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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尘世行第十七章被遗忘的家族
“什么？！拥有上亿个位面领域的势力，那得多强大？！”燕星惊呼道。
确实太骇人了，光光占领一个位面已经困难重重，拥有上亿，那简直不敢想象。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这只是代代族长传下来的消息。”
“离我们最近的两个势力为了争夺东乾界这块宝地拼的个你死我活的，东乾界拥有伴生位面，这种绝佳的位面对于大势力来说尤为重要，可以达到很多战略目的，甚至可以拿来当做势力的核心来使用。”
燕星想想也是，完全可以将总部造在古战场内，在东乾界里再造一个假的总部，可以给不知情的人来个出其不意的突袭，安全性也大了很多。
“两个势力在争斗许多年后，死了无数多的生灵，东乾界周围的位面都被染红了，就像古战场一样，不过没有这般萧条罢了。”
老者顿了顿，像是在回想过去两势力的凶残，为了争夺一个位面，让其麾下的力量去送死，足以见得两势力的不可理喻和东乾界对他们重要至极。
“万年乃至上十万年的争斗都没有太多的波及到东乾界，因为他们怕毁掉东乾界这个洞天福地。“
“但他们很快意识到按照当时的情况争斗下去估计没有谁能够争夺到东乾界，他们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于是他们决定在东乾界一争高下，一举定胜负，胜者占领东乾界，败者则与此界无缘。”
“当年铺天盖地的修士来到东乾界，元婴期的修士只能说是厉害一些的士兵而已，元婴期以上境界的存在不在少数，他们反手之间便可搅动雷云，移山填海，威能无限。”
“顾忌东乾界大陆的安全，他们到还上去战争，至于战场是哪片海已经遗忘了。据我们第一代首领所说，当时那片海已经被染得通红，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古战场一样，海水的水位由于死了太多人而不断拔高。”
“而海中的大量妖兽由于吸收了大能的宝血，变得凶悍异常，个个能媲美史前巨兽。”
“东乾界的地下渗满了无尽鲜血，一些海底灵脉由于长期被鲜血渗透，导致变异，都化为了一些鬼灵脉、血灵脉、怨灵脉等极为不祥的存在。”
“后来大能们变得心急了，领军人物直接亲自出手，东乾界的大陆由于他们的神威变得支离破碎，不少大陆沉没又有新的大陆浮起，这种灭世之灾降临，许多较为弱小的种族都无力反抗，纷纷断绝在这个位面中。”
“东乾界也有一些大能，不过他们还没有办法与大势力的人相比。这些大能们看到自己的故土被他人如此蹂躏糟蹋，故土的生灵无家可归，乱世一片民不聊生，决定联手算计大势力！”
燕星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冷气，东乾界本土势力居然要联手算计两个庞然大物，这种事实在太惊人了！东乾界居然有魄力做到这一步！而且按照现在东乾界的情况看来，远古的大能们居然成功了！
燕星疑问道：“照您这么说，东乾界远古的大能有哪些？”
老人摇了摇头：“太久远了，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那一场算计是东乾界正邪联手，共同抵御外地所为。”
燕星又问道：“这些大能既然远超元婴期，为何不飞升灵界？”
“这确实是一个谜，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由于一人一生有三次机会飞升灵界，也就是说有两次失败的机会，要是第三次都没有度过雷劫，那么一生再也没有机会飞升灵界了，有人认为这些留下来的大能是‘失败者’。”老者道。
“但据我所知度雷劫不是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身死道消吗？”燕星疑惑道。
“所以说此事是个谜，世间有许多证据表明远古时期天地的规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的雷劫或许不会置人于死地。同样是因为远古的天地规则，可能那时的元婴期还不足以飞升。比起前者我更相信后一种原因。”老人道。
燕星沉思着，天地规则？天地规则不应该是不变的吗？天地规则说到底也就是大道，天地大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大道为何会改变？为何现在修行如此困难？远古时期天道给人劫难，却留下一线生机，无绝人之路。如今修行到元婴期、化形期都困难重重，天道更是狠戾，将一切失败者化为飞灰。
远古之谜，太过久远；大道之变，太过悬疑。燕星还没有资格去触摸那一个领域，或许以后有能力去解开心中的谜题吧。
“靠我们东乾界的力量怎么和这两个大势力比，要算计完全是不可能的，就相当于一只蚂蚁想要绊倒一个巨人，巨人稍不注意之间就会踩死这一只蚂蚁。”燕星摇头否定老者的说法，毕竟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老者叹了一口气，眼神迷离，回想着上一代首领去世前告诉自己的秘密，道：“当年之事太过诡异，后面我讲给你听的不管你信或不信都要留心，纵使是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这些事根本不应该传到我这里，现在我不过是他们的首领罢了···”
“知道得越多就发现未知的越多，未知的越多就越是危险。“老者叹道。
“昔日光光靠我们自己的势实力确实无法成功算计到那两个庞然大物，几位大人为了先保护东乾界生灵，合力将他们送到了这个半位面。他们联系到我们独孤一脉，与我们一起寻到了一座城池，让东乾界的众生灵住在里面。”
燕星心中抽了一下：“意思是说···”
“没错，远古的那座城池就是这里！”老者眼中爆射出精光，说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
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燕星只能觉得更加震惊，同时也有了疑惑：“等等，你是说大能们联合你们在古战场‘寻’到了一座城池？！”
老者无奈地笑了笑，道：“所以说我觉得不可思议，远古之前还有一个太古元年。”
“怎么可能···”燕星麻木了。
“太古之事无人知无人晓，究竟多久以前也无法料到，东乾界在太古元年曾无比繁荣，古战场里面许多的遗迹都是在那时候留下来的。太古时期的种族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血脉，在远古之前凭空消失。”老人道。
“确实无法相信。”燕星平静道，当知道了太多惊人事例后，也就变得平静，并认真去思索其中的缘由。
“后面之事就更加复杂了，大能们在东乾界找到了一个禁地，并借助禁地的威能杀死了在东乾界战斗的所有人。我的前一任告诉我，那一战，天都被染红了，云是血色的，礁石长满红色珊瑚，沙石也浸透鲜血，没有一个他界生灵活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不再亮丽，暗淡的死光扫过天地，大能的性命犹如蝼蚁，一瞬的光阴永恒沉寂。代代相传的诗句，这是描述当年战场的诗句。”老人悠悠地咏出远古的歌谣，似乎惨烈的场景近在眼前。
“后来禁地那片海域中的鲜血失去了活性，变成了黑色，海水如墨。”老人补充道。
燕星心中咯噔一下，海水如墨，不正是说的墨海吗！
“两大势力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们似乎开始忌惮东乾界，忌惮那个禁地。于是将战场转移到了古战场。两个势力在里面争斗了几代人，终于放弃了。死的人不计其数，形成了一片真正的完全由鲜血组成的大海，他们的残骨沉到海底，肉身化作血液，鲜血渐渐凝固。便是现在的古战场！”
古战场如此大的地方铺满的鲜红土壤，居然并不是土，而是单纯的血肉和骨！
“恐怕几个位面的全部生灵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吧。”燕星道。
“死的人确实太多了，我们东乾界十倍的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古战场居然是这么一个过往，完全就是用生命垒出来的。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但每一件都符合事实，燕星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种历史。
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为什么我看到那些骨里有我们龙族的？”
老者答曰：“这座城保护了东乾界所有生灵，许多种族的强者共同保护这里，有你们族人的尸骨很正常。”
燕星问道：“为什么要保护这座城，不应该是城来保护你们吗？”
老者道：“那两个势力发现有这么一座城后，想要争夺，只要谁抢夺到了这个城，那么胜利也就不远了，所以他们前来夺取。”
“纵使这座城坚固无比也很难阻挡异界势力的铁蹄，不得不派人来保护。听说当年我们独孤一脉与许多像你们龙族一样的神兽合作，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骑兵军团，击退了对方。”
“但现在这座城不光是为了保护东乾界的生灵而用的，更多的，是为了稳固这方被严重损害的半位面。大能们出手很容易伤害位面，要不是有这座城的存在，古战场早就破灭了，东乾界也会遭殃。这也是现在古战场不会轻易开启，只有五百年才会让持有令牌的人进来的原因。”老者解释道。
燕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完全明白了古战场的历史了，即使很难以相信。
只剩下唯一一个疑问了。
“为什么你们现在还要守着这座空城？”燕星问道。
老者听到了后，严重透露出悲凉之色；“我们独孤氏，是被遗忘的家族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