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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在场中人都有些动容的看着她，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一个姑娘家家说出这种话来。
燕清也是无法理解，她觉得夜伊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格。
“小云不过是个普通人，短短的几个月，他就这么大魅力，让你心甘情愿这么对他。”
夜伊人怔怔说话。
“在太师父的眼中，师父或许是个顽劣的儿子，在徒孙女的眼中，师父却是个给了我第二生命的人。”
“我幼年坎坷，在黑暗圣殿中挣扎，为了那原本可能已经不存在的母亲，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杀人，死在我手上的，没有上千，也有一百。”
“我在黑暗中迷茫困苦，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死在哪里？”
“是师父感化了我，消除掉了我体内的黑暗诅咒，并且传我高深战法，让我破天帝境！”
“换做以往，这是绝不可能的。”
夜伊人言辞灼灼，字里行间，都是对赵云的感激和崇拜之情。
燕清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很多底层人物的困苦挣扎，否则，当年她也不会联合赵天垢，帮助凰天帝统一十大疆域，建立天蓝皇朝。
目的就是为了让天下人不再困苦。
只可惜，事与愿违，赵天垢死在了未知之地，凰天帝只顾自身突破境界，赵云又不争气，燕清一人难以为继，这个宏图大业，也中途夭折。
书瑾惜愣愣的听着，她没想到，在自己心目中品质败坏，顽劣不堪，众人厌弃的小叔子，也会有如此崇拜他的人。
这也太玄幻了。
萧女一侧听着，神色十分古怪，那个自己顺手带出第一疆域的青年，居然在第二疆域暗暗布局。
她询问开口，“夜衣楼是他组织的，他就是夜帝？”
夜伊人也没有隐瞒，点头，“师父就是夜帝，整个夜衣楼，也只有四人知道他身份，其余几位师姐，都不知道师父身份。”
“你们夜衣楼现在有多少人？”书瑾惜好奇询问。
夜伊人瞥了她一眼，不知道书瑾惜是谁，但依旧回答道：“大概五万人了，分布在第二疆域十州各地，都是清一色的黑暗系修炼者，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从黑暗圣殿脱离出来的。”
“这么多人？”
书瑾惜有些咋舌，这差不多一个军团了，在将门中的九星统帅，也不过十万将兵。
燕清有些意外，“小云为何只告诉你身份？”
夜伊人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师父原先应该是想将几位师姐都卷进来，但是后来后悔了，所以在书院，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师父终究不忍心将几位师姐卷入纷争。”
冷玲珑声音冰冷，“已入其中，如何能脱身？”
“瓶儿是光系修炼者，在战场上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凝儿我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体质，但也觉不寻常。”
“珈蓝修毅力坚韧，只要中途不夭折，未来必定是一方绝世强者。”
“你师父在收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卷入其中了。”
夜伊人沉默，她也是这么觉得，如果几位师姐弟知道了师父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所幸你师父并不是传言中的大奸大恶！”冷玲珑在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打算安一下夜伊人的心。
“他也没有修炼亡灵元素，乃是被一个极为厉害的亡灵修炼者胁迫修炼的。”
夜伊人闻言，神色闪烁，“真的吗？”
谁也不希望自己师父道德败坏，听到这个，她不由有些欣喜。
“是燕姨说的。”冷玲珑虽然在笑，但是声音依旧很冷，她如此称呼燕清，一度让燕清不满。
燕清是想让冷玲珑称呼清姐的，可是冷玲珑却一直拒绝，说她跟赵云也是平辈论交，不可乱了辈分。
“太师父。”夜伊人看着燕清。
“是的，是我错怪了云儿。”想起当初在赵府，不管如何责怪赵云，赵云都一声不吭，暗暗忍下所有委屈，燕清的心又在抽搐。
“是我不好，让云儿颠沛流离，吃了很多苦。”
夜伊人深呼口气，“这样的话，瓶儿她们就算知道了师父的身份，也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了。”
夜伊人最怕杜瓶她们接受不了师父就是常山圣子的消息，毕竟常山圣子恶名昭彰，杜瓶却是光明宫宫主，一旦被修林得知，务必会承受极为大的压力。
不过，听燕清说赵云吃苦，夜伊人却笑道。
“师父在书院还是过得不错的，院长也对他比较客气，平常做什么，也是指使我们去做。”
见她说的兴起，不是滋味的书瑾惜开口道。
“婆婆，我们还是赶路去安临山脉吧，天书还没着落呢？”
“对了，小丫头，跟我们一起走，好好说说你师父的事情。”
“是的，太师父。”
远处，小河边，赵云用冷水洗了洗脸。
“那些人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怕？”
封萱萱十分奇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赵云惊慌失措，就像碰到一只小猫咪碰到一只母老虎一般，被抓住了脖子使劲挣扎的样子。
赵云深呼口气，“那是我母亲。”
“额？”闻言，封萱萱愣住了，“既然是令尊，那公子为何如此惧怕？”
“你不怕你母亲吗？”赵云反问。
赵云还真有些怕燕清，打小就生活在燕清的阴影之下，虽然燕清对他很好，可是她地位太高了，赵云看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更何况，后来还犯了事，至少赵云觉得，赵府的衰败，他有一定的责任，他也的的确确修炼了亡灵元素。
想着亡灵元素，赵云就心里一叹。
那个该死的巫漠，也不知道在那里，以他的实力，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父母。”封萱萱幽幽开口，神色间有些感伤，“我以前是被师父带大的，可是她？”
“对不起。”
赵云有些歉意，随即说道。
“你师父怎么了？”
“从小，我就很尊敬我师父，可是没想到，她将我养大，只是为了夺走我的天赋！”
封萱萱面露痛苦。
“在仇敌寻来的时候，还将我抛下，如果不是书香苑的老院长救了我，我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