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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凯源原本上扬的眉头渐渐皱下来，局势转变之快，让他猝不及防。
不过，即便内心焦急，闻凯源也无力回天，他只能默默看着自己的士兵遭受炮火轰炸。
闻凯源身旁的葛三天缓缓闭上眼睛，表情没有明显的悲伤或者喜悦之情，他仍在思考，他仍在整理线索。因为，战局的转变，使得包洞明的计划显露端倪，而那一丝端倪已经被葛三天所察觉。
战场上，西门虎心急如焚盯着哈二城城墙内伸出的炮口，这些火炮不仅摧毁他数辆攻城车，还炸伤不少士兵。
不仅仅只有火炮，哈二城的城墙还有无数矛孔，当远征军的士兵攀爬城墙之时，无数长矛刺出，刺杀攀爬中的士兵。
除去墙面的火炮和长矛，城墙之上也涌上大量哈二城的城府军士兵，他们利用滚石，滚木，弓箭，刺刀防守城墙。
“快令火炮车打掉他们的火炮。”西门虎慌慌张张给士兵下令。
因为城墙外侧的洞口小，哈二城的火炮只能小角度炮击攻城的远征军，而打不到远征军的火炮车，所以西门虎想用己方火炮车射程远的优势将哈二城城墙内的火炮炸毁。
“是！”
传令兵听后赶紧跑去传令。
火炮车确实能击中目标，然而，因为洞口小，加上墙体的保护，连续数次炮轰，城墙依然屹立不塌，看样子，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摧毁目标，反而哈二城的火炮依旧在不遗余力的喷出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声。
“西门将军，撤兵吧！再进行下去，我方士兵的伤亡更严重。”近东向西门虎提议撤退。
西门虎听后，咬咬牙，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闻凯源的重用，却不曾想哈二城竟然如此奸诈狡猾，故意伪装粗心大意引他攻城，再集中火力打击己方。再者，如果西门虎现在撤军，证明他失败了，闻凯源手下将领众多，身为败军之将的他估计永无出头之日，所以，西门虎坚决不撤退。
“才开始攻城便撤军必打击我方士气，不能撤。”西门虎固执己见回答近东。
近东见西门虎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对西门虎皱了皱眉头，内心充斥着不满的情绪。
“报！闻城主来令，令西门将军即刻退兵。”不出一会，一名士兵带着闻凯源的口令找到西门虎。
西门虎的心脏咯噔一下，脑子一下清醒了，终于认清事实，闻凯源发话，即便他不想撤军也不行了。
西门虎望了望战场，非常不甘心的对传令兵道：
“传我令，退兵！”
接着，远征军鸣金收兵，一场夜袭与防守反击的交战瞬间平息。
闻凯源的军帐中，西门虎和近东皆被喊来问话。
“西门将军，我已叮嘱过你，让你先试探三分，你为何不听？”闻凯源表情微怒责问西门虎。
“末将知错，请闻城主责罚！”西门虎单膝下跪愿承担责任。
“罚肯定是要罚的。唉！我任用于你，自然是看中你的才能，可是，今晚，你令我很失望，你的表现过于急功近利，此乃兵家大忌，希望你谨记。”闻凯源教训道。
“是，末将谨遵教诲。”西门虎表情诚恳。
“好！你起身回去吧！惩罚之事我会令人告知你。”
闻凯源见西门虎认错态度好，于是不再训话，让西门虎起身回去。
“末将告退！”
西门虎猜不出闻凯源的用意，但，听到闻凯源不追究责任时暗暗松了一口气。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