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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轩的这个问题还真是让夏司扇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为了确定，又问了一遍：“段总，您的意思是说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莫锦晨？”
点了点头，段文轩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和他实话实说呢？”
“那当然是……”今天还真是被段文轩的连环问题给问得不明就里，夏司扇一时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那当然是因为莫锦晨是小申的男朋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将您掺和进来，不管怎么说，莫锦晨都是老夫人的外甥。”
“呵，”丝毫不因为这个理由所打动，段文轩笑了笑，“老夫人的外甥？请问‘老夫人’这个称号，是你给封的么？”
“……”
不得不说，当段文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司扇感觉到自己好像摸到了他的逆鳞——
对于“老夫人”这个称号，段文轩只承认自己的生母，其他人根本都不理会。
低着头，夏司扇很识趣地道了歉：“对不起，段总，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段文轩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但夏司扇能够读懂，他这并不是在会心地笑：“莫锦晨不过是那个女人叫来分割段家财产的，什么外甥，这种话，你也信？”
第一次，段文轩将自己的真心想法告诉给了其他人，而且没有一丝犹豫的，虽然夏司扇有点吃惊，毕竟这种想法如果说出来，如果传出去对段文轩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夏司扇突然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
这是段总在告诉我，他开始信任我了么？
摆了摆手，段文轩让夏司扇先出去了，掌心扣在桌子上的漫画书上，段文轩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You have a coming call.”
就在段文轩不知道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拿起来一看，他犹豫了一下——
是自己曾经在贫民窟的那个女孩儿。
眨巴了两下眼睛，段文轩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喂？”
“文轩，”电话那头的女孩儿叫得亲切，“今天有时间么？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去吃的烤冷面小店，那家老板今晚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烤冷……”说实在的，当女孩儿说的这件事情的时候，段文轩的确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为了不让她觉得尴尬，段文轩还是先回应了几句，“哦，我记得的。”
在电话的另一端点了点头，女孩儿问道：“所以，文轩你会来的吧？”
本来公司就很忙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去找她，说实话，段文轩还真是没有那个时间。
想了想，避免女孩儿伤心，段文轩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恐怕不行，晚上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
“那——”虽然女孩儿也能理解段文轩作为一个公司老总是很繁忙的，但是她还是很希望段文轩能够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女孩儿建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找我吧！”
“好的。”礼貌性地做了回应，段文轩放下电话之后，脑海里回想着的，全都是先前夏司扇的话——
“也许，那个姑娘早就变了，现在她想要的，只是段总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