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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 第一卷 第五十八回 自此兴亡由自去,尔后风雨任尔行

作者:彭城子弟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2-26 09:26: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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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问道:“前辈见多识广,可能从这些人的武功路数,猜出一些来历?”

    黑无常道:“连这也要猜,那我兄弟的名号可不白叫了。”他双手提着两名刺客道:“这里今晚是住不了了,咱们换个地方。”向东边奔去。

    齐天跟着来到一座祠堂,堂中点着长明灯,堂上摆满灵牌,他鞠了一躬道:“夤夜打扰诸位安歇,还祈恕罪!”

    黑无常笑道:“好兄弟对着木头请罪,可不迂腐?好在你没再读书,要不定当成为书呆子。”

    墙角那边突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原来那里竟还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叫花子,蜷在墙角,衣衫褴褛,头发乱如鸡窝,身边放着一只乌黑的破碗,里面盛了半个馒头。

    那老丐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翻了一个身,转向内面,“呼呼”打起鼾来。也不知是见怪不怪?还是心如死灰?

    黑无常也不在意,在那两名刺客头顶各自拍了一掌。两人“嗯”的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黑无常蹲下身子道:“老黑好言相问,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肯定装英雄,撬口不开了?”那两人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意思在说,你说的很对。

    黑无常道:“不过你们既敢老虎头上打苍蝇,肯定也知老黑我的名头,今晚要不让你们见识一下手段,你们心里一定以为徒有虚名。”

    那两人脸色大变。黑无常出手如风,分别在两人胸前点了几下。那两人脸上青筋凸起,慢慢涨红,身子在地上蛇扭,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显被封了哑穴。

    到后来,两张脸就像涂了鲜血,双手不停在身上抓挠,将衣服撕裂,将肌肤抓出一条条血痕,在地上不停翻滚,染出一条条血痕,映着昏黄的灯光,就似一幅写意的彩色山水画。

    那使链子剑的人,不觉滚到那白发老丐的脚前。那老丐也不转身,喃喃的道:“‘休逢莫遇,黑白无常’,你俩吃了人家的‘万虫噬魂指’,那是比老丐还要倒霉了。”

    黑无常眉毛一轩,道:“臭乞丐,你认得老黑?”那老丐道:“小老年轻的时侯,曾随家师见过黑前辈两回,这几十年来,当年的小子变成糟老头,前辈自是不识。”

    那使链子剑在地的不停地滚撞着老丐。那老丐叹道:“唉!你求我也没用,这‘万虫噬魂指’,天下无人能解。不过小老倒能让你少受些苦。”说声伸了一个懒腰,他双脚伸展,右足蹬在那使链子剑的黑衣人胸前,那人顿时一动不动。

    那老丐喃喃道:“好好的好梦,无端给人打扰,这地方看来是睡不成了。”端起那黑黝黝的破碗,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黑无常喝道:“臭乞丐装神弄鬼,管完老黑的闲事就想走,可没那么便宜。”虚空一掌,便要劈去。

    齐天急喊道:“前辈手下留情。”黑无常愣了一愣。便这空隙,那老丐已经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声音远远传来:“多谢小兄弟求情。”黑无常本意只是教训一下那老丐,既被他走脱,只得不了了之,转身拍开剩下一人的哑穴。

    那人短短一会功夫,好比在十八层地狱遭受了一遍,不待人家询问,径自道:“小的‘鹰口’田明。”

    黑无常心想怪不得觉得面熟,原是教中弟子,寒声道:“你既是本教弟子,当知本教教规,本门弟子禁止自相残杀,违者株连三族?”

    那叫田明的人嗫嚅道:“白护法非礼教主夫人,已经被打入‘万枯中’了。教主夫人已经颁下令来,说黑护法伙同外人,意欲颠覆神教。因本教遭受三庄九派迫害,不敢轻易深入中原,所以请了‘夜枭门’的人代为侦查。今天傍晚接到讯息,收黑护法已经到了扶风……”

    黑无常怒火攻心,双目欲裂,不待对方说话,不断胡劈乱踢,虽没招式,可劲气激荡,每一下便似一把巨锤,都砸到实处。

    不一会祠堂中便满目疮痍,灵牌破碎,横梁断裂,四根柱子倒塌了两根。田明挨着几下,开始惨叫连连,慢慢的只剩呻吟,最后一动不动,怕是凶多吉少。

    黑无常发泻一通,慢慢平复下来,向齐天挥手道:“罢了,罢了,神教兴也好,亡也罢,由得它去,好兄弟你前程万里,就有风雨,老黑也相信你能搏出一片长空,你走吧!”

    齐天迟疑道:“那前辈你呢?”黑无常道:“老白身陷囹圄,我自不能独善其身,这就闯上山去,能活就一起活,要死一块死。”

    齐天听他语气,显无把握,恭声道:“晚辈身受两位前辈大恩,无以为报,就陪前辈走上一趟!”

    黑无常摇头道:“老黑此去自顾不暇,好兄弟要有个闪失,小花还不得将我们兄弟活剥了!”他摆了摆手:“好兄弟的好意老黑心领了。”大步走了出去。

    齐天急朝满地零碎的灵牌鞠了一躬,以示告罪,快步跟了出去。虽然已是下半夜,可时当六月末,下弦月悬挂在天际,并不如何暗沉。

    黑无常展开轻功身法,藉着月色往太白山驰去,虽然快逾奔马,可任他如何加力,齐天在后面紧随不舍。

    黑无常风驰电掣的奔出一程,眼见甩不掉人家,骤然停了下来,转身大骂道:“我兄弟的事自个解决,不需要你来多事。”

    齐天道:“前辈前去营救兄弟,晚辈此往报恩,你我只是同路,并不相干。”

    黑无常一屁股坐在乱草丛中,道:“那好,你先走。”齐天道:“晚辈走的有些疲倦,也歇会儿脚。”跟着坐了下来。

    黑无常跳将起来,道:“你这不是耍赖吗?”齐天微笑着道:“前辈之前不也赖过晚辈,咱们礼尚往来,大伙扯平了。”

    黑无常道:“你可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齐天淡淡的道:“就算龙潭虎穴,能让生死计较,可不能让情义却步。两位前辈对晚辈仁至义尽,今前辈有难,晚辈若独善其身,余生如何心安?”

    黑无常见劝他不退,怒道:“既然你执意去送死,由得你了。”径往太白山而去。齐天紧紧跟在后面。等到两人上山,东方已经开始泛白。黑无常突然停了下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猫腰钻了进去。

    齐天只道里面乃是暗道,跟着钻了进去,谁知人家躺在地上,双手枕头,竟是睡起大觉。

    黑无常闭着眼道:“由此上去,有九岗十哨,稍有暴露,便打草惊蛇,先在这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上山。”

    虽然又是一年炎炎夏日,可太白山的清晨暑气全消,山洞里面更是凉沁沁的。齐天背靠山壁,不一会便睡着了。他昨夜折腾一晚,近些日子又连续赶路,这一觉睡得极沉。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中一股肉香味,不断刺激着味觉。

    齐天闭眼望去,只见黑无常光着上身,坐了一堆柴火,用一根树枝穿了一只剥皮的兔子,正架在火上烧烤。脂油滴在柴火上“嗤嗤”作响,香气四溢。

    黑无常道:“马上就熟了。不过没调料,只能将就着填饱肚子,等下上山,少不得一番恶斗,没力气可吃亏的得。”

    齐天讶然道:“咱们睡了一天了?”想来人家怕火光暴露行踪,是以脱了上衣掩在洞口,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

    黑无常道:“这会只怕快子时了。”他也不怕烫,撕下半边兔肉抛给齐天,举着另外半边,凑在唇边稍微一吹,张嘴咬了一块,大口咀嚼。

    两人匆匆吃完,黑无常撒了泡尿,将火淋灭,穿好衣服,率先钻出洞去。外面乌云掩月,只有疏星数点,满山虫鸣声此起彼伏,说不出的寂清。

    齐天随着黑无常时左时右,时掠时伏,一路潜形往北麓登行。他以往听闻太白山气势岿然,风雨无时,仅在六月盛暑时始通行人,俗呼“开山”;六月以外,雾雪塞路,人迹罕至,俗称“封山。今日亲临,方知所言不虚,即便以他现在的脚力,也颇觉吃力。这还是开山时节,要是封山的时侯,想来更要举步维艰,及到那些不谙武功的,怕是无异登天。

    齐天暗地寻思,“一真教”立教数百年,这中间无数门派更迭,而其屹立不倒,除了能人辈出,想也占了不少地形的优势。就此山高势险,便易守难攻之至,更别说还有九岗十哨。

    越往上面,风寒越重。不过因着山顶积雪不散,视线倒是越来越亮。太约行了一个时辰,只见前方一座道观,阙门皆朱漆铜沓冒,门前插着两排五行令旗,在夜风中猎猎飞舞。里面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可却寂静无声。

    门前的匾额上写着“老君观”三个篆书大字。齐天纵目望去,只见“老君观”外饰陈旧,规模也不浩大,实在很难将这平平无奇的道观,与那令江湖谈之色变,和三庄九派对抗两百年,不落下风的魔教联系在一起。

    黑飞常侧头示意齐天跟紧,飞身掠上最面前的旗杆,纵身跃到另一根旗杆,如此几个起落,人已进得观去。齐天紧随在后,进观是一个庭院,依北斗七星方位,栽着七株巨型古樟树。

    两人从树顶掠到正殿,黑无常灵猫般一个“倒挂金钩”,钻进屋檐下。齐天跟着挂在檐下,往殿中望去,里面供着三清神像,下面六个中年道士,三更半夜的仍在做着功课。紧接着屋顶掠过一阵破风声,显是有人巡逻,跟着左右先后皆有人掠过。

    齐天见黑无常一动不动,不知他意欲何为,又不敢问,怕里面的人察觉,只得静静的钩在屋檐。过了一阵,里面一人突然起身道:“各位师兄弟,我去小解。”走出殿来,沿着回廊往左侧而去。

    黑无常向齐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翻上屋顶,听声辨位,一路偷中尾随,跟到偏院一所毛厕。黑无常倏地窜身进去,那人听见响动,不及回身,背上“命门”穴一痛,一声不吭栽在地上。

    齐天跟了进去,只见黑无常剥下衣服,递给自已。他接过问道:“前辈这是要晚辈假扮观中道士?”黑无常道:“要想进‘一真教’”,先得制住正殿那六名弟子。”

    齐天心想:“难道这‘老君观’并非‘一真教’?”只听黑无常接着道:“只是制住容易,可要同时制住,且不让发出一点声音,就是你我同时闯入,只怕也难以办到。一旦有人喊出声来,让人有了防范,那便难上加难。”

    齐天点头问道:“不知前辈有何计划?”黑无常道:“老黑我年纪大,又打眼。”他指着地上那名道士说道:“”你体形和他相仿,假扮进去,以迅雷手法,依次点其‘命门’。成于不成,就看你的身手了。”

    齐天知‘命门’穴属督脉,下交任脉,乃人生命之门,为三十六死穴之一,若遭重击,必死无疑,迟疑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黑无常道:“这‘老君观’乃九岗十哨最后一岗,进‘一真教’的通道,就藏在正殿神像下面,要是让人示警,有了提防,就是进去也凶险重重。”

    黑无常见他意态踌躇,叹了口气道:“你要不愿杀人,就点‘哑门’‘魂门’‘风门’三穴,只是这样多费手脚,风险倍增。”

    齐天听说可以不伤性命,精神一振,穿上那人衣服道:“前辈放心,晚辈知会。”两人循着原路返回。齐天硬着头皮,走进正殿。其中一人道:“四师兄怎么去那么久。”

    齐天低声“嗯”了一下,走到那人背后。那人听声音有异,待要回头。齐天骈指在他脑后哑门穴和背上魂门和风门穴上分别一点。那人一声不发,向后仰倒。齐天伸手一托,轻轻放在地上,走到第二人背后,依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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