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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这幅画的真假，唯一的难点就是没有印章。
如果是作假的人弄出的画，弄的这么真，居然会忘了印章。
似乎不太可能。
但如果是郑板桥的真迹，他总不能忘了盖印吧？
这更不可能。
所以，这幅画一开始的定价不敢太高，就是怕没有人叫价。
坐在台下的沈川，听着那一声声报价，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这些人争他们的，等到他们争到最后，自己再出价。
到时候，估计早就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价格。
相比沈川的从容，高天亮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
在叫到九百五十万的时候，再度起身。
“一千两百万！”
瞬间，场下沸腾了。
这孙子，一次叫价跳了五层，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九百五十万，一千两百万，差了两百五十万。
这两百五十万，足够买一栋一百平的房子了。
在场不少人，向高天亮投去了怨毒的目光。
这时，他们才回想起来，似乎第一次加价，也是这孙子加的。
而高天亮还在洋洋得意，似乎觉得压了沈川一头。
估计，他也是被这种成就感冲昏了脑子，忘记了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玫瑰赶紧拽了他一把，道：“你干什么，你又不懂书画，万一沈川不加价了怎么办？”
这时候，高天亮才开始慌了，赶紧转过脸看向沈川。
沈川脸上保持着微笑，但眼神却如同寒冰。
仅仅一眼，就让高天亮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这是一幅真画，其价值远不止一千两百万。
想到这儿，沈川举起了牌子。
“一千两百五十万！”
见沈川加价，高天亮眼中仿佛燃气了火焰。
那狰狞的笑容，顿时间浮现了出来，握紧了牌子，猛地……
噗！
“啥？啥声音？”
“卧槽，怎么这么臭？”
“谁放屁了？”
“不是放屁，他拉屎了……”
随着一个青年的手指，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高天亮的身下。
一股黄流从其脚下喷涌而出，臭味瞬间席卷了整个拍卖会室内。
有肠胃不好的人，甚至干呕了起来。
高天亮手中拿着牌子，哆嗦着转过脸看向玫瑰。
“怎么，怎么回事？”
就连玫瑰，也捂着鼻子满是嫌弃的看着他。
尽管高天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怒气攻心之下，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沈川。
“是你？”
“高先生，您先去换条裤子，然后洗个澡行么？这味道太大了，你裤子里都流出来了，什么是我？大家又不瞎！”沈川满是嫌弃的说。
高天亮想说，是沈川捣鬼。
不过，沈川先他一步把话题送了回去。
在场的人，此时可没心情听谁是始作俑者。
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高天亮请出去。
这个状态，就算别人不请他出去，高天亮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不管手里的牌子里，高天亮抓起玫瑰的手腕，转身就要往外跑。
谁知一用力，黄流四溅。
旁边几个没来得及躲避的人，直接被溅了一身。
这一幕，全都被霓裳记录在了微型摄影机里面。
相比沈川的败家行为，霓裳更想把这段视频发出去。
别说沈川败家了，就算沈川现在把自己家给烧了，估计都没高天亮这段时间来的惊爆。
在高天亮离开后，场面哄乱了一会儿。
十几个保洁人员迅速的清理了现场，并且给每人派发了一个口罩。
拍卖会再次开始。
在之前，沈川就已经给出了一千两百五十万的高价。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放弃了加价的心。
为了一副没有印章的画，的确没有必要花一千多万来赌。
三声落锤后，竹林优居图顺利的被沈川买下。
现在，只要能证明这幅画是真品，那么，沈川这一次获得的利润也就无法估计了。
搓着手掌，沈川从过道走上台去。
“沈先生，按照规定，在拍下压轴拍品后，您可以讲一段话，或者说明一下拍品以后的去向！”拍卖官说。
这个规矩，很早之前就定了下来。
因为拍卖的时候，必定会有争价的情况发生。
有时候争价的人没有准备足够的钱，但依旧很想要拍品。
就会去询问成功竞拍者拍品的去向。
这种问题，私下去问就容易出事。
所以，为了确保拍卖会的名声，以及每个从这里拍走的东西都不会遇到麻烦，拍卖行规定了，压轴拍品拍下后，竞拍成功者，将会发表一段致辞。
同时，可以选择说明拍品以后的去向，避免被人打扰。
接过话筒，沈川开始将话。
“郑板桥先生一生钟爱竹子，其关于竹子的画作，大多价格都过了千万，特别是这种从未现世的画作，可以说是无价珍宝！”
“我不是一个收藏家，不过这幅画我打算将其收入云海博物馆内。云海博物馆将建设在云海酒店的遗址之上，是由千盛集团与文物局……”
沈川巴拉巴拉发表了一堆演讲。
听得下面的人都快睡着了。
其实这些人之所以现在还坐在这儿，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就是想要看看，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
见沈川还不讲完，终于是有没耐心的人站了起来。
“沈先生，其实相比于这幅画的去向，我们更加知道这幅画的真假，毕竟，谁也不敢跑去你们沈家买画！”
这话说的到很对。
他们的确没那个实力。
所以，他们更想知道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
其实，知道这个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
毕竟，如果这幅画是真的，他们没有拍，那该多后悔？
不过，这些人似乎更倾向于这幅画是假画、
一旦这幅画是假的，那么他们心里也就平衡了。
但与此同时，这幅画如果是假的的话，沈川的名声也就毁了。
当众证明，还是保留具有悬念性的画，选择权落在了沈川的身上。
其实，沈川明白，这幅画如果不能证明是真的，那就和买一副假画没有区别。
现在，他必须要赌一把。
用自己的名声，去赌这郑板桥的竹林优居图幅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