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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 正文卷 第209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作者:罱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17 23:34: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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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恪冷然道,“太后所来必是为了许绵儿,朕诏书已发,君无戏言,太后请回!”

    许太后怒道,“陛下不经掖庭司,不经礼部,竟将高位嫔妃废为庶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元恪道,“许氏罪行昭昭,朕自会派掖庭司勘察定罪!”

    许太后勃然大怒,“好一个许氏!陛下厌恶许氏已久,这是要弃之如敝履了!”

    元恪拂袖便走,“太后请回,朕就当什么也未听见!”

    “陛下果然要废淑妃吗?!”

    元恪头也未回,“许氏自有掖庭司定罪!”

    ……

    淑妃被废,群臣哗然,从一月份一直吵到三月份,元恪铁了心,任谁上奏折都置之不理,每日中大半时间呆在碧虚宫。

    服了达兰台的药,萧碧落精神略盛了些,只是依旧病恹恹,天气十分暖和的时候,元恪便扶了她出门,三四月繁花似锦,难得见她眼里有光。

    在花树下徐行,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少女,他是落拓不羁的少年世子。

    元恪伸手,在重重枝桠间摘了朵海棠,轻轻别在她发间。

    “素淡可人,盛装更美。”

    萧碧落因这句话流泪了。

    她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不停抄写法华经,生怕在自己油尽灯枯前,再写不完。元恪心疼,却劝阻不住她。萧碧落温言安慰道,“我之将死,让它护佑你。”

    半梦半醒中,她经常不知身在何处,倒常常看见萧越的影子。

    他还是当年的朗朗君子,她远远瞧着,说不清悲喜。

    “信使数来,知彼所宜,善足。为慰家国大计,以义断恩,固当自抑,勿伤怀。岁已春晚,瀚海天寒,莫染风露,各保平安,言不多及。勿念。”

    “数有来使,闻彼安宁,强慰遥心,想所知也。既已夙成,永以为好也。终始须用心,贵于无失。惟此而已。”

    “岁月流易,忽复经年,言念远情,何能已己。政事繁多,实劳朕心。诸下并平安好。今令内常侍程礼往,遣书指不多及。”

    “庭前荼蘼满至宫墙,春晚极暄,想念如宜。道路既远,使命复稀,近日已来,音信断绝,朕每多悬念。想所知之。”

    ……

    “这些都是我写的吗?”

    绿珠踏雪吃惊的看着她,迟疑了会,吞吞吐吐道,“公主在病中胡写的。”

    萧碧落瞧着那字,眼泪怔怔掉下来。

    她竟然幻听的这样厉害。

    这些真是萧越给她寄的信吗?还是她的臆想。

    可她实实在在梦见了萧越。

    他太了解她,所以很懂得怎样挫伤她的意气,践踏她的自尊。她敬他重他,他让她不贞不洁。

    “萧越,我恨不起来你。”

    太康宫。

    许太后疲惫道,“琦儿,圣上废绵儿为庶人,在后宫,我们又举步维艰。许氏的荣宠,在本宫手里要断了。”

    大许妃摇头,“太后何必说这丧气之言?有琦儿在,必然拼尽全力!”

    许太后颓然道,“贺兰氏产下世子,那南朝女人一死,前朝定然拥贺兰氏为后。”

    大许妃咬了咬唇,“太后!”说完她郑重叩首,“后日是佛诞日,圣上去元济寺。圣上已定了贺兰氏代宫妃为王后祈福,她必然要将观音水送碧虚宫。请太后带妾出宫礼佛。”

    许太后身子一震,半晌道,“好。”

    掖庭司。

    小许妃神情凄苦的坐在桌前,听宫人报许贵妃道,她头也未抬,冷笑了下,“你还来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大许妃也坐下来,“绵儿!我从小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么?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太后意思,我焉敢不从?换做是你,你又能怎么办呢。”

    小许妃自嘲的笑,“不管是你,还是太后,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许氏,我只是个弃子。太后这次叫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大许妃神色有些悲凉,“后日贺兰氏探望萧王后,你尾随前往,将相思引放萧碧落身上。”

    小许妃猛然起身,“你要嫁祸贺兰青若!”

    大许妃道,“贺兰氏有世子,萧碧落死,她必然登上后位。可若萧碧落死她在场,不管和她有无关系,圣上必然迁怒。”

    “所以,我只要一口咬定她是同谋就对了,是不是?”

    大许妃脸上浮现出决绝,“妹妹,为了许氏……”

    话没说完小许妃愤怒的打断,“为了许氏为了许氏!难道我生来就是为了许氏!”捂住脸,她嚎啕大哭,“我只想陪在表哥身边……”

    哭了良久,她擦干眼泪,“若萧碧落能死,姐姐能登上后位,我认了。”

    大许妃紧紧的抱住她泪流满面道,“绵儿,是萧碧落害的我们走到这一步,她必须死!”

    四月八日,风和日丽。

    十大禅院各有浴佛斋会,煎香药糖水相遗,名曰浴佛水。僧人念佛号者,辄以豆记其数。寺院煮豆微撒以盐,邀人于路请食之,以为结缘。

    元济寺外除设斋供僧外,还在寺前搭起法师座和施孤台。

    诸礼毕,元恪刚回到勤政殿,宫人惊慌失色报,“陛下,陛下!废妃许氏和贺兰夫人在碧虚宫闹起来了,萧王后……萧王后貌似中了相思引!”

    元恪闻言五雷轰顶,忙赶往碧虚宫。

    “贺兰青若!你为了后位不择手段,如今毒杀王后,表哥不会放过你的……贺兰青若,你只会和我一样惨!”

    小许妃疯狂又绝望的冲贺兰青若大喊,说完她大笑,似是十分痛快。

    贺兰青若不过二十岁出头,清淡婉约,风致袅然,眉眼竟是十分神似萧碧落。

    听小许妃这样说,她惊慌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这个疯子,你为何要陷害我?!”

    看见元恪,贺兰青若大哭,“陛下,陛下,和妾无关,是许氏残害王后……”

    耳边传来萧碧落阵阵凄厉的惨叫,元恪一把推开贺兰青若,刚跨进内殿,一片触目惊心,萧碧落鲜血淋漓,正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绿珠踏雪拼命想按住她,“公主,公主!”

    那蛊虫肉眼可见在她身上疯狂游走,从手指到脸颊,竟然是密密麻麻!

    元恪脚步踉跄,腿软的走不过去,多少年出生入死,刀锋舔血,他没这样害怕过。

    赶过来的时候他想,一定还有救,是的,一定还有救。

    那蛊虫就要将她的血吸食光,怎么还有救呢。

    看见元恪,萧碧落疯狂的捂住自己脸,“你出去……”

    元恪紧紧抱住她,“碧落,碧落!”

    萧碧落咽了口血强笑,“怀贞……从今往后……从此……从此……你再也不会因我烦恼……”

    元恪泪如雨下,“你若先去,让我怎么办呢。”

    闭上眼睛,她艰难道,“好好……活着……你是君王……为万民活着……”

    那蛊虫渐渐消失,可她痛苦的又开始大喊,双手向自己身上疯狂的抓去,元恪紧紧抱住她,绝望的大喊,“达兰台,达兰台!”

    达兰台刚进殿门,就被这满地鲜血惊住,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

    奔过去一看,他惊惧万分,“这上百只相思引蛊虫从哪里来的?!”

    元恪抓住达兰台衣袖,“救她!快救她!”

    达兰台跪下,“陛下有话尽管说吧,王后还听得见。”

    元恪愤怒道,“达兰台,救不活他,朕杀了你!”

    萧碧落气息奄奄,“怀贞……莫怪大……大祭司……我好痛……怀贞……你杀了我罢……”

    元恪摇头,“不,不!达兰台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

    他紧紧的抱着她,达兰台劝道,“陛下,放娘娘去罢!”

    萧碧落痛苦的哀求,嗓子只剩一阵阵悲鸣,再发不出声音。

    他怎么忍心看到她那样痛苦。

    元恪颤抖着手从腰间拔出匕首,闭上眼,他绝望道,“好,你在棠陵等我。”

    他的陵墓已建好,几十年以后,他也会在那里。

    他们还会相遇,从此后日夜都不分离。

    元恪满脸泪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他将那锋利的匕首扎进她心口。

    怀中人轻轻颤抖了下,再没动静。

    紧紧的抱着她,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不敢想,他不停的亲吻她,手指将她凌乱的头发顺了顺,“碧落。”

    泉路茫茫,他该如何度过以后的岁岁年年?

    一灵飘渺,寸心欲绝。他痛苦的泪流满面,相遇的时候太甘甜,所以显得以后的苦格外的苦。

    艳冶风前谢,繁华梦里过。风流谁识当初我?玉碎香残荒郊卧,云抛雨断重泉堕。

    “杀萧越非我本心。只是夺妻之恨,夜夜不敢忘。他又这样猖狂。”

    “这些年,从来只有你一个啊。”

    他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只想全部说给她听。他说了那么多,唯恐她来不及听,语速快而杂乱。

    她已经听不见了。

    一代倾国,香消北地。

    四月的天忽然阴沉沉,风声呜咽,朔雪纷纷扬扬而下,不时天地一片白茫茫。

    她不点胭脂的容颜惨败衰败,可他还是看不够。他盯着她看,眼睛通红,看一眼就少一眼,他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元恪在碧虚宫坐了三天,第三天,他走出宫门。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贺兰氏等人,他冷冷道,“你们让朕杀了最爱的女人,朕要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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