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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安城。
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宏伟堂皇的皇宫。
城内,姜锋飞马直奔皇宫而来。
唐王李世民临朝议事。殿前内侍前来禀报:“启禀万岁,今有征西大元帅薛仁贵帐下副先锋姜锋由前敌赶回京城,言由十万火急军情见驾,请旨定夺。”
李世民一听忙道:“姜将军现在何处?”
内侍:“正在午门外候旨。”
李世民:“传朕口旨,命他进殿回话。”
“遵旨!”殿前内侍来到殿外,一声高叫:“万岁有旨,宣姜锋觐见。”
殿外侍卫一声接一声传下去,直达午门。
姜锋闻听,答应一声,“臣遵旨!”急忙整整衣冠,来到金銮殿,在殿前官的引导下,来到大殿跪倒,“臣姜锋,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姜将军平身,一旁说话。”
“谢万岁!”姜锋恭恭敬敬退立一旁。
李世民和众位大臣一看,姜锋可真够惨的,一身破衣裳,满面征尘,两颊消瘦,眼窝深陷。
李世民:“姜先锋,你由前敌回来,我军胜负如何?薛爱卿及诸将身体可好?”
姜锋:“启禀万岁,前次的战斗情况,前敌俱有详报呈送,想万岁已经知道,眼下我军遭了大难,十万人马被困黑风关,被西凉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城无有粮草,突围无由援军,深陷困境,度日如年。臣冒死突围,急骋京师,就是奉了元帅将令,搬兵来了。”
“什么?”李世民和众大臣都是一惊。
“万岁,援军要是去得早了,同薛元帅还能见上一面,若是去得晚了,只怕十万将士都要抛尸异乡了!”姜锋说完,呜咽着流下泪来,“这儿有元帅的搬兵奏折,恭请陛下过目。”说着,姜锋从怀中掏出了奏折,双手递于内侍,内侍转呈御案之上。
李世民接过一看,见上面由三个急急急字样,火漆封口,还粘着三跟鸡毛,急忙打开奏本,从头至尾看过,不禁皱起了眉头。又让内侍官转给了徐茂公、程咬金等人。
李世民:“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徐茂公:“救兵救火,陛下当速速发兵。”
李世民:“众卿何意?”
众大臣站出躬身而道:“英国公所言极是,陛下当早早发兵。”
李世民犹豫片刻,“此次搬兵,哪位愿往?”
扫北王罗通站出:“启禀圣上,罗通愿往。”
李世民点点头。
徐青也从旁闪出,“陛下,小将不才,愿随扫北王一同前往!”
其他众人也纷纷跨出。
李世民环视众将:“众卿听令,即刻着鲁国公程咬金为二路元帅,英国公徐茂公为军师、扫北王罗通为先锋,殷平、徐青、史荣、尤霸、王昊、刘琨、程万牛为将。点精兵十万,三日后,随朕御驾亲征!”
程咬金:“万岁,我这岁数,还能挂帅吗?”
李世民:“我这岁数,不还御驾亲征吗?青黄不接之时,大家都担待着点吧。”
程咬金:“也是,咱们倒是谁都不闲着,,,,,”
夜,徐茂公府邸。
徐茂公一家正在用餐,管家匆匆来,附近徐茂公耳语。
徐茂公站起身,匆匆离席。
书房,管家引姜锋进来。
姜锋:“拜见军师!”
徐茂公:“姜将军有何事此刻来访?”
姜锋:“奉薛元帅令将此封信面呈军师。”
“为何今日不在大殿面呈?”
“薛元帅说,您看过信后,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徐茂公将信将疑,展开了信,看过信后,道:“我说薛仁贵不会笨到仅仅是要一个救兵吧,这才是他要救兵的真正目的,实在是个一举两得之计呀!姜锋,你认为在你们西征的将领里,谁能替代薛元帅?”
“替代薛元帅?”
“是啊!”
“那怎么可能,没有!”
“真的没有。”
“肯定没有!”
“你再想想…”
“绝对没有,,如果有也不会在西征的人里。”
“那在哪里?”
“哦,,,,那,,,这不可能。我看,哪儿也没有。”
“呵呵,这么肯定?”
“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薛元帅不在前敌,不过,这没可能。”
“你是说,的确有这么个人?”
“应该,,,,,,有,,,,”
“呵呵,好吧。姜锋,你用过餐否?”
姜锋:“已经用过。”
徐茂公:“我即刻进宫。你就在这里等我。”
“是!”
徐茂公:“管家,照顾好姜将军。”
“是!”
夜,长安城,月光下的皇宫。
“我也要去!”徐妃道。
李世民:“你要去?”
徐妃:“是啊!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能上一次战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那样,我就能体验什么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的感觉了!”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爱妃。知道拐着弯儿哄人。只是,真要去了,你就不是归来见天子了,而是,,,”
徐妃:“而是天天见天子了。”
“知道你就得这么说,可万军之中,你一个女人,,,,,”
“我可以不是个女人。”
李世民不解地望着徐妃,徐妃正要回答,忽然,近臣走来,低声道:“英国公徐茂公求见!”
李世民:“英国公?此刻?”
徐妃:“一定是,,,西征之事,且是白天不易说的,,,,,”
李世民点点头。
白天,长安,十里长亭。
西征而去,延绵不尽的大唐军队。
太子李治与房玄龄、马周、诸遂良等人送至十里长亭。
唐军浩浩荡荡离开了长安。
蓝天白云下。
唐军二路人马行进在西征的大路上。
羽林军紧紧护卫者李世民的御撵。
御撵中,李世民合上薛仁贵给徐茂公的信,“突厥铁勒也掺和进来了,,,,,”
徐茂公:“薛仁贵的信上写的很明白,他得到的消息,杨凡还联络了另外五国人马助阵,他估计这些人至少该有一二十万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手里的十万人马就显得不够用了,因此,陛下再派出一支二路人马,当在情理之中。”
李世民点着头。
徐茂公:“身为万军之帅,不仅军事过硬,还需胸怀天下,有为政头脑。陛下不御驾亲征,薛仁贵这封信也就不必拿给我了,如果陛下御驾亲征,那么白虎关一战将是决定西征成败的关键,如这一战解决了,陛下来的话,他可以寻找时机顺带解决您一直担心的阿史贺鲁、乙毗可汗、西突厥的沙钵可汗等问题。仅从军事角度讲,这样,也比折返长安或者从长安再派一路兵马,,要出其不意的多。”
李世民:“如此,薛仁贵岂不要从西征的大军中分身?”
徐茂公:“应该是这个意思,只是何时何地以及谁来接替他,并没说的那么具体。我想他大概也要视时而定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无论是高句丽还是九姓突厥都畏惧薛仁贵的威名,从目前朝廷能够挂帅的武将来看,薛仁贵如能挂帅征讨当属不二人选。”
“可这二十万大军要是没有薛仁贵,谁来挂帅呢?”
“这正是薛仁贵让姜锋私下找我,而没有在朝堂上当中公开的原因,无非是囿于其他一些因由或者时机还未成熟罢了。不过,既然陛下御驾亲征,那么,,,这个人就应该在这次西征的过程中产生。”
“当年朕曾说过,‘朕旧将并老,不堪受阃外之寄’如今仍是如此呀!老一辈的去了,新一辈的还未成长起来。你说过,薛仁贵乃承前启后的人物。还好,上次吾堂叔之事,差点冤枉了薛仁贵,还是你力争之下,保得薛仁贵一命。如今,要是没有薛仁贵,,,,秦怀玉也好,罗通也罢,虽为帅,皆将才也!如今,朕,缺的仍是统领三军的帅才呀!”
徐茂公:“所以,这次要是能如薛仁贵所说,我们里外合围之后拿下白虎关,既征讨了西凉,又能寻找机会给九姓突厥致命一击,的确是一石两鸟之计。”
李世民:“但愿吧,,,,内外合应,,,,十月二十,,还有二十多天,,,”说着,转而对徐茂公:“目前的黑风寨,或者白虎关之战,,,,,你认为薛仁贵的计划有几分把握?”
徐茂公:“薛仁贵身为元帅,历经百战,一个西凉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他之所以施以此计,主要是为了将西凉主力拖在黑风关和白虎关一带,不失时机地消耗敌人的战力,而后,利用二路人马的增兵,与一路配合,决战白虎关,一举解决西征问题。事实上,西凉决战的战场设在了白虎关,而不是黑风关,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我们二路人马到达之日,就是黑风关解围之时。一句话,消灭黑风关之地,应该说十拿九稳。而随后的白虎关当是决定性一战。”
李世民赞同地点着头。
御撵外,徐妃一副男装,扮做将军的模样,伴随在御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