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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樊江关都督府内。
厅内摆着老樊洪的灵柩。
樊梨花顶盔贯甲,悬弓佩箭,一袭白衣,外披一件白色斗篷,跪于灵前。
“爹爹!你死的好冤那,若不是薛丁山那冤家在我身后偷袭,你也不会失身坠落。爹爹,爹爹啊!今日女儿就到唐营找他算账不可!沈叔叔。关中之事尽由你等费心,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沈三多:“姑娘此去准备带多少人马?”
樊梨花:“单人独骑!”
沈三多:“姑娘,唐营中十余万人马,战将千员,你一人前去踏营,岂非自投罗网?”
樊梨花:“沈叔叔,是我上了薛丁山的当,才使我父亲身亡。想起薛丁山,我胸中便有一口恶气奔涌,恨不得拿住他摘心剖腹方泄我心中之恨!”
沈三多:“姑娘,薛丁山和你果真似你昨日在城下与老都督所言吗?”
樊梨花泪如雨下,“正是如此,可现在看去,他是个缺少情意的狼心狗肺之徒。此番前去唐营,我必亲手结果了他!然后割下他的狗头,慰我爹爹祭灵。”
沈三多手捻须髯,缓缓说道:“樊小姐,据老朽看来,你还是应该再慎思一番才是。薛丁山在你背后动手,固然不假,可似是事出有因。”
樊梨花:“此话怎讲?”
“你想想,你二人原本骑马并行,有说有笑,当你父女对话,老都督说到你与杨凡婚约之时,薛丁山才突发暗招,袭你身后。樊小姐,莫非他听到此言,顿生误解所致?”
樊梨花寻思片刻,道:“叔叔所言或是有理,只是……”
沈三多:“小姐知书识礼,深明大义,个中因由,不难揣摩。婚姻大事,不可潦草。我观薛将军不同杨凡,似非薄情寡义之人,小姐还望能平心静气,长远着想,尽力释疑为好。”
樊梨花惘然地,“沈叔叔,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您说我该怎么办呀!”
沈三多:“老夫有一言相问,你是想遵守父命最终许与杨凡,还是听从师命,欲同薛将军缔结连理?二者之间,只选其一的话……”
“沈叔叔,我已经为杨凡那厮死过一次了,这辈子决不想嫁给他,若那薛丁山也是个无情寡义之人,我这一辈子宁肯谁也不嫁。待到报了父兄之仇,遁入空门,削发为尼!”
沈三多:“樊小姐,这话可说远了。男女之事,人之大伦。何况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老朽之意,你不妨到唐营讨敌骂阵,单要薛丁山出马,问明是非。如果他只是因杨凡之故,那终究还是因男女之情,可以理解。彼此就该把话说明,想他绝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疑团可释。如若不然,再做他论,你看如何?”
樊梨花想了想,“就依叔叔之言。”
“至于这边,你放心。老都督已过世,你兄长又不在,你已自动沿袭为寒江关之主。梨花,请允许叔叔这样称呼你一声,我无儿无女,打小便视你兄妹为我的孩子,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叔叔我这里都坚定不移地追随于你。这点,你自当放心!”
樊梨花忽然跪于地上,“谢谢叔叔!”
樊梨花来到唐营辕门外,守卫的兵士见樊梨花身披孝服,单骑一人不紧不慢地走来,弯弓搭箭高声喝道:“来将赶快止步,再往前走,我们就要放箭了!”
樊梨花挥手间,后背的飞刀便向守卫飞去,两个守卫扔下弓箭,捂住伤口。
樊梨花勒住战马,挥舞手中刀,叫道:“唐营军兵,速去报知你家元帅,缚薛丁山到我马前受死,如若半个不字,我就要马踏唐营,舍去一命,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守门军士大惊,飞奔帅帐而去。
唐营,元帅帐内。
薛仁贵升帐坐下,众将参拜已毕,列位两侧。
薛仁贵道:“众位将军,自我军出兵以来,已经一年有余,寒江关久战不下,劳师费饷,实在有负圣望。本帅意欲加紧攻打,以便早已平乱,凯旋还朝,众将以为如何?”
众将齐声道:“悉听元帅吩咐,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好,从今日起,全军分作十队,不分昼夜,轮番攻城。哪一队违抗军令,畏首不前,我定斩不饶。哪一队率先攻破城池,定然重奖。薛丁山、姜锋听令!”
“末将在!”姜锋昂首而出,薛丁山耷拉个脑袋也站到帅案前。
“本帅给你们五千人马,前去攻打头阵。另派火器营投石火炮助你们架炮攻城,不得有误。”
姜锋:“得令!”,见薛丁山迟迟未出手,便伸手接过令箭。
见薛丁山没精打采的样子,薛仁贵喊道:“薛丁山!”
“在。”
“本帅刚才的话,你可听见?”
“孩儿听见了。”
“为何不接箭?”
“父帅,非是孩儿不愿接令,只是日前大战一场,虽未分胜负,可能中了点风寒,现全身冷颤,难以跨马提戟,因此无法接令。”薛丁山说到此处,还不住抖了抖身子,紧了紧鼻子,好像真的站立不稳似的。
姜锋见状,忙附和着,“元帅,丁山哥确实中了风寒,昨晚我去看他,伸手一摸,额头烫手,今儿这一仗就不必派他了。”
薛仁贵沉吟一下,没再说什么。
恰在此刻,传令兵来报,“报,启禀大帅,辕门外樊梨花身披孝服,跨马提刀,单人独骑指名要薛丁山将军速去会她。来人出言不逊,称薛将军如若迟延,她就要马踏连营,舍去一命,不取薛丁山将军项上人头誓不罢休。”
站在一旁的薛丁山不禁一激灵,头果真晕了一下。
薛仁贵冲薛丁山扫了一眼:“身披孝服……马踏连营,不取薛丁山将军项上人头誓不罢休?这是怎么回事?”
薛丁山:“我……我,孩儿并不清楚?”
薛仁贵:“不清楚?不是有军士看见你们曾并辔同行吗?”
薛丁山:“孩儿已经禀明过,她……她只是和孩儿聊了几句金刀圣母和王禅老祖之间的旧事,不曾有其他瓜葛。”
薛仁贵:“是吗?那怎么又变成要取你项上人头了?”
薛丁山:“估计是她跟我这儿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有点不服吧。其他的,孩儿实在不知。”
薛仁贵:“还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愿这话别闪了你的舌头。哼,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过后我对你不客气!姜先锋,昨天的事情你可知一二?”
“禀元帅,丁山将军与樊梨花一直打到深山中,小将赶去两人已经……并辔而行……不过,那个樊梨花很像我和周伯父那天晚上碰上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一看就是个高手的那位。”
“哦,既然如此,你先单骑一人去会会樊梨花,为何又是单点薛丁山出战?探明情况,速来禀报!”
“是!”姜锋来到帐外,上马提枪,单骑一人来到辕门外。
辕门外。
樊梨花见一将飞马而来,以为是薛丁山,哗啦啦抡起大刀,跨马冲来,看清是姜锋后,厉声道:“薛丁山何在?”
姜锋赶紧道:“嫂子,先别生气!您,这是怎么了?”
“谁是你嫂子,将军不要胡说!”
“唉,嫂子……大姐,你还不知道吧?我父与薛元帅是八拜之交,一同投军,一同跨马征东,形同兄弟。我与薛将军也是过命的交情,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他长我幼,以此类推,喊你嫂……大姐,总是应该的吧!”
“姜将军,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速叫薛丁山那厮出来!”
“大姐,有什么要紧事,让小弟替代如何?”
“我要取他颈上人头,莫非你也可以替代?”
“哎哟,”姜锋一摸脑袋,“这事我可替代不了。樊姑娘,哦,大姐,嫂子!你为何如此恨丁山哥呀?”
“你别乱叫!小心我挑断你的舌头!”
“吓死我了,我怕我怕!那天晚上你一袭黑衣阻拦了我和周伯父,我就领教了你的厉害了。没错吧,那天是你吧?不过那,大姐,任何的事都事出有因,你不妨叙给小弟听听,小弟没准儿可以从中撮合撮合呢!”
“这……谁要你的撮合!”
姜锋:“大姐,你别不好意思的了,你们在树林子里那点事,丁山哥回来全都跟我抖落了,后来,在城门下……哦,现在他还直后悔呢!”
樊梨花:“如此说来,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
“也不能说全知道,比方说吧,你二人独自相处时,说的那些只有你二人心知肚明的悄悄话,小弟就不知道了。
“油嘴滑舌!”樊梨花脸一红,打断了姜锋的话,“姜将军,我且问你,薛丁山在我背后暗下毒手,想一戟置我于死地,我爹爹在城头一急,坠城而亡之事,你可知道?
“哎哟,樊小姐,这事他可没告诉我,看你这一身孝服我这还纳闷呢!依你之说,樊老都督已经亡故了?”
“正是!”樊梨花说着,眼泪不禁奔涌而出,呜咽着道:“今日,我要找薛丁山单打独斗,为我那死去的父亲报仇雪恨!”
“樊小姐,姜锋在此向老都督致哀!”姜锋叫道:“不过,要我说,丁山哥恨你,想置你于死地之说,恐怕是有些误会。自他回营后,没事儿就跟我唠,私下里,没少说你如何如何好的好话。大姐如是有情,容我回去禀报一声,我家元帅深明大义,请他老人家帮忙,让丁山哥向你赔个不是,你二人摒弃前嫌,重归于好,你看如何?”
“这个……”梨花犹豫着。
“樊小姐,常言道,岁寒,知松柏之后凋也!不经磨砺,难成正果。经过些磨难不也是好事嘛!还更坚定你们俩的感情呢!嫂子,就这么说了,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吧!小弟去去就来!”说罢,姜锋掉转马头,返回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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