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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间滚动，面色平静的在范舒芳对面坐下。
平视着范舒芳，弯了弯唇角，“你男人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我要怎么抢？”
范舒芳愣住，又茫然起来，“杀了？”
“对，他被你杀了。”
慕糖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道：“你用铁锤砸在他脑袋上，一共砸了十二下。你似乎很恨他？”
范舒芳双唇颤抖了几下，僵硬的摇头，“不……不是，我没有杀他……”
她念叨着，某一刻，忽然瞪大了眼盯住慕糖。
“是你！”
她的眼底装满了惊悚，整个人又开始朝后缩，身体颤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是你，你是鬼！”
“就是你杀了他，你是回来报仇的对不对？”
范舒芳越说越恐惧，好像慕糖真的是回来报仇的鬼魂。
她的身体痉挛着，声音也尖利了几分，重重的摇头，“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慕糖眯眸盯着她，幽幽问，“不是你，那是谁做的？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秦峥抽了下嘴角，慕糖其实挺适合去做演员的，入戏也挺快。
范舒芳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慕糖，“真……真的吗？”
慕糖点头，“真的，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就放了你。”
范舒芳吞了吞口水，看着慕糖，像是在思考她是不是在骗她。
过了几秒，她才迟疑着道：“好，那我悄悄告诉你，不过你不能说是我说的哦。”
慕糖抿紧唇，点头。
范舒芳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盯着慕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忽然笑了。
那笑有点瘆人，慕糖不由得轻蹙了眉心。
范舒芳却咧着嘴，悄咪咪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不甘心对不对……”
慕糖捏紧了手心，掌心全是汗。
她有预感，范舒芳说的事，是关于她妈妈的。
范舒芳偏着头，眼底竟然浮出层雾气，似笑似哭的样子，让她的表情格外扭曲。
她说：“其实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你要和我抢男人呢……”
慕糖叹气，“我没有和你抢……”
“你以为我不知道！”
范舒芳忽然提高了声音打断慕糖。
她的情绪变化很快，时而恐惧时而怨怼。
此刻，她盯着慕糖的眼神，就带着明晃晃的，赤裸的仇恨。
她咬着牙根，龇牙咧嘴的模样恨不得吸慕糖的血吃慕糖的肉。
“你这个臭婊子16岁就和他搞在一起了，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慕糖浑身一震，拳头紧到颤抖，就连声音都在颤，“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
范舒芳冷笑，笑容僵硬难看，“这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你来清溪那会儿，他带你去喝酒。你喝醉了，他就把你……嘿嘿……”
她笑得阴森，慕糖有些冷，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僵硬的坐着，看着范舒芳，看着她的嘴唇上下启合，却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那句，“你喝醉了，他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