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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和善的语气，在沈斯年听来却非常刺耳，都说越是表面温和、完美的人，心里越阴沉恐怖，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笑着插刀。
不等沈斯年开口。
秦墨继续低声说：“如果我娶了这么好的老婆，一定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看似说得不经意，实则在讽刺新闻上关于沈斯年的报道。
沈斯年面色冷若冰霜，阴鸷的目光扫向对面的人：“很可惜，这个‘如果’永远不会实现。”
他夹起一个虾剥好，蘸好酱，放进姜念碗里，抬眸，压住怒气：“都说律师是讲究逻辑性和真相的，没想到秦律师会相信网上那些无稽之谈，这倒让我对你的专业能力产生怀疑了。”
秦墨没有说话。
沈斯年这话对他是一种侮辱，像是在说，原来凭借能力获得一众好评的秦律师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也会让一旁的姜念怀疑，将离婚事宜交给他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餐桌上的氛围从之前的冷变成了现在的剑拔弩张，姜念吃饭都没有兴致了，当然，她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来化解气氛，突然一阵声音传来。
“沈总，你将我们丢在包厢，原来是来陪太太啊。”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从楼梯口走过来，脸上笑得肉叠在一起，形成了褶子，看着很是滑稽。
尽管如此，姜念还是认出了他。
那是结婚后，她第一次陪他应酬，之前他没有叫她出席过这种场合，用他的话说就是，他觉得这种尔虞我诈的氛围很不适合她。
那次是迫于无奈，沈斯年很想达成合作，偏偏合作的关键是对方老婆。
沈斯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让她帮忙了。
姜念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女人总是更懂女人。
当时见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发福的男人。
沈斯年见状，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易总，你就喜欢开我玩笑。”
姜念默默站起，跟易总打招呼。
易总打量了姜念片刻：“沈太太愈发漂亮了。”
沈斯年得意一笑：“我眼光好。”
“对对对，你小子有福气。”
两人继续客套了一会儿，沈斯年亲自将他送回包厢才重新回到位置上。
秦墨整顿饭吃得不是很舒心，本以为只有姜念一个人，结果突然冒出沈斯年，让原本由他掌控的局面变成了沈斯年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吃完饭，秦墨恹恹离开，离开前跟姜念说，以后再联系她。
沈斯年看着秦墨离开的背影，一脸不悦。
“你喜欢他？”沈斯年低声问。
姜念震惊地看着他，一脸错愕。
“与你无关。”
她不知道沈斯年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
沈斯年垂眸，沉默了片刻，低沉着声音问：“你能不能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见他？”
“为什么？”
姜念不解。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不放心。”
姜念朝他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样的理由很滑稽，转身，准备离开。
沈斯年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答应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姜念顿住脚步。
“包括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