报岛上情况,但一个月前其中一人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信。眼下看来恐怕已出了意外。而岛上这些人也多半已被打草惊蛇。依我看既然殿下已告知师守备明日要去围猎,想必其今夜已开始布置林中事物,明日我们便借机查探一番,但殿下今夜可要保重身体,或许明日林中会遇到什么危险,若这些人敢冒大不韪连皇子也敢动手,那……。”

    “柳侯,既已查到这许多物证,我们明日在这岛上狩猎一番,待假意逃走后,直接命人进攻便是,还需要再查探什么。”

    “殿下您忘了,此岛原来便是囚奴之处,我朝中尚有不少被流放至此的官员及其家眷,若贸然进攻,他们可能便会姓名不保啊。”

    “哼,都是些奴隶贱民,便如那些我跟师律要来的侍寝罪奴一样,都是死不足惜的东西,我大明朝每年打仗也得死个几万人。这些人既已伏罪,便是都死了又有什么足惜,。”

    “殿下,恕本侯无礼,陛下临行前特安顿本侯需竭力保下这些官员家眷,而且您亦是未来可乘我大明大统的人选之一,须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切切不可有这等想法啊。”柳升听到汉王的话,心中一寒但还是劝道。

    “好,便听柳侯安排,明日再观察一日,我们晚上再论开攻之事,柳侯,本王的十名少年快要送来了,可要本王给你也送上一二啊?”汉王目光中露出一丝猥笑。

    柳升听到汉王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连忙拒道:“殿下,本侯近年来对这些已深感身心疲惫,已不乐于此业,倒是殿下还需保重身体,这岛上罪奴之类不可不防,对了,您今日所居地下恐怕也有密探监听,殿下还是在屋内安排几名卫士以策安全。”

    汉王哈哈大笑道:“毕竟只是几个罪奴,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危险,倒是有劳侯爷多虑,本王也不瞒柳侯,本王平日房中最喜安排人观赏本王狎戏。说起来柳侯。”汉王又压低了刚刚提起来的音调“这院中为何反倒安全?难道院中地下便无偷听之处吗?”

    “殿下,这院中虽也有青砖铺地,但毕竟花丛树木尚多,泥土松软。铁板难以铺设,且布置之人又怎会想到有人反在院中谈论如此机密之事呢。”胸有成竹的柳升倒未刻意压低音调。

    许是刚刚汉王刻意低下交好的话被柳升拒绝与有些心里生气,此时柳升说话的语调让汉王更觉好似故意显摆一般,。此时随不好与他闹僵,但毕竟心中已起了疙瘩,两人交谈也毕,汉王淡淡回道:“那便请柳侯爷回府歇着吧。本王可要尽情欢闹一番了。”而后吩咐身后不远处侍卫将男婢带进来。

    柳升听出汉王突然变化的语气,还以为是他已心中火热,急不可耐,心里暗叹一声,告声退,向后倒退几步,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柳升刚要离门之际,门外走进数个年龄约10余岁的懵懂少年,看见面貌倒确实是唇红齿白。但这其中一个少年怎的这般眼熟。柳升心里暗道。

    汉王所住屋内大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柳升向自己所住小院走去,走不几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心中大喝一声。转身又往汉王院中返去。

    汉王院门已被里面闭紧,任凭柳升的两名随从如何叫门,里面人只是推说汉王有令谁也不敢深夜去扰。

    柳升心里大急,这汉王莫非还以为这岛上是自己王府?连身上前呵斥几句门房守卫士兵,过了半晌士兵终于将门打开。柳升连忙进入其内,只听里面士兵说汉王正在沐浴。倒是几名少男来前已被沐浴过,此时正在偏房等待汉王临幸。柳升心急之下也未回报,直接开门进到偏房,只见一少年果然跟在人群中,此时正愁眉不展。这少年正是早些时间被木山斩掉小指的于晗。

    柳升对一名随人耳语交代几句留他向汉王解释,连忙带着少年向自己院中赶去。

    天啊,险些让汉王铸成大错。苦苦寻招之人居然在这奇特的地点被他找到了。柳升想到于晗将要面临的情景不禁倒捏了把冷汗。

    “于晗,你速速将岛上所知讯息说给我听……”

    此时已是亥时。岚邑木屋内。

    木山端坐在矮几旁,目视着岚邑道:“你身体可好些了,我未想到朱高煦也来了,这下倒有些棘手了。那师律乃是朱高煦早年军中遗后,对他畏之如虎,且没想到朱棣竟派了柳升前来,那柳升也不容易对付。”

    岚邑咬牙说道:“还能忍住,木山,此刻情况与你之前所猜几乎不差,但朱高煦此人在岛上,我看之前计划却需修改一下,若依从前计划,只普通大臣我们便杀了他再命人易容回去复命便可。可朱高煦乃是朱棣最得宠的儿子,与皇帝朝臣来往甚多,恐怕以我们之人难以易容,还有那柳升也是极为得宠的臣子,恐怕也不好易换。”

    “放心,我已重新安排了计划,只是不知道刚刚交待给你的事情可曾派人去做。”

    “我已命令那个李芸兰去挑选十名少年给他侍寝了,想不到这皇家王侯,居然不爱美人竟有这等龙阳之好。真是恶心。”

    木山闻言嘿嘿笑道:“这皇家之中莫说这些,便是叔姨侄母也多有污秽之事传出,这些不过是永乐年才兴起的**,在汉人中可是文人雅士才做的风雅事情,便是我东瀛亦有模仿,倒是你并非我两国之人,只怕还是头回见到。”木山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眼捂着右臂的岚邑,心事重重的说道:“此次我总觉得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却不知是否最近过于小心了。但明庭里我总觉的不只出海求珠药之物这般简单。我们还得小心为上啊。”

    “是啊,一艘巨舰却只有不到百人来寻访珠药?。”岚邑莫名的说道。

    夜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屋中散发开来。端坐的俩人似乎心里均想着什么,再未发一言。木山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微弱的灯光中只剩下岚邑还在轻抚着刚刚洗清伤口臂膀。

    随着木山的一声告退,烛光越来越暗,最终两人都消失在黑暗中,好像在屋室中从未有人出现过。

    丑时一刻。

    林间小径上,至宁跟随着木山提着灯笼在林间穿梭着,天空已连星星也躲藏起来,微弱的灯光时不时的在黑暗中照在两人脸上,露出半边昏暗的脸庞。

    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两人走到一处数名“卫士”看守的破屋面前。屋子极简陋,甚至没有像样的围墙围护着,只有几间土坯烧制的房子,这数间中现在只余一间从外看还亮着灯。木山抬脚便往土屋里探去,两旁的“卫士”恍若未见,至宁也连忙跟上进入屋内。

    待进到屋中,至宁左右打量,屋子里不大,只有一间客厅,里面好像还有一间卧房,而客厅正座上刚刚还在席间欣赏舞姿的师律正茫然的坐在椅上不停地喝着桌上的茶。

    平日里喜行不见于色的木山迅速上前几步劈手就将郭铭手中的茶杯夺过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杯子被木山掷于地上摔碎。

    只听木山不阴不阳的讽刺道:“师大人,想的这么出神,想是见到汉王产生几分生存的希望?”

    师律却不答话,等待了好一会儿,却见郭铭好似如梦初醒的缓缓抬起头来,至宁细看去,只见郭铭身体微微颤动,面色灰白,抽动着的嘴角上不住的流着涎沫。眼神已开始迷离,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木……山,我也未曾想到汉王会来此的,你听那兵士宣号时可……没有汉王的钦差名号在内。”

    “哦?我说师大人怎么这么冷静,原来是蚁丸毒性发作了,师大人莫急先给我说说席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再容我考虑给你解毒不迟。”

    “木山,你…你还需要我再说什么,那屋顶…那…那地底挖空的铁板之下全是你们的人,还用得…着我说什么?”师律口中断断续续的道。

    “看来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嘛,当初若不是看你行动诡秘,被我们准备写信给朝廷检举我,也不至用到土行术来探查你,唉。”木山似是回忆起旧时,轻叹一声,停顿片刻木山又说道:“但屋顶地底终究不能完全知晓席上发生的事情,尤其那柳升更是武艺卓绝的高手,一般忍者根本无法窥探于他。下午在林中被他射了一箭之后,为防止再而打草惊蛇,我便没有安排屋顶忍者探查。”

    “那你…你地底总是听…得清的,我今日可…可全是参照你的吩咐做…做的。”郭铭再次断断续续的费力回道。

    “算了,三三,这是他的一日解药,你去先给他服上半粒,这种说话不知得问道什么时候。”说这话木山自怀中取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至宁。

    至宁当下抠开半粒合着桌上茶水,给郭铭服下,过了约半盏茶功夫,郭铭脸色又开始慢慢恢复出血色。

    “三三,你今夜就看着他,只要他敢乱动便格杀勿论,这剩下半粒你子时再给他服下。”木山看着至宁吩咐道。

    天色渐渐放亮起来,师律刚刚被木山领走,至宁伏在桌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却自胸口传来,难道是一夜没睡太过劳累了?至宁心里暗道。

    至宁已看守了一夜师律,一夜里至宁半刻没有合眼。适才在师律睡觉时候至宁心里思索着,这几日来跟在木山身边已明白这些人的所图,别看木山等人只有数百人,但若数年便掳上一批少年人口这岛上不出五年便能组成千人军队。还有被掳掠来的少年也大多都被同化。此刻至宁心里已暗下决心,如有机会定要从这岛上离开的,不过这茫茫海上又该如何逃离出去,还有十一又该怎么办?也不知十一此刻是否已至安全之处。。

    至宁所思的一切只还差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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