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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这特么闹猫呢
白澈：“就这么个三间房，加上扩大以后，满打满算18米乘15米。能用得上建筑公司么？”
石涛笑道“是这样，县建筑公司下面十几个施工队都承包了，其中一家欠我们三万多砖钱，盖这个工费怎么也得4000工费吧，收点是点。多找几家不就回来了吗？”
白澈听到此处点头道：“可以，先找个预算的来谈价格。”
石涛：“我就是明白人，整天和这个打交道，你把只寸、要求给我，十分钟就给你报价。”说着他拿出工作本，开始记录。
白澈：“长18米，宽15米，室内净剩举架高六米。用三角铁架支撑，国标40角铁，铁架间距33公分一个。房盖板不能用板皮，用六层纤维复合板浸透清油防潮，拼接不得有大于三毫米缝隙。三层油毡纸一层油一层纸，外表用防裂复合沥青涂层。50墙中空，填埋五公分厚度珍珠岩保温。室内不安装天棚，吊顶灯棍按长度方向，5行排列共80根40瓦飞利浦灯棍，吊高两米半。两面窗子要两米宽三米高的双层保温玻璃窗，上下均可双扇换气。窗子间距一米。前面和两端一共三个门，正门五米——两门四扇，两端门三米——一门两扇，都要白钢焊接保证不变形。门外一米远要有铝合金全透明门斗，冬季防寒。”
石涛一边记一边变脸色，终于白澈说完了，他高呼道：：“兄弟，你不是施工队的吧，怎地如此熟练？”
白澈微微一笑道：“细节决定成败！”
石涛知道自己的话有点大了，他满头大汗算了一个小时，报价54000。
白澈痛快道：“五万就成交。”
石涛哀求道：“五万二吧，我算的不够细致，能不好要赔钱的。”
“好、成交！明天下午，施工队来签合同。整体工期为一个月，按进度分五次付款。最后一万二，验收合格付款！”
石涛：“你真够谨慎的，生怕付完款不能完工。就这么办，按进度付款。”
本来白澈打算用房照贷款来着。第二日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况局长带来的。
况局长：“小白，这是县委王书记。”
“哎呦，王书记您帮这么大忙，还没来得及感谢，您怎么来我家了。您快沙发上坐。美娜去倒茶。”白澈张罗着。
王书记稳稳地看视眼前热情的年轻人，实在不敢想象白澈只有十七岁。自己就敢独立买下着过火的商场，而且接人待物如此老道。
王书记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也是干部年轻化的受益者。他的出身是县一中多年的模范教师、校长、教育局长、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稳稳当当一路走来，既没错过每一次机会，也没有跃进。是踏踏实实的实干派！
只不过文科毕业，再加多年语文教学工作，他身上自然带着儒雅气息。
况局长热心说道：“王书记，是特意为你爷爷抚血金的事而来的。”
白澈没听老爸白山提起过，“抚恤金？”
王书记道：“去年你爷爷烧伤感染去世，我们深感心痛。他是一位英雄，他是因公烧伤，最后病发去世的，政府自然不能忘记。向市里申请了因公亡故抚恤金，昨天刚拨下来。因为他是市级英雄模范，标准高一点。市里给了五万。县里也有所表示，增加一万，一共六万。这是相关批文，明天你可以拿着批文去财政局找文局长，领款了。”
白澈连忙站起身，对王书记鞠躬。“感谢王书记一直没忘了我爷爷！”
“嗨——能忘么，那一日我和况局长被大火困在二楼，如不是你爷爷拼命扛出三个煤气罐，说不定......”王书记没说下去。
王书记转过话头：“听况局长说你特别能干，精通经商之道。我惊讶的同时，也为你爷爷高兴。你父亲白山就是一个老师和校长的材料，而你却有经商的天分。如今你也是刚刚起步，能帮上一点，就帮一点。有困难不要瞒着，经商需要贷款什么的就来县委找我，尽量帮你协调。别的不说，我们走了。”
王书记仅仅进屋不过十分钟，却让白澈很温暖。这个时代并不富裕，可能县委书记家里也就多一个炒菜而已，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如此饱满。他所见到的领导干部都在平凡的付出、认真负责，没人为了索取什么。
美娜见到大领导有点紧张，偷偷躲在卧室里听着。她推门出来，见白澈还在发愣。温柔地钻进白澈怀里，问道：“爷爷的抚恤金，你打算用么？”
白澈长出一口气：“正好来了，就用吧。”
美娜可怜巴巴地看着白澈说道：“你要是觉得难受，就用力霍霍我吧。看见你心情沉闷，我更难受。”
白澈转忧为喜，喊道：“那我就狠狠的霍霍你。”说罢，就在媳妇性感的小嘴唇上狠狠一吻。他刚抬起头，就被媳妇抱住头，也狠狠的回了一个。
白澈怒吼道：“这是谁霍霍谁呀！”
美娜一把将他推到在沙发上，妩媚说道：“媳妇霍霍你吧！”
两人撕闹在一起。欢快、愉悦的笑声，传出很远。
有的邻居忿忿说道：“这特么闹猫呢吧！”
次日上午，白澈去财政局办理了六万元抚血金。下午，白澈与县第一建筑公司的施工队及第一砖厂签订三方协议。
再次日，施工队进驻，开始扒火烧过的房子。
两日后的早晨六点，高广深车上载着六头猪肉及头蹄、下水，刚刚靠近市场。五个恶狠狠的家伙将车截住，为首的光头骂道：“靠你马的，下车！”
看情形不好白澈和黄连忙跑过去。白澈道：“大哥，我的货。有事您说话。”
“呵呵呵。说你马的话，给我打！”五个人围住两人便打。两个人根本不是人家五个人的对手，被打倒在地。高广深如猛虎一样扑过来，双膀抡开了，几乎一拳打跑一个。普通人根本经不起他一拳！
光头倒在地上哼哼道：“我记住你了，此仇不报，我特么跟你一个姓！”后来一打听，此人也姓高，真特么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