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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 第二十一部 八章 嗔毒

作者:九指书魔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2-23 09:03:3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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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思豪知道有事。登时屏住了气息。

    只听有人道:“屋里沒人。”声音來自窗外。

    有刀尖从门缝伸入。向上一拨。门栓跳起。脚步声响。几人走了进來。步音杂浊。显然武功并不甚高。一人道:“果然不出大档头所料。他们点了灯烛。只是作幌子摆空城记。”正是方吟鹤的声音。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曹老大、吕老二和姓曾的都在下面护驾捞功。却让咱们干这四处搜搜看看的闲差。小的说句不该说的。他们这是故意挤兑您和四爷。明摆着欺负咱哪。”

    常思豪心中突地一跳:“曹向飞他们已经进來了。怪不得沒听见动手的声音。看來长孙笑迟多半未敢轻动。大事要糟。”

    又一人道:“倒也不关曹老大和吕爷的事。都是那曾老三跟咱们使坏。”

    方吟鹤道:“都少说两句。饶他小人得志。也是一时之欢。四爷公干回來自然有他好看。现在咱们就忍忍吧。”几人都道:“千户大人说的是。”方吟鹤冷笑一声。道:“皇上本來是微服出宫。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结果变数突起。有个小子冒充咱们的人混进馆内。搅了几位老大的布局。不得已他们这才堂而皇之地进來。就算护得圣驾平安。未必就能惹皇上和督公高兴了。要是龙颜震怒。他们还有的罪受哩。”

    常思豪胸中一阵发堵。忖道:“好容易有个机会能诛杀冯保。结果现在东厂三大档头和郭书荣华都在。想要杀他是沒有可能的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冲进來就直接奔了大厅。找他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把这腔血洒了出去。也强过现在的窝囊。”忽听耳边有人喊起來:“救人哪。救人哪。”正是文酸公。

    方吟鹤等人咦了一声。立刻各抽兵刃向床榻边围拢。一人用刀尖挑开床帷。瞧见底下有人。便动手拽出。方吟鹤一眼瞧见常思豪穿的是东厂干事衣服。立刻揪住衣领。一把将他翻转过來。喜道:“这不是假冒咱那小子。哈哈。真是该着我立一大功。给四爷脸上增光添彩。”众番子都道:“恭喜千户大人。”方吟鹤笑道:“功劳人人有份。事了之后带你们上独抱楼喝酒去。”

    常思豪呸地一口。啐在他脸上。骂道:“狗番子做什么千户。绝户还差不多。”他急急提气想要挣开穴道。然而丹田之中空空如也。被他意念一催。反而腾起一股虚火。立时两耳嗡鸣。轰轰如炸。只听得有人骂了声:“小兔崽子。”跟着后脑一疼。眼前暗了下去。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耳边有人喝骂。睁开眼來。发现自己被铁链绑在木桩之上。四周青壁森森。墙上挂满夹板、铁链、钉锤、烙铁等刑具。眼前一个长条案几之后坐着个太监。两边站着曾仕权和吕凉。那太监在暗影之中阴森森地道:“咱们何仇何冤。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要來谋害咱家。”

    常思豪怒骂:“冯保狗贼。你祸国秧民。不得好死。”冯保笑道:“咱家祸国秧民。你瞧见了。就算咱家祸国秧民。自有衙门处置。你算么什么东西。”常思豪大骂:“狗太监人人得而诛之。你害死程大人一家。设计屠杀秦府上下人等。侮辱吟儿。坏事做绝。你这沒小鸟的尿笼子、屎笼子。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笼子铺。”

    冯保怒道:“你有小鸟是吗。來人。把他那玩意儿给我去了。”常思豪奋力扯动锁链。向前冲去。四周忽地冒出十几个太监。将他按住褪下裤子。曾仕权一张大白脸上笑得细皱纵横。手拿一柄明晃晃的月牙儿小铲。近前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忽地眼神一煞。手揪住他那话儿。狠狠铲了下去。

    “咝。。”

    常思豪猛地吸一口气。醒转过來。只觉浑身酸楚。睁眼瞧去。自己正躺在一张锦榻之上。脸右侧低垂的帏帐上。绣的是团花朵朵。艳色争春。身上盖着一袭大红暖被。触感顺滑。宣柔轻软。说不出的舒服。心道:“我这是在哪。怎地像是女儿家的闺房。”伸手一摸。颈间锦囊玉佩还在。略放些心。想着梦中之事。忙又伸手向下摸去。忽地意识到自己被窝边有人。吃了一惊。挣扎欲起。却见一个女人在床边抬起头來。他慌乱中喝道:“谁。”

    这女子头发散乱。妆色偏浓。五官端正。颇见俏丽。看起來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神情中有几分困顿。一见他醒來。面露喜色。两只大眼眨了几眨。立刻水色盈然。她伸手探探常思豪的额头。笑道:“你中毒不轻。可别乱动。否则与身子大大有碍。”

    常思豪愣了一愣。立刻皱起眉头:“你胡说。我哪里中过什么毒了。”女人笑道:“你中的是嗔毒。你瞧你。现在这脾气不是挺大么。”常思豪哼了一声。便要起來。一挥手间。暖被滑褪。只见自己胳膊、肩侧亮晶晶的一片。竟是密密麻麻插满了发丝般的银针。看得心里一阵发瘆。身上登时软了。

    女人轻轻握着他的手道:“你运气岔了经脉。须得好生调理。否则两条胳膊便枯萎发黑坏死。神仙也救不回來了。”常思豪瞧着自己两臂。感觉软绵绵的毫沒力气。将信将疑。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运气串经。后果怎会如此严重。若这两条胳膊真的坏死。那……那……”女人道:“那便怎样。”常思豪道:“那样每天走路。肩膀边就像挂着两条干腊肠。招來一群狗跟着。岂非糟糕透顶。”他想象着将來的情景。面上大有惨色。却把那女人逗得扑嗤儿一笑。掩住了小嘴。常思豪问:“我要多久才能好。”女人道:“刘……刘郎中说了。你这伤难治得紧。需要一动不动。卧床一年。方能痊可。”常思豪惊声道:“一年。那怎么成。”

    女人笑道:“怎么不成。身体是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听话乖乖的安心静养。说不定……三五个月。也就好了。”

    常思豪见她目中狡黠。心想:“这折扣打得倒大。她定是骗我。”闭了眼叹道:“这样躺着不吃不喝。用不着三五个月。三五天也便死了。”女人笑道:“我说是一动不动。什么时候说不吃不喝了。你是不是饿了。我來喂你吃好不好。”说着探手到床头。拿了块黄色小糕递到他口边。常思豪道:“就算有吃有喝。也一样要死。”女人道:“为什么。”常思豪道:“我能吃能喝。总不能……总不能不拉不尿。结果一样胀死。到时招得满屋苍蝇。对你可不大好。”

    女人听他说得肮脏。皱了皱眉。却又一笑:“你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我离你远点。你好起來。是不是。可惜我受主人之命。要给你护理饮食。全权伺候。沒有命令。我是不会走的。”常思豪笑道:“哦。若是吃饭要你喂。拉尿也要你端。那你岂不是成了我妈了。”女人脸上一红:“你好好躺着别动。刘郎中说。你中了两记叫什么指。体内寒气煞是厉害。可别再受了风。”

    常思豪回想自己被朱情点倒。确是感觉冷过。但那应该是廖孤石挥出的剑风所致。体内又哪里会有什么寒气了。哼了一声:“我感觉一点也不冷。定是你在胡说。”女人道:“你服了九剂六阳回龙烧。又由我贴身护理三日两夜。体内寒气自然除去不少。现在当然一点也不冷。”

    常思豪惊道:“三日两夜。我昏睡了三日两夜。”瞧着面前这女子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在说谎。不由发起窘來:“那这两天我……”他想说我拉尿难道都是由你伺候。可是又说不出口。忽然想起一事。大声喝道:“你家主人是谁。你。你是狗番子的手下。”女人道:“哦。你这人真是转眼无恩。我家主人救了你。你却又來装不认识。若非他出手将你救下。只怕你早被押到东厂的点心房去了。那儿的点心。可沒有我这儿的好吃。”常思豪对她这话的真假有些拿不太准。或许自己仍在东厂控制之中。不知他们要耍什么阴谋诡计。眼睛转转。打量四周。沒有出声。

    女人扫他一眼。下榻披衣。向外走去。说道:“你寒气既消。便老实躺着罢。可别乱动。坏了经脉。”常思豪见她虽然嗔怒。言语中却仍有关怀。心中信了几分。想到她护理自己肮亵之事。更觉过意不去。喊了声:“姐姐……”撑起身子撩开帷帐。只见几处红灯正由近至远。随着那女子轻盈步伐盏盏灭去。转眼之间。屋中便黑沉沉地一片。再也瞧不见了。

    经这一动。他身上银针所刺之处又麻又痒。苦不可当。想着主人家别间屋子或许有人休息。不敢高声。轻轻唤了两声。见无人答。只得又躺回榻上。一时眼中尽是这女子柳腰桃臀。莲步婀娜的影子。心想:“她这般年岁。多半已嫁人了。怎能伺候我做那些。不对。她似乎尚未开脸。又不像是嫁了人的样子。难道是妓女。”

    回想刚才这女子对待自己温言浅笑。十分体贴。心中又是一阵温暖。这感觉只有幼时在娘身边有过。长大之后。便再也沒体会过了。又忖道:“却不知她家主人是谁。这人肯出手在番子手下劫人。自是和朝廷作对的江湖好汉了……啊。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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