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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风云 第一卷 刘邦篇 第六回 第四十章 山雨欲来(一)

作者:萧潇的风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7-27 13:53: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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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刘邦重又忙碌起来,和萧何一道检阅各郡县呈上来的‘上计’簿,一整年间各郡县皆有恢复经济:农业稳定、盗贼减少、狱讼不多、编户增加等等。萧何说关东移民皆已迁徙过来,已经适应了关内的生活,且活跃在关内各业之中,迁徙之后,邑里无营利之家,野泽无兼并之民。刘邦甚为欣慰,身边常带赵王刘如意和萧何一起出宫巡视从关东过来的原六国富贾名流豪家大族,又划出时间往韩信的府邸去了一两次,每次与其谈话后都闷闷回宫。

    离十月朝拜长乐宫只几日时间,诸侯王又陆续到了长安各自的官邸,歇息半日便又齐齐进宫又一次‘小见’皇帝,刘邦与其欢宵畅饮,虽老脸之上一片欢容,心中不知怎的老是觉得所饮之酒味苦不堪,心中无限怅然和闷堵。最近刘邦夜夜待在鱼藻宫听戚夫人啼哭着欲叫他赶紧换储,一日受不了吕后对她的故意折磨,刘邦听得厌烦不已却也终究将戚夫人放在第一位,烦归烦,即使去了赵子儿或者石音华宫中,夜深之后却也老是想着怎么向群臣开口换储之事,日前询问张良对此事的看法即代表群臣的看法。为此,刘邦烦心不已,遂于永宁宫待着而不愿出来。

    汉十年十月,淮南王黥布、梁王彭越、荆王刘贾、楚王刘交、燕王卢绾、长沙王吴芮、齐王刘肥皆入长乐宫朝见刘邦,陈述年间各国的农、工、商、虞诸事,以及日后的发展,刘邦坐于榻上淡然的应一声便叫侍官上了舞乐,也不与诸位大臣说话,只顾自己独自闷闷喝酒。台下大臣皆不知其意,遂而不敢诸多放肆便约礼饮酒赏歌赏舞起来。

    又过数日,刘邦烦闷便叫来齐王刘肥与楚王刘交陪自己去上林苑遛了一圈马。刘邦于马上悠悠骑着,时有叹气可又不言片语。齐王楚王与其并驾而驱,见皇帝叹气,齐王便近了刘邦问道,“父皇何事至于时时哀叹?”刘邦瞅一眼齐王而摇头不语。又走一路,楚王近了刘邦问道,“阿兄遇难事乎?阿奴来解。”只闻笃笃的马蹄声与刘邦的叹息声,忽而刘邦向着刘交开口道,“阿兄即使说了,你不会支持我。”刘交与刘肥相视而对,便对刘邦笑道,“阿兄约弟与侄出来,难道只说这句生疏话?”刘邦微愣一瞬便嘿嘿笑了,“吾有子期嘞。”刘交趁势问道,“阿兄便说。”

    刘邦下马,刘交刘肥亦下马,三人将缰绳拴在树干上便闲走起来。刘邦双手背后,腹内筹划一番便道,“朕欲易位太子,阿奴帮我呵?”话音未落间,刘交刘肥叔侄皆愣的目瞪口呆,于原地不能动弹,已先一步刘交刘肥叔侄的刘邦见身后没了声音,扭头一看他二人怔于原地。刘邦返回至他俩深身侧,抚其背,“作甚愣着?帮我解呵。”刘交忙平复自己,跳出一步一脸正色与严肃对刘邦深深一拱手,“陛下三思。”“朕就是想换,该如何?太子仁弱,朕恐其执掌不住汉室江山,朕知吕雉稍有魄力,然朕不愿上演秦宣太后压制昭襄王而掌权二十年之久,吕雉秉性更胜秦宣太后。再一便是戚、吕关系恶化,若朕山陵崩而吕氏祚起,戚姬与赵王不全也。”未待刘交刘肥说话,刘邦又急急补充说,“戚姬秉性温良和顺,必不会迫害吕氏。易储之事,朕日夜辗转不眠,闷在胸中愈加难受便寻你二人作陪,阿奴适才说到替兄做解,则何解?”

    刘交紧绷全身一副严容,略作沉思便上前拱手急劝,“陛下三思。太子乃国本且已立多年,其本身无错,其母也无过错,陛下以何因废储?陛下所忧不过是戚夫人与赵王,可将其母子尽快送入封国而断绝与长安的关联,若犹恐,则与大臣盟约监督吕阿嫂对赵国的虎视眈眈。”旁边刘肥对叔叔此话非常赞同,也拱手道,“盈弟虽柔弱却贤良,海内已定,天下需要仁爱之主。”

    “朕就是想换怎么了?”刘邦见弟与子皆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愈发的恼怒便甩手吼了一句,“到底谁生疏了?朕乃开国之君,难道我会为了一己之私随便换储么?你道我扶立赵王只是喜爱他么?赵王的治国爱民之道颇与朕相似,有人问他如何治国,他便说德法兼用而如六辔在手,如此年纪如此见识,不似帝王之风么?选君如知己身之疾己身之天命也,尔等何以怀抱尺规之矩只见一围方圆?若储君此时变得憨傻痴瘸暴昏,尔等也将江山社稷交予他么?朕不若拱手让人便了。”话罢竟不减愤怒黑着脸背着刘交叔侄闷生气。

    刘交与刘肥相视一眼,刘肥欲上前说话,刘交一把拦住而换他自己只身来到刘邦跟前拱手铁了态度,“立嫡立长天经地义,弟不能违背。春秋战国多少国君立少立庶导致内乱数年不休,此皆因其违背此规,望陛下三思。”

    “世俗之说,骜民之见也!”刘邦不悦却发觉两手都已发颤起来,最亲的人都不支持他,刘邦原觉得自己说出心中的闷事便会轻松畅快,不料又添一堵,怒道,“便知不可与尔等话大计。”便甩袖愤愤而去。刘交刘肥面面相视便也紧随刘邦回去了。

    刚回鱼藻宫,后脚跟进一个面色慌张的宦官,进来便铁着脸色颤颤而报,“太……太子,太子将赵王推进渠中……”刘邦愤然站起,指着宦官高吼,“你敢胡说?”“仆不敢,仆亲眼所见。”宦官冒着胆子回答。戚姬便早已啼哭起来,“如此便到西方也罢,母亲随你去了。”“不应该呀。”刘邦腹内思忖太子不会做伤害如意之事,便一镇定,“领路,看看便了。”话罢,匆匆出殿奔着渠流而去。到了渠边,浑身湿漉漉的太子正趴在地上按着如意的胸部做抢救,如意嘴里间有水流出却依旧未醒。刘邦一步过去趴在地上直叫如意,“孩儿醒来,孩儿醒来……”见未有意识,刘邦含怒一把推开太子好远,太子无准备便被生推倒地,又闻已抱起如意的刘邦斜眼对太子狠道,“你个畜生!滚回太子殿!”撂下狠话便抱着如意回了戚姬宫,倒地的太子眼眶殷红,震撼良久。

    戚姬见刘邦怀中抱着的如意久而未醒,心下大急便忙着传太医,刘邦扭头一句便是,“甭叫,已去叫了。”迅速将如意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刘邦亲自为他换身干衣服,又为他搓着身子,只唤一句,“如意孩儿醒来。”便再也没话说了,心中对太子的责怨却步步加深,猛足了劲儿且将对太子的责怨转移到自己因怒而涨红的脸上,谁也不敢与皇帝搭话。戚姬惊慌前来跪于榻前握着如意冰凉之手故泣,“谁念你兄长仁爱友善,竟将你推入渠中?枉你平日追随太子左右纯真称其哥哥,竟不知其心如鸩。你若不醒来,母亲必不肯活。”刘邦只顾搓着如意小腿未理会戚姬言语,半晌才阴着脸道,“太子来叫如意的么?”戚姬边泣边道,“如意爱乱跑,趁我不备便溜出去,妾哪里知道谁叫的谁?”刘邦未说话便叫来刚才宦官,细细询问一番此事的前因后果,宦官只说自己亲眼见到太子趁赵王不注意便猛推赵王入渠。刘邦对此事颇为疑惑,平日里见太子温文尔雅,他会做出此事?

    盏茶功夫,太医便急匆匆赶来,看过如意之后便道无甚大碍,不过是多喝几口凉水,歇息数日即见好,太医又开了些药便离去了。

    翌日,太子来朝吕后,向吕后诉说昨日如意落水之事,吕后听后大惊失色的从席子上站起,惊恐而问,“为甚推他?”太子忙说不是自己,当时只觉身后一双手猛推了自己,自己才撞到如意身上便无意的将如意撞到了渠里。吕后一脸慌乱,暗自思忖良久,喃喃道,“戚懿做的?”吕后却又不敢肯定,但光天化日敢嫁祸太子便已叫吕后背后冒冷汗,且不知皇帝怎样作想。吕后强作镇定对太子道,“便与你去说明白,母后在,勿忧。”太子面显恐慌,退后一步低头道,“儿、儿不敢。”吕后思索一番,太子定是怕刘邦才有此话,拉了太子手腕笃定道,“你父亲骂你了?”太子默然不语而只低头。吕后却又松开太子手腕,不屑道,“不去也罢,其心在小儿,即去又如何?”吕后又坐在席子上强装看书,一脸悠然。太子惶惶不安,沉思半晌兀然一句,“不若儿将储君位置让了如意弟……”“你乱说!”吕后啪嚓一声将竹简猛甩到门槛处,拍案而起急眼怒道,“即使我死,也不会让戚姬如愿。推他便了,怕甚?除非刘邦休掉发妻吕雉,否则戚姬妄想!”太子不敢言语,告辞吕后,闷闷回了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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