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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一对此倒是毫无感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一直观察着外面动静的新在听到帝冯说的话后，血红的瞳孔却骤然一缩，一向处变不惊的粉嫩小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憾然。
紫月氏......
脑中有什么画面闪过。
新低低地喘着气，一把护住了心脏的位置。
只见一条火红色的线条从他的衣襟领口处蜿蜒而上，宛若分叉的树枝一般，直直地蔓延到了他的左半边儿脸上在堪堪停下。
他抬手遮住了脸上那略显狰狞可怖的痕迹，眸中盈着深深的痛苦，额头上都不知何时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原本粉嫩的小脸上此刻苍白地吓人。
新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目光有些恍惚，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目光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有些虚幻。
蓦地，他眼睛一闭，身子往前一栽，整个人便彻底地不省人事了......
而紫莲空间之外。
阿十一在收拾好了药剂残渣以及各种制药器皿之后，便准备要离开，临走前又嘱咐了帝冯一些禁忌。
就在她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帝冯给叫住了。
“阿十一，你之前委托拍卖行的千丝蚕我看过了。”
帝冯的话有些不明觉厉，阿十一听到后只感莫名其妙，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解。
只见他笑了笑，继续道：“那是你养的蛊？”
阿十一盯着他看了会儿，片刻，冷声道：“华味应该跟你说过了。”
这话的意思是——明知故问，简直在说废话！
“所以......你是蛊师？”帝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
阿十一对此不置可否。
针对帝冯为什么会了解蛊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所以在面对对方任何问题的时候保持静默其实是最重要也是最安全的。
“你之前说，给你时间，你能为我根治，对吗？”帝冯微微直起身子，端正地坐在塌边，昂头看向不远处缄默不语的阿十一，华丽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地响起。
终于说到正事了！
阿十一掀了掀眼皮，细细地端详着因为蛊毒折磨而面容苍白虚弱的帝冯，良久，她再次垂下眼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漠然回道：“我只答应帮你暂时压制。”
这其实属于变相的拒绝了。
她的确能够帮他根治，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帮他？
无缘无故，实在没有理由帮他！
他也没有理由要求她必须为他治疗。
对于阿十一来说，她其实在自己的周围划了一个圈。
圈里面的，是自己人，她会不遗余力、毫无保留地帮助他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也可以不问缘由，而圈外的......只是陌生人，与她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不论在帮对方做任何事或者对方帮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没有理由，她无法信任这些人，也不会出手帮助这些人！
恰好，阿十一对于帝冯的定义......就是在圈外！！
之前答应帮帝冯压制，是因为她和他做了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