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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 娴墨2013评点版(严重剧透慎入) 【评点本】051一章 护院

作者:九指书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2-23 09:03:3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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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先生摇了摇头,目光遥远,颇显寂寞,

    常思豪笑道:“听起來这位李时珍先生有趣得紧,将來有缘得见,必当和他好好聊聊,治不治病的,倒也无所谓,”

    刘先生道:“常言说‘治病治不了命’,世上多少痼疾难医,其实非医不好,皆因病人心性偏颇所致,常常治得其病,难改其性,故而医好又犯,性情二字,决定命理身心【娴墨:现代多谓“性格决定命运”,却不知性格亦决定身心健康,命运不是迷信,而是性格的自然发展,知识改变命运,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改变性格,间接地改变了命运,】,常侠士性情开朗,能看得开,熬得过,那自然是好,”

    常思豪点头:“是是,不知贤主人……”思衣道:“刘先生,來的时候我看您给孙嬷嬷的方子正开到一半,她的身子不碍的吧,”刘先生道:“哟,我倒忘了,她大冬天的沾了冷水,引起痰湿发作,咳得正厉害,”常思豪道:“如此先生快去给她开方便是,我这身子也不碍事,大晚上的惹得您又劳心费神來了一趟,可真过意不去了,”

    刘先生收拾了银针起身道:“如此小老儿先行一步,待会儿完事再去找几个老朋友商量商量,查查医书典籍,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沒有,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病至束手悔不学啊【娴墨:作者惯给俗话接下句】,惭愧,常侠士不须相送,恐再受了风寒,思衣姑娘,你也留步吧,”

    常思豪言说自己并不碍事,坚持送至门边,待看思衣转身回來有些闷闷不乐,便逗趣道:“原來姑娘辈分还不小,连这老先生都要管你叫四姨,”思衣果然笑了:“什么四姨,我名叫思衣,思念的思,衣服的衣,”常思豪心想:“看來你也是穷人家的儿女,爹妈生你时多半连衣服都给你做不起,于是就起名叫思衣,”笑道:“你叫思衣,我叫思豪,我看你多半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了,”

    思衣冷冷含嗔哼了一声,随即明白他并非调笑,而是想借话认自己为姐姐,这样自己伺候他二便之事,便与自己名节无碍,【娴墨:不直述,使小衣猜出,则二人心内体贴,一时都现,倘先写小常心理,再写小衣则赘】一时间心头转暖,低头道:“我姓顾,可不姓常,”

    常思豪拍着脑袋道:“哎哟,咱妈改过嫁的事我倒忘了,原來咱俩是异父同母,那也是血脉相连,亲近得紧了,只不过,咱妈把你生得这样白,太也偏心,”

    顾思衣被他逗得一乐,掩住了嘴,嗔道:“你这人怎么连爹娘的玩笑也敢开,当真是大逆不道,”知他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心里仍是甜丝丝的,

    常思豪瞧她笑眼盈盈,心里喜欢,又有些自责,转开话題问:“姐,你在这家做婢女丫环么,”顾思衣嗯了一声,常思豪道:“这家主人不好,明天见着他,我便把你赎出來如何,将來咱姐弟回山西过日子,总比这要强些,”顾思衣道:“主人怎么不好了,”常思豪道:“你又不是个老妈子,我躺在床上,我……他怎能派你來伺候一个年青男子的……”他吭哧半天,面对那一双明澈的眼睛,屎尿二字终是说不出口,道:“总之,你还沒嫁人,他让你做这事总是不妥,一点也不尊重人,这样的主人不跟也罢,”

    顾思衣忙掩了他嘴道:“你不可乱说,”

    她回头听听四周并无动静,这才略微放心,叹了口气,道:“我这一生,就是这个命,是不会嫁人的了,”常思豪问:“那你老了怎么办,”顾思衣呆呆地道:“老了……老了就做老妈子,做嬷嬷,”常思豪眼瞧她花容惨淡,心中一疼,拉了她手道:“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心地又好,生生地熬成了个老嬷嬷,可是天大的罪过,你是在他府里圈得久了,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我小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还以为天底下都是四处风沙漫漫,旱得要死,大家都沒饭吃沒水喝,结果全不是那么回事,”

    顾思衣听得茫然:“外面真的那么好么,【娴墨:试想:何种下人连府门也不出,】”常思豪笑道:“当然,”顾思衣眼睛亮起,笑道:“那你给我讲讲,”常思豪见她好奇,自己也來了兴致,便将在家乡的旱苦以及后來流落江湖,去过些什么地方讲了一遍,并且专挑景致好的地方大肆渲染,且将黄河之壮美、山西之繁华和恒山之秀丽说得尤其细致,虽然沒什么华丽词藻,大白话说得那些景致倒也一时如在眼前,顾思衣对什么山川景色倒也沒什么向往,对他在江湖游弋、战场攻杀之事反而兴趣更多一些【娴墨:女子因何不爱山水风情,却爱刀兵,】,末了叹道:“可惜我不是生为男子,要不然和你一样,出去闯荡江湖,快马长刀,多半开心得很,”

    次日常思豪饭罢洗了个澡,换上顾思衣拿來的一套新装,对镜一照,倒也利落合体,原來自己穿的那套东厂干事服装也不知扔哪去了,不过怀里的银票火摺等杂物都收好放在桌上,一样不缺,还多了一块小木牌,他拿起瞧瞧,正是长孙笑迟那块济世令,不由一阵奇怪,回忆自己在颜香馆倒地之前,是感觉颈后先疼,然后才又中了朱情两指,忽然明白:“朱情不过是见机补手,之前挥灭灯笼,先行出手暗算的却是长孙笑迟,后來朱情抓我的脚拖往床下,这木牌多半就是在那时落进了我的衣缝里,”

    他想明此节,捏着木牌恨得直痒:“这孙子嘴里不和我争论是非,暗里却嫌我碍事,跟朱情原是一个想法,只是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扮黑脸,不好的让朱情扛了,他这当老大的形象就永远光辉灿烂,即便将來重逢,我也只会记着朱情的仇,不会对他落下埋怨,【娴墨:正是做领导诀窍,领导做事总要有几个顶锅垫背的,所以手边总有一两个看起來什么也不是,却比较受看重、受宠的人,对此类人不必羡慕,更不必嫉妒,盖因他们干的是保险丝的活儿,闲时闲得美,出事就全毁,】”想到这儿嘴角勾起冷笑:“在那种情势之下还不把脸撕破,能想到要留出后路,行事果不一般,可惜你和水颜香又是**又是想着下去杀皇上,忘了收回暗器,该着了让老子看清你这张狗嘴脸,”鼻中冷冷一哼,当下把东西都揣在怀里,

    他整理一番,提出想要拜见主人致谢,顾思衣自去通报请示,

    这功夫左右无事,常思豪便推门出來闲看,只见这院子长方,中央是一方小坪,四周围一片竹翠掩住红墙,雪化之后,地面含湿,在晨光之下如微雨之初潮,令人一见之下便觉清新,大有春來之想,他试着活动一下肩臂并无异常,便试着练起秦家的“大宗汇掌”,原來练此掌法之时,体内气劲不须去运,一拳一掌击出,自然有一种流动感水银般直贯手头,如今这种感觉却消失无踪,倒是像有两大团闷棉花似地东西,鼓鼓囊囊堵在肩腋之间,出拳再猛,身体内部却有着肉肉的滞感,颇不畅快,若再加力,反而气紧生喘,

    他顺着肋骨向后摸了摸,心想:“我还以为真气到这里散去了,可是这两处不是经络通行之路,真气不会散走,而是淤滞在了这里【娴墨:与刘大夫所言不同,是自察与外切之区别,武功医学两套系统,知人难,如今大夫五运六气皆不知,上來就开药卖药,更视人命如草芥,有时不是他们想卖药,实实是真不懂医,不懂医其实又是真不知人,多少大夫自己得了病还不知道(电视剧往往还故意渲染此类事,以赞其工作之忘我,可笑之极),不能自察,又如何知人(可参作者《东厂天下》后记说武功处看,中有一段,武医同理可参照,),今人说传统医学沒道理,是玄学,错的,不是玄学,真真是人学,良心坏了,只知道赚钱,就治不了病,沒有艺德,表演不上高境,沒有医德,生生治不好病,传统的东西绝得很,】,像横背着两个无形的驼峰,真是难受得紧,看來武功确不是想当然的东西,我妄自引气,确是错到家了,还当回归原始,如宝福师言,松松静静,一心无想为好,”当下不再思内劲之事,一招一式柔柔练去,果然呼吸和顺,

    如此练过一遍,又从头再來,连打了三趟,足有一个多时辰过去,见顾思衣仍是未归,心下不免生烦,瞧着院子东侧有一圆形拱门,便踱过來想到外面瞧瞧,到得门边,外面却闪过两名汉子伸手拦住,常思豪见这二人身着劲装,孔武有力,料是家丁护院一类,便拱手道:“两位请了,请问顾姑娘什么时候能回來,”那两人相互瞧了一眼,一人道:“姑娘办事,我等不知,”常思豪又问:“你家主人住的院子,离这很远吗,”那人道:“小人只看守这院子,别的不知,常侠士身体未复,还是在屋歇着的好,咱们家里房屋太多,容易迷路,”

    常思豪心中不快,转身退往院中,只见自己一回來,那二人又复隐于拱门之后,他皱眉心想:“狗眼看人低,分明是怕老子乱走,偷你家东西,有钱了不起,房子能多到让人迷路,你当是原始森林么,”

    他一甩袖子,进屋闲坐,回想起之前在颜香馆里的事情,心中有种种疑窦难解,尤其觉得长孙笑迟的话最为奇特,忖那水颜香说给他生一窝小猪,长孙笑迟却说她不该拿自己姓氏开玩笑,那就怪了,长孙和小猪又有什么关系了,小猪……朱,难道他这长孙的姓竟是假的,他原本是姓朱么,难道他真是皇上的亲哥,他一个黑道老大,又怎么会和皇上是亲兄弟,绝无可能,可又总不会是义结金兰罢,

    他想來想去,总不可解,心下更是烦了:“奶奶的,我看是长江水产丰富,大鱼大虾的把他吃坏了脑子,又或是想造反想瞎了心,光是底下兄弟喊大哥不过瘾,整日妄想着皇上也管他叫大哥,什么这妃那妃的,杜康喝多的时候撒酒疯,多半倒管自己老婆叫过‘杜康妃’,哈哈,”

    待了一阵,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床铺、烛台和小桌,再无一物,实在沒什么可看,无聊之余又來到院中,回看自己所住这小屋漆色明红,顶上琉璃鲜亮,门窗各处漆画精美,比之秦府屋舍少了几分雄壮,精致却远有过之【娴墨:外形】,料想客房若都如此,主人家定是有钱得很,可惜房子盖的倒好,屋里空空如也【娴墨:内饰】,就算不摆古董,搁几个花架花瓶装饰一下也是好的【娴墨:因见惯了秦府,方觉缺东西,看肥皂剧,背景里东西摆得满满,无一样能入眼,换个频道就觉得屋里忽然发空,一个道理,一部只写秦家院落,未带内装内饰,此处虚陪一笔,则秦府中各房各院,一时琳琅满目矣,琳琅满目不着一字,是写小常无心看,看此处觉空,在郑盟主家时不觉空,不是郑家与秦家一样豪奢,而是屋中有一人情热,便不觉冷,作者惯用屋院建筑侧透人情,】,这么做多半是怕客人偷东西,未免太小气,

    瞧着院中也沒什么景致,便走到墙边看竹,

    这一片竹植得错落有致,粗细均等,他手抚竹身抬头瞧去,竹冠顶部枝叶繁茂,织幻层叠,高近三丈,小枝上窄叶如削,虽是隆冬之际,叶片仍是绿而不黄,不禁暗暗称奇,

    脚步声响,一个年轻男子笑吟吟地信步而來,常思豪侧头看去,只见他身上穿象牙白色暖袍,蓝绒边打底,上有用银丝簪成的浪线,美而不花,随着他前进步伐掀來落去,动感十足,腰间斜挂着一柄汉装小剑,白鲨皮镶珠剑鞘,虎面剑格,珍珠母贝的柄片,精工细作,一见之下便知价值不菲,料是主人到了,忙拱手为礼,

    这男子仰面一笑:“常侠士可别误会,在下刘金吾,是这家护院武师的小头目,可不是主人呢,”拱手之间长袖垂落,露出白白净净一段手臂,左腕上戴着串青黑色的珠串,工艺粗糙,更衬得他肤如细瓷,常思豪微觉意外,见他身材比自己为矮,年纪倒和自己也差不多,说道:“原來是金吾兄,”刘金吾见他盯着自己手看,便又特意把左腕前伸展示,一笑道:“这是我从白塔寺请的骨珠,是三十六位修密上师的眉心骨所制,常侠士也很喜欢吗,【娴墨:前者闲言搭出耳戴金环,此处又來一骨珠,渐渐渗入密宗事,无痕有迹,初读一顺而过,是浅埋深放,拉线地雷也】”

    常思豪心想死人骨头有什么好,你弄这东西戴在手上,岂不晦气,摇头应付道:“还好,”

    刘金吾笑道:“听底下人说常侠士等顾姐姐等得不耐,正好我也沒什么事儿,就过來陪兄台聊聊天,免得你一个人闷了,我们大户人家规矩多,主人又忙,事情通报起來慢些,也沒办法,”常思豪听他说到“姐姐”,正是昨天和顾思衣说话那年青人的声音口吻,见他和和气气,心中亦生好感,拱手道谢,

    刘金吾扬颌笑道:“常兄在看竹么,”

    常思豪也抬头一起來看:“大冬天的,这竹子还绿着,真是难得,”

    刘金吾笑道:“这竹子是年初从江浙之地掘根植來,路途太远,中途要保持根部湿润可是不易,是以到得京师,十棵之中也只活一二棵而已,咱北方干燥,本來冬季叶片也是要黄的,好在咱们这院子临水,土质也好,又安排下人细心伺候,所以便无衰象,”

    听他语中颇有自豪之意,常思豪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心想你家主人富贵,爱怎么布置院子是他的事,人家有钱,你跟着美个什么劲,【娴墨:做奴才能做出优越感,是国人千年绝症,鲁迅先生那些话岂是无因,过去体奴性现在暴政下的顺从和助虐,如今无人可跪,就去做脑残粉追产品、追明星,总之心中要有个能跪下仰望的寄托,走到哪都甩几句我是**我自豪才舒服,】

    刘金吾手敲竹节续道:“此竹名为‘雷竹’,阴干之后点燃,裂声如电,咱们院子里存着不少,这眼瞅着离过年也不远了,等到了除夕之夜,咱们一起烧來听听,比纸卷的鞭炮还要过瘾哩,【娴墨:过瘾二字,真富贵人家讲究话,所谓爆竹,就是过年烧竹子,后來都点鞭炮了,弄得火药烟大,灰头土脸,只能崩得人往边上躲,如何能“过瘾”,真真是好传统一概丢尽,烧竹子闻竹味听竹裂,可得木气,有助于來年春天生发,纸鞭炮除震耳震心,别无益处,或有人说,此言太玄虚,是不懂天人之道,要知竹是木中奇品,无皮中空有节,青时柔韧干时脆硬,恰是骨相,肾开窍于耳,肾又主骨,烧竹裂声能听出骨头开缝般感觉,所谓取类比相是也,通过耳窍影响骨头,影响人的生理,如吃核桃补脑同义,鞭炮的震动非骨相,过强伤肾,或又有人说声音和吃核桃不一样,那又是不懂音乐疗法,五音是调神的,宗教都搞音乐,何以故,都唱圣诗、念经文,何以故,那都是在调神,神调形自调,很多人到教堂诚心唱诗、到庙里或在家诚心念经,都能把病念消唱消,这不是神迹,恰是医学常理,只是被人误作神迹,说到竹子,其实人也是有节的,男子占八女子占七,每七八年身体有一个大变化,年轻时不觉,到老了过不去节就是坎了,越到老越该听爆竹,小孩有的禀赋弱,也不该放鞭炮,搞不好能放到尿炕,大人常说玩火尿炕,现代人说沒科学道理,是吓小孩的话,其实不是吓小孩,那就是玩火把骨头烤凉了,伤了肾了,不信的到野外拢篝火,烤时间长一点,离开细品,骨头里往外凉,肾主闭藏,闭藏被干扰了,晚上睡觉才会遗精遗尿,所以说传统医学不是玄学,是藏着不为人注意的道理,里面是隔着一层或几层的因果关系,】”

    常思豪脸上讪笑,心里寻思:“老子和你家主人道了谢就该走了,又怎会和你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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