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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是寂静的 正文 二十七·雪上加霜

作者:国民女污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8-12 20:47:0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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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景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是白宿讥诮地看着她,说着“你不该那么轻易相信她”,一会儿是常桉在他们跟随警察离开时,饱含深意的眼神,最终,林林总总褪去,只余肖崇言清隽的面容。

    她停住了脚步。

    十分钟后,老周的办公室门被敲响,阮景站在门边,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整个人显得轻飘飘的。

    老周愣了一下,“快进来吧。”

    阮景走进来,看见老周面前还放着一摞未收起来的现场照片,伸出手指了指。

    “我可以看看吗?”

    老周立刻就表示,如果这个是阮景,当然可以。

    一边看,阮景一边问,“法医怎么说?”

    “死因的确是剧烈撞击,坠楼身亡,但是由于蒋唯心是避开监控上的顶楼,我们还没办法定义,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已经是老周在能力范围内,所能够透露出来的最多讯息了。

    阮景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回照片上。

    蒋唯心摔在地上,尸体已经有部分损毁,隐隐血迹从头部渗出,流了一地,只是她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隔着照片阮景都能感受到她的无法瞑目。

    一个曾经站在她面前的人,此刻只能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再见。

    阮景叹了口气,目光转移,看到某个地方,眸色突然沉了沉。

    “拍这个照片的时候,你们没有取走她身上的物品?”

    老周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照片,摇了摇头,“这就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按照规定,取证之前不允许警察擅自移动死者遗体,更不要说是拿走什么东西了。”

    说完,老周便看见阮景的表情更凝重了,这种老气横秋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竟然没有丝毫违和。

    “怎么了,哪里不对么?”

    阮景指了指照片上蒋唯心的尸体,“她的项链,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老周脸上掩饰不住的疑惑表情,让阮景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在案发现场,没有见过那条项链。

    那条蒋唯心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镶嵌着硕大蓝宝石的项链。

    不知怎么地,阮景又想起了那个浅蓝色文件夹里的图片,同样有一个形状相似的蓝宝石。

    肖崇言直到深夜才从问讯室里出来,阮景记得,他没吃中午饭,也没吃晚饭。

    阮景跟在他身后,不自觉地问了出来,“怎么样?”

    男人的面容有些疲乏,精神却依旧尚好,闻言笑了笑,“不用担心。”

    尾音未落,于泽也出来了,站在两人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肖医生,近期还请你不要离开柳川市,随时准备接受调查。”

    肖崇言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面上无波无澜,于泽犹豫了一下,又说,“今日是因为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证明你与蒋唯心的死有直接关系,所以你的闭口不言我们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如果在接下来的调查中,警方发现了更多不利于你的消息,我们可能会申请对你的逮捕调查......不管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难办。”

    肖崇言的表情依旧温和,“多谢,我知道了。”

    见状,于泽没再多说什么,皱着眉,心事重重地走了。

    月色如洗,冬夜寒月最是凉人,冷空气一浸,阮景脑子里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走马观灯似的在她的脑袋里轮番过了一遍。

    肖崇言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停车场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意识到两人是被警车带过来的,他不禁摇了摇头,扶额苦笑了一下。

    “我忘了没开车来......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又连累你了。”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肖崇言偏头看了看阮景的侧脸,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想要披在她身上,被阮景挥拒了,她眉眼间挂上淡淡的疏离,焦点悠远,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蒋唯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崇言蹙着眉,执着地将外套展开,到底是披到了阮景的身上。

    他眉宇舒展了些,双手插着兜儿,走在她身侧。

    “我只能说,蒋唯心本身,跟另一桩案件有关。”

    “什么案件?”

    “一起跨国际走私案。”

    阮景意外地瞟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这一眼被肖崇言抓了一个正着。

    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脚步来。

    夜风冷凝,他的眼眸却一反常态的炙热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

    毫无征兆的询问,并且直接跳过了“你喜欢我么”这个前提,男人的神色笃定,目光深邃,盯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心底,翻来覆去地看透她。

    阮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份喜欢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没有等他问完,阮景便已经别过了头去,“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我甚至都不确定,此刻的我,是真正的我,此刻我对你的喜欢,是心底里的喜欢。”

    隔着三年记忆的缺席,隔着两人过去扑朔迷离的关系,又岂敢轻言爱慕,就连“喜欢”这两个字都用得这样斟酌,小心翼翼,唯恐跨越了界限。

    他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落寞。

    有辆空的出租车经过,在两人身边按响了喇叭。

    第二天,白宿约见了阮景,或许是因着前一天谈话的不愉快,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种淡淡的尴尬。

    白宿搭着腿,手叩着杯子,隔一会儿就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率先搭腔。

    “怎么,就因为我向警察提供了不利于肖崇言的证据,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你还是相信他不是吗?”

    提到这一点,白宿很容易就失控,阮景于是抿抿嘴,低下头不准备争辩。

    “这个肖崇言,身份很可疑,我不放心你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小景,跟我回京都吧。”

    白宿旧事重提,对带她离开很有执念。

    “我托朋友在滨江调查了他,发现滨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档案卷宗,我就让人潜进了档案室——”

    阮景听到这里方觉察不对,她紧紧地拧着眉,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白宿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违法?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查出了什么?”

    “我真的查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肖崇言不是没有个人档案,只是个人档案被销毁了,警方销毁的不彻底,让我在一篇心理学学术论文中找到了他的名字......顺藤摸瓜,我发现,他在同一家期刊上,还刊登过几篇别的领域的文章,比如——古董,你说,一个心理学家为什么会对古董感兴趣呢?”

    “并且,他研究过的古董的种类,过了一段时间,都会碰巧出现在海外的拍卖会上,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偶然,三次、四次呢?”

    “我们可不可以大胆的揣测一下,他有可能是一个走私犯。”

    白宿慢条斯理地说着,阮景突然心生不妙,“你这番话,还跟谁说过?”

    白宿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她霍地一下站起来,抓起包就往外走去,白宿没有拦她,只是慢悠悠地说。

    “小景,你以后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阮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催促司机快点,自己则掏出手机,想也不想地拨了一连串号码。

    等待的间隙,她的心砰砰地跳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电话就接通了,肖崇言带着磁性的低音透过电流响在她的耳边。

    “阮景。”

    电话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警笛的嗡鸣。

    阮景意识到自己晚了一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能做什么么?你......”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这几天你先不要来诊疗室了。”

    肖崇言的声音依旧沉稳,只是没说几句话,他就简洁地跟阮景说了再见。

    撂下电话,阮景看着自己的手心,冰凉,还渗着冷汗,她在紧张。

    出租车停在商业楼下,或许是因为方才警察来过,楼下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开,阮景一路疾行,到了咨询室门口,她刚一将手搭在门上,玻璃门“吱悠”一下子开了。

    可是办公室里没有人,阮景忍不住在心里想着,是否是小王走的时候,由于慌乱,忘记了锁门。

    阮景环顾办公室四周,视线落在办公室角落的保险箱上面。

    肖崇言说她不必再来,可是她还是来了,她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保险箱的密码是四位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当不是来到柳川市之后新买的,阮景蹲在密码箱前面,无意识地咬上手指甲,密码是什么?

    她记得肖崇言说过,他的生日是立冬——不正确。

    手机的后四位号码——不正确。

    身份证后四位号码——还是不正确。

    心念一动,她伸出手指,依次在密码锁上按下——0、6、1、3。

    “咔吧”一声,保险箱的门弹开了。

    密码是她的生日。

    顾不得多想,阮景从里面拿出了那条红色的项链,借着偏西的日光,她仔细地端详着,红色的宝石并非周身圆润,它有着天然的凹陷,每一处弧度,每一面反光,都同阮景之前在肖崇言文件夹里看到的那张图片一样。

    她基本可以确定,这条项链上的宝石,属于贵妃簪上,甚至蒋唯心身上的那条也是。但那是应该藏于国家博物馆的珍宝,如何会流通到市面上?

    肖崇言,她,吴媛,许小川,蒋唯心......有一条线,隐隐约约开始将一切串联。

    忽然间,窗帘后面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

    阮景反应飞快,身体先于思想,当即起身飞速向门外移动,可是还没等她跑出两步,一个女人举着枪,从门外走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阮小姐,放下那条项链,把手举起来。”

    阮景回头,从阳台后面闪出了一个壮实的男人,一前一后,显然是有备而来,或者说,他们一早就料定自己会来,会打开密码箱,取出这条项链——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她。

    那两个人都带着面具,虽然简陋,却也有效地遮盖住了真实的长相,可阮景学的就是刑侦,抛去了面容,怎么看她都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几分熟悉。

    她缓缓地将双手举过头顶,身后的大汉两步走过来,拽走了阮景手上的项链,阮景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女人的身上,试探着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女人没说话,握枪的手指紧了紧,往前上了一步,阮景敏感的察觉到,女人动了杀机,只是不知顾忌什么,仍在犹豫。

    突兀地,一阵电流的嘶嘶声传出来,阮景略微低了低头,看到女人的腰间有一个类似通讯器的东西,有人正透过它指挥着这两个人的行动。

    “拿到东西,就快走,别做多余的事情。”

    经过了古怪的变声,听不出原本的音色,甚至听不出男女,只是这种祈使句的语序和冷漠的语调,令阮景不由得想起了那封刘谨桥收到的邮件。

    不容她细想,女人听到命令,立刻就收了枪。

    “阮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冲着阮景身后的大汉点了点头,大汉会意,抬起了手冲着阮景的脖子狠狠地一挥,阮景登时头晕目眩,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昏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好像认出来,那个女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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