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大剑 娴墨2013评点版(严重剧透慎入) 【评点本】178八章 消气

作者:九指书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2-23 09:03:30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道映逍遥 我在异界当苟神 我在武侠世界长生不死 我在人间铸神庭,三千仙子来拜 一剑斩妖 综武:人在北凉,八岁创仙法 剑镇玄黄 龙帝! 

    秦绝响大惊失色,赶忙一涌身手指弹出,“当”地一声,将长剑击落在地,上前抓住馨律肩膀道:“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消消气,”

    此时马明绍、陈志宾、于志得以及意律、孙守云也都从一楼后堂门走了出來,见这情形都有点发傻,孙守云喊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馨律回头瞧见自己两位师妹,不由得满眼悲苦,垂下头來,流泪喃喃道:“我……这谁也不怪,我这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猛地一推秦绝响,纵身形勉力蹿墙过院,飞掠而去,

    秦绝响呆在那里,实实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娴墨:盖因看情形不像是修剑堂事泄露,方有此一呆】,回过神來,赶忙奋起直追,出了巷子一看,上元节白昼为市,街上人潮人海,哪里还瞧得见,身后陈志宾跟上來,和他眼神一对,道:“少主,咱们分头找,”秦绝响点头,跃上高楼四下扫望,追追望望,望望追追,转着圈追出來五六里地,仍是瞧不见她的影子,心里焦躁,又是一阵尿急【娴墨:四写尿】,跃下墙头寻个僻静处便要小解,可是就觉光有尿意,始终尿不出來,他气得又系上了裤子,飞身上房正待再追,就觉小肚子崩崩跳动,连肚脐也疼了起來,心想我喝的酒向來要掺水,莫非把酒掺馊了,骂了声:“真他妈的,”也管不了许多了,分人群忍痛前行,

    他东张西望走了一箭多地,仍沒看见馨律,倒瞧见街边有座药铺,过去飞起一脚把门踹开,

    这药铺是前面柜台,后面住家,老坐堂医和老伴正在里屋厨房拿着筛箩摇元宵,听见门板碎的声音都是一怔,老堂医搔搔长眉毛道:“老伴,你听谁家在劈柴,这么大动静,”老伴道:“瞅你那个聋样,那是咱的门,快去瞧瞧,”老堂医斜着她,拍着手里的面,嘟哝道:“听不清有啥法子,耳朵不成是肾气虚,还不是当初你害的,”老伴拱他胳膊道:“你个老沒正形的,纯属罪有应得,当年自己板不住,现在拿我顶什么杠,”老堂医:“说个笑话嘛,生的什么气呀,”在老伴屁股上揉了一把,拍开她來掐拧自己的手,寒起面孔,清了嗓,转身迈方步挑帘到了前厅,只见个半大孩子一手扒柜台,一手捂肚子,满脸痛苦,门板上透个大窟窿,

    老堂医瞄他身上衣着富贵,当下拉了高椅稳稳坐定,两手按柜,挪着压方【娴墨:类似惊堂木的东西】,敛着草纸,慢慢悠悠地说道:“唉,病急心也急,火卦叫个离【娴墨:妙哉,心火上扬,正是坎离失位】,撤了离中火,人便沒脾气,感谢客官,上元节舍善财,给小号重装门面,”

    秦绝响“啪”地把张银票拍在桌上:“少废话,快拿止疼药來,”

    老堂医拿眼一瞄:“一百两,”把四面墙全改成门都够了【娴墨:岂不成了鸟笼子,】,当下心中有谱,慢慢揣起银票來,一声轻咳,道:“是药三分毒,岂可胡乱服,【娴墨:老大夫惯有套话,带着韵说,都是从小背熟的】來,先让老朽诊个脉看看,”

    他这慢慢悠悠的劲把秦绝响气得冒火,然而此时再去找别家,未免又要浪费时间,只好把腕子往前一伸,道:“快点快点,”

    老堂医三指按在他脉门之上,眼睛半眯半睁,像是睡着了一般,隔了一会儿,就听里屋老伴喊【娴墨:妙在不说病,偏以老伴截插】道:“好了沒呢,赶紧的,摇得人家胳膊都酸了,”老堂医胡子一摆,冲里间道:“元宵又不是煤球【娴墨:黑芝麻滚多了也像煤球,哪有准儿,笑】【娴墨二评:第一部结尾,小常小雨,以煤球鸡蛋调笑,此部结尾,又有煤球圆宵之调笑,总是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不知指喻暗示什么,留疑存照待考】【娴墨三:疑是笑料也有“回互”,或借此物为引,勾参少年男女与老夫老妻之回互,】,哪那么沉,等着,就來,”又转回來问秦绝响:“这位小公子,你都有什么症状,”

    秦绝响直想掐死他,沒好气地道:“肚脐里头疼,小肚子跳,你开些止疼的就好了,”

    “嗯……”老堂医捋着胡子哼叽一阵,道:“这个,是着凉了,大冬天的,年轻人不注意啊,还好找对地方、找对了人,老朽是火龙学派传人,生平擅用热药祛寒除湿【娴墨:写作原型,大抵是今日之温病派】,有一成药对此疾十分效验,这就给你开六十副【娴墨:这药房积压严重,笑】,回去抓紧吃,保证……”正说到这儿,老伴一挑帘探出头來,口中道:“还沒完,怎么这么费事呢,”瞧见秦绝响的小脸,微微一怔,很感奇怪地问道:“你再说说你怎么了,”

    秦绝响正沒好气,瞧这婆子一把年纪擦粉戴花,又不是大夫,哪愿意理她,登时斜开眼去,

    那堂医老伴又相了一相,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有尿,火辣辣地尿不出來,”说完这话见秦绝响眼睛一直,知道说对了,把手“啪”一往柜台上一拍:“甭说了,老头子,这病丸药劲不够【娴墨:急症必得汤药才速,中药不是慢,是开药的往往连药性都不懂,真对症下药,药又不是假冒伪劣的话,怎么会慢,好中医治病,从來都是立杆见影,】,听我的给他抓,第一味,黄柏,”老堂医用胳膊一拱她:“你行吗你,”老伴道:“别废话,这锅我都下上了【娴墨:答得妙,病人无所谓,我的锅别冒了才最重要,活画出一老太太】,大浩、小佳、晶晶小魔怔马上就回來了,供不上吃还不得把咱俩嚼了,赶紧的,第二味,赤芍,”老堂医受不得她连掐带拧,无法只好抽片草纸去抓药,老伴喊一味,他抓一味,一共九味抓完,放在一起,呆了一呆,忽然暴跳道:“你个老疯婆子,这是啥方,这不是治花柳病的吗,”

    秦绝响登时崩溃,伸手便想抓那老太太给几嘴巴,忽然间身子一定,两眼发直,心中大叫:“完了,完了,”

    这时老堂医不住和老伴搅嘴,扯扯推推让她进去看锅,老伴不依道:“你瞧他那脸色儿,这明显的是淋症,你就按我说的來吧,”老堂医皱眉道:“他个半大孩子,怎会得淋症,”老伴道:“岔不了,这毛病我见得多了,当初我们那堂子里哪个沒得过,都是我治的,”老堂医怒得胡子也撅起來:“那还不是因为你第一个得的,那点臭底儿,还好意思说,”老伴斜眼微瞄,二指在他领子边儿一抿,早把那张百两银票夹在手里【娴墨:接惯客人,手眼贼滑】,手绢似地往衣里一塞,道:“得得得,消消气儿吧,孙子孙女都多大了,老蜡头子还嚼个啥劲,元宵该贴底了,我先和弄锅去,”

    老堂医气得一抖手,回过头來再看,桌上沒药,柜外人空,门板上窟窿直灌风,一咧嘴:“倒霉,倒霉,”

    秦绝响拖步走在街上,浑身颤抖,心头一片冰凉【娴墨:情毒发作,心火先熄,】,心知馨律以往苛守戒律,自然沒有淫行,必是三十那天,自己在那小娼寮里“解毒”时染上了脏病,经过一段时间潜伏,这几日间又传给了她【娴墨:淋病潜伏期为七天到十五天,老堂医、“我们那堂子”,虽非一堂,都是暗暗勾人想起四美堂,可叹四美堂众妓女还在磨皮卖肉,这里却有一位老姐姐儿孙满堂、从良多年,人生之事谁能料】,馨律深明医道,一旦有了症状就能自查,怎会不知道这是花柳病,因此这才挺剑來砍自己,女人争风吃醋总有转机,这等事情,哪还有半分挽回的希望,

    想到自大同以來相思不舍终偿夙愿,想到这七日间恩爱和美,两心依依,想到自己还准备着筹划一个无比盛大的婚礼,让那些世俗之眼,都撑睫于自己和她的惊世良缘之前,种种心思种种愿望,此时此刻,全都化作泡影【娴墨:绝响确是真心,作者特为之历数一遍,以鉴其真】,耳边只剩下着馨律最后流泪说的那句“罪有应得”,两眼不由得渐渐发直,口中重复着:“罪有应得,罪有应得,”便如痴傻了一般,

    逛街的人们谁也不來注意他,一个个指点欢笑,拥挤向前,将他那孤零零拎着药包的小身子,淹卷在上元节欢喜的洪流中去,

    常思豪在辽阳城中一晃待了一个多月,不见土蛮來攻,心中暗自纳闷,戚继光和李成梁也是轮流着陪自己喝酒,不提兵事,这日上了箭楼來找二将,询问探报情况,李成梁瞅了戚继光一眼,将地图铺开,以手指着一条由西北向东南的蜒线道:“侯爷请看,这一条便是松花江,”指往下移,停在一个圆点处:“据探马回报,最后一次发现土蛮大队,是在宽城子【古长春地区】【娴墨:可能是今日之宽甸地区,宽甸这个名字,似是万历年间,李成梁在宽城子周边屯田开发时留下來的】附近,照说是向南而來,可是却忽然消失了踪迹,连马粪也找不着,这些蛮子快马急驰,每日可行数百里,怕是为了疾行突袭,改道别处,也未可知,”

    戚继光皱眉道:“这些人马快兵急,动作飘忽,真是防不胜防,比之我在南方抗倭,还要困难十倍,老兄领兵拒敌,不但保定城郭,每年还能颇有斩获,真是难为你了,”

    李成梁叹道:“嗨,我也是勉力支撑罢了,土蛮连年增兵,朵颜也沒闲着,局面是越來越撑不住了,你们看,”他手往宽城子斜下方一指:“这是咱们辽阳,守住了这里,下面这盖州卫、复州卫、金州卫便可力保不失,”又在辽阳横向左移:“这是广宁卫【娴墨:即今之北镇】,此处与锦州乃是赴京要道,破了这里,就可长驱直下,兵进山海关,直逼永平了,我既要在这抗着,又得往广宁够着,往往顾此失彼,唉,难呐,”

    戚继光道:“咱们不如分兵两路,我去广宁,如何,”李成梁想了一想,摇头道:“咱辽阳是军事重镇,土蛮或许怕这里有所防备,说不定兜个圈子,意在麻痹你我,待咱们一分兵,他却突然转回,给咱们杀一个措手不及,咱们本來兵力便不足,分兵恐非上策,”戚继光道:“可若是土蛮真从广宁一线杀往京师,岂不坏事,”李成梁道:“他们的骑兵太强,咱们不可与之争锋,实不可解,弃了广宁,让他们杀进关去,京师有三大营在,可以抵挡一阵,咱们再回兵掩杀,二气夹攻,方有胜算,”戚继光跺足道:“还指望三大营,你沒在那待过,哪知道那些膏粱子弟是什么模样,再者说,让贼兵冲撞京师,你我罪过可是不浅,皇上怪罪下來,如何交待啊,”李成梁道:“哎,兵行诡道,只要最终全盘获胜,让京师受些小小冲撞,又有何不可,”【娴墨:作得好戏,全为哄一个小常,叹叹,】

    常思豪见二人争执不停,忙劝【娴墨:痴儿,小常此时经官场历练,其实已经不痴,只是对二将不设防而已,】道:“两位将军不必如此,反正我也闲着,不如分几百军马出來,由我领着到广宁驻守,土蛮若从广宁走,二位将军可來援救,他们若打辽阳,我便率军从侧翼夹击,如何,”

    戚继光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侯爷若有闪失,元敬复有何颜面对皇上,”常思豪笑道:“丢了城池,就有颜面了,大丈夫既投身战场,马革裹尸理所应当,何况我又未必就死,”戚继光仍是苦劝,李成梁手拢短须,面色凝重地道:“侯爷,咱们这些天相处融洽,甚是投缘,我这心里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常思豪道:“请,”

    李成梁道:“不是老哥哥小瞧于你,这些天你在大同的事迹,我也都听明白了,若论武艺功夫,你是高人一等,但大军作战要的是战略考量,你沒真正带过兵,倘若一个不周道,自己死了倒沒啥,要搭上一众军民的性命可是祸害不浅,这就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说出來可扎耳朵,你可别怪老哥哥,”

    常思豪心知当初在大同,指挥作战的是秦浪川和严大人,自己只是执行军令而已,要论统兵用谋,确是沒试过,想到成百上千条性命要交给自己,还真有些怯手,也明白李成梁这话不但真诚,而且周道实在,确是拿自己沒当外人,忙道:“不会不会,您说的大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娴墨:志同道合者间,未尝沒有相互欺骗事,故事业难做难成,李戚二将如此,百剑盟亦如此】

    李成梁托了他臂肘轻拍着,笑道:“这边北辽东之地,外族常來侵扰,抗得了一时,抗不了一世,侯爷是金枝玉叶,岂能在这苦寒之地久待,早晚一走,形势还会恢复成原來的形势,我是苦日子过惯啦,要是忽然担子轻省两天,再挑时只怕挺不起來了呢,呵呵呵,您就让我这老木头橛子,还是自己撑一撑罢,”

    常思豪目光穿窗放远,向箭楼外荒野山原望去,心想若让我久留于此,镇守边防,也沒什么,甚至相比京师,自己更喜欢这军旅生活,可是如今南方乱事未平,聚豪阁一场大风大雨即将倾覆而來,西藏、鞑靼也都不安宁,在这等情况下,自己须得尽量想办法将这些周旋平复,眼下这土蛮來又不來,战又无战,时间抻长可沒半点好处,当下抱臂望着地图沉吟一阵,摇头道:“让您一人硬撑,也不是办法,看來,若能得一大将常驻广宁,增兵添勇,与您形成犄角之势,这样贼來能彼此照应驰援,方为长策,”

    李成梁一拍大腿【娴墨:等的就是这话】:“侯爷高见,若能如此,则辽东必定,我无忧矣,”

    戚继光苦笑叹道:“嘿,咱们在这空谈计议,有何用处【娴墨:妙在反泻一句,二将处处都算计到了】,如今朝廷军费紧张,哪还有钱往广宁增兵呢,别的不说,光是让徐阁老同意拨款这关,就过不去呀,”李成梁道:“这可是涉及京师安危的大事,他还能不同意,”戚继光道:“内阁在他的主持下,军费连年削减,九边将士愈发困蔽,甚至有的地方连基本饮食也保证不了,若非如此,像崔世荣、程允锋【娴墨:说给小常听,程大人是重点,一个太干瘪,也太明显直露,故特特前陪一个崔世荣,崔之事迹于《明史》中可见,程是作者杜撰,二人一实一虚,正配李戚二将这一唱一和,】这些好汉子,也不会就那么活活困死、战死了,”

    常思豪一听,登时心底的火又翻了上來【娴墨:上文写绝响泻火,下文写小常激火,火苗起落,正是文情闪烁,妙哉】,以拳击桌道:“他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两位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李成梁大瞪了眼睛,赶忙道:“侯爷消消气,徐阁老掌握着咱大明的钱财命脉,他不拨算盘,皇上也是沒辙,此事不是强硬逼迫可以解决,还请侯爷万勿冲动,”

    常思豪长长吐出口浊气,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味儿【娴墨:文气顺时必有此一截,此谓擒放】,侧目道:“那李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