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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 第一卷 第六十二回 兵者凶器不得用,人生知音已无凭

作者:彭城子弟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2-26 09:26: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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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齐天从地洞中坠下,足有五丈来高,就像一只直立的瓶口,绝无攀爬的可能。他干急着等了一会,一道红色的身影掉下,却是白无常。

    紧接着“咚”的一声,一把匕首落下,跟着轰的一声居响,洞子一阵摇晃,不断有碎石滚落。

    白无常悲痛欲绝,强打精神道:“洞口要塌了,快走。”拾起地上的匕首,沿着通道奔去。齐天紧随在后,两人急奔一程,只听前方水声“哗啦”,出去却是一条暗河。

    白无常将短剑交给齐天,道:“这是夏兰给你的纪念。”

    齐天想到人家和黑无常身陷重围,这会只怕已是凶多吉少。他睹物思人,想起彼此相识时短,可赠剑之情着实非浅,不禁一阵黯然。

    白无常突然道:“好兄弟和老黑同行,可知人家说过什么?”心中百思不解,老黑和夏兰当年虽有一段前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按说夏兰当该记恨,老黑也无共死的理由。

    齐天将他两人在庵中的说话,重叙了一遍。白无常默然不语,过了半响,长声叹道:“老黑错了,我也错了,我当年要得退让一步,事情该有多好!”他牵扯唇角,强颜一笑道:“他俩能生而同死,也算再续前缘了。”

    白无常盘膝坐下,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这还得暂先留着这条老命,来日让他们再死而共穴了!”

    齐天知他要运功疗伤,近前道:“待在下助前辈一臂之力。”两人既已脱险,白无常也就不再拒绝,点来道:“‘春风亭’的‘春风化雨’,乃天下一等一的疗伤神功,有好兄弟相助,那敢情可好了。”

    齐天盘膝坐在白无常背后,伸出右掌,贴在他“命门”穴,缓缓催动真气,送入他体内。

    白无常意念一起,他自已的真气,欢腾着奔向与齐天的真气,两股真气聚在一起,水乳交融,沿着经脉徐徐游走。

    也不知过去多久,白无常运功行了一个小周天,只觉浑身一轻。齐天问道:“前辈觉得如何?”白无常道:“好了很多,剩下的得慢慢疗养,咱们先出去吧。”

    两人跳入河中,顺着河流,趟水而行,走了许久,水流渐急,河床渐深,只得改为凫水,好在顺流而下,全不费力。

    两人泅了不知多久,前方越来越亮,耳边水声大作,将两人冲将出来,却是一个水潭。

    齐无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无数石头,突兀水中,造型奇特,状物似人,鬼斧神工。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遍布河滩,清澈碧绿的河水,在山石间的流淌,两岸山峦起伏,美不胜收。

    白无常道:“这就是武功水了。”两人泅上岸去。齐天问道:“前辈有何打算?”

    白无常回头望了一面远去高耸入云的太白山,道:“自是等养好了伤,回去寻着老黑俩的尸骨安葬了,再取那婊子的人头。”依着他往日的脾性,早已不管不顾,觅路杀回“一真教”。可他心中有了牵绊,自知现在回去,自投罗网事小,从此他兄弟和夏兰的尸首无人收殓,却是大事。

    白无常问道:“好兄弟你呢,准备去哪里?”齐天江湖之行,本是奉祖母遗命寻人,现在看来,人海茫茫,一时也急不来。

    当务之急,倒是寻找倾城,也不知她脚伤痊愈没有?只是“倾城”这名字,也不知是人家的姓名,还是一个名字?他又不知人家家住何方,要想找寻同样不易。

    齐天心念一动,问道:“我想先去马帮看看。”心想上次在宣城马帮分舵走失,倾城或许留有消息。即便没有,以马帮弟子遍布天下,也比自已一个人盲目的寻找要强。

    白无常道:“倒忘了你是马帅的徒弟,也算马帮半个当家。”齐天也不辩驳。

    白无常道:“眼下无事,就陪你走一趟,随便养伤。”见他仍然持着短剑,又道:“当前还是先给‘昆仑刺’缝个剑鞘,你这样拿在手里,招摇过市的,可招人觊觎的很。”

    黑无常道:“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神兵利器,普天下可没几个不动心的。”他想到一事道:“貌似你师父似乎不擅兵器。”

    齐天道:“家师走的仓促,只教会在下一套步法和拳法。”白无常道:“那你可会别的剑法?‘昆仑刺’虽然锋利无双,也要剑法匹配,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齐天摇了摇头。白无常沉默片刻,突然道:“老白我有套剑法,反正也用不上,与其将来带进棺材,不如传给好兄弟你了。”

    齐天心想,若是得授人家的剑法,那便算人家半个弟子,本来自已所练的“袭常功”,就和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再要练了对方的剑法,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天一念至此,摇了摇头,道:“在下听闻,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齐天何德何能,敢拥此神兵。”他倒转剑柄,恭恭敬敬的递给白无常,道:“大师的遗宝,还请前辈代其掌管。”

    白无常怫然作色,道:“老白一把年纪,还能贪图小娃儿的东西。”齐天忙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白无常虎着脸道:“那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老白我的功夫?老白这套剑法,虽然算不上绝顶武学,可也不比你师父的‘天马拳’差多少。”

    齐天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用之。晚辈凡夫俗子,持此利器,只恐本心不稳,多造杀伤。”至于另一层原因,怕惹人烦恼,却不敢说。

    白无常道:“迂腐,迂腐,简直木头一块!”他越说越气,接着一顿大骂,南腔北调,污言秽语,别说没有一点武林前辈的样子,就是市井上那些沷烈的妇人,也多有不及。

    齐天不敢反驳,只得听而受之。白无常骂了一阵,犹不解气,转身气鼓鼓的去了。齐天怕他遇上魔教中人,悻悻然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在荒山野岭中,走了两个时辰,才见到一个樵夫。白无常脸上一喜,喊道:“这位小哥,借问个道?”

    那人侧身望去,只见对方一身血衣,形状可怖,惊呼一身,丢下挑担,撒腿就跑。白无常走近挑起柴担,信步跟在后面。

    那人长年劳作,体魄极健,一口气直是跑出二里多,才缓下脚步。白无常唤道:“小哥……”

    那人听到喊声,回头望见,撒腿又跑,慌不择路的奔回家里,将柴扉关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丈夫惊慌失措的横样,走近问道:“三哥,发生什么事了。”

    那叫三哥的樵夫,抬起头正要说话,望见妻子身后一个身着血衣的老人,挑着担柴,咽喉“咕咕”两声,眼睛翻白,晕死过去。

    那妇人疾奔过去,跪在地上,摇晃着那人胳膊道:“三哥,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道:“没事,只是吓晕过去了,我来帮他推推。”黑无常放下担子,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掌在那三哥胸口推了一圈。

    那人悠悠醒转过来。那妇人喜道:“三哥,你没事了,是你那朋友救了你!”她这才留心白无常,虽然形状可恢,可人家救人在前,并不如何在意。

    那人望着白无常,吃吃的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黑无常裂嘴道:“是人也是鬼。”

    那人脸上又现出惊恐的神情。黑无常接着道:“现在是人,将来死了就是鬼了。”那人稍微放下心来,拉着妻子的手道:“那你跟着俺作甚?”

    黑无常道:“老夫本来个问路,不过既然来了,俗话说过门是客,说不得只好叨扰小哥一顿。”边说望着篱笆墙下一只觅食的老母鸡,不停咽着口水。他被关在“万枯洞”半个多月,每天一勺水一个馒头,聊以度日,饿的足以吞下一头牛。

    那妇人不知两人间的过往,感怀人家救命之恩,连忙道:“三哥,快请老伯屋里座,我去坐饭。”

    白无常道:“有劳小娘子,外面还有一位小兄弟。”也不问人家同意,径自喊道:“好兄弟进来,咱们吃过饭再走。”

    齐天推门走进农院。那三哥百般不愿的将两人请进屋去。白无常坐下道:“还有劳小哥给老夫找件外套。”

    那三哥苦着脸道:“俺已经两年没置新了。”白无常道:“没事,旧的也行。”那三哥无奈,只得进到内屋,翻出一件青布长衫出来。

    那件衣服已经洗得泛白,前后左右打了七八个补丁,他捧在手里,就像舔犊情深的父亲,充满着不舍。

    白无常夹手夺过,到外面换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比那三哥高出半个头来,那件衣服穿在身上,甚是短促。

    过了一阵,那妇人做好饭,端了一大盘鸡进来,又炒了一个青菜,歉然道:“乡下没有什么好招待,两位将就着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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