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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到底只是一个人罢了。”
绿萝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
绿萝笑的很开心，宛如一个孩子一般纯洁而明媚，似乎之前的阴郁都被一扫而空了。
“谢晚晴，救我出来的是西域王玉素甫。他说了他对你不死心，而我是他的最后一搏。”
谢晚晴点了点头，说道：“玉素甫吗？可惜我与他只能是君子之交。”
“那可真是可惜了。原本我打算将你和韩灏拆散，你伤心之际竟然会去投靠玉素甫的。而我自然是与我的韩灏表哥双宿双栖的。
只是没想到我到底是棋差一着啊。”
“不是，你很好。是韩灏不懂得欣赏罢了。”
说着谢晚晴这次便真的走了，头也没有回而绿萝在没有出声挽留着谢晚晴。
谢晚晴直径回到自己房中联每日必做的去看一眼自家的小团子阿缨都没能做到，今天的谢晚晴实在是太累了。
“小年给我沐浴更衣，我想睡了。”
“夫人……”
小年呆呆的喊了一声，却到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谢晚晴。
眼下谢晚晴的状态很不对，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夫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中，小年我永远是您的……”
谢晚晴摆了摆手，打断小年说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触景伤情罢了。”
谢晚晴心中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她看着躺在病榻之上的韩绿萝便回想起了当时的自己，躺在床上孤立无援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恨。
她恨天道的不公，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她恨天道的无常，既然给了自己这么一次重生的机会，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
只是谢晚晴明白自己不应该恨天道的。
天道给了他机会，让她重活一世，虽然这有可能是南柯一梦，可到底让她知道了许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小姐，您别这样。小年看着害怕。”
看着谢晚晴失神的模样，以及逐渐呆滞的神情，让小年心中胆寒。
这样的小姐她以前见过，每每午夜梦回自家小姐做噩梦惊醒之时便是这副神情。
只是这神情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似乎是遇到韩灏之后小姐变减少做噩梦。
自这两人成亲之后，几乎看不到小姐这翻模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韩绿萝所刺激了吗？这女人真是该死，她身世的悲惨与我家小姐有何关系？
不用想定然是她的悲惨身世，勾起了小姐不愉快的回忆。
“小年，你说当时若是我没有察觉到那两人的阴谋和诡计，我现在会不会比这韩绿萝还惨呀？”
“小姐，不会的，您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日日夜夜的诵经念佛就是为了您啊。韩绿萝这样是因为她自身的福缘太浅，所以才有这样的灾难。
您怎么能拿她跟您相比呢？”
谢晚晴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她有些想哭，可是她又哭不出来，这股悲伤，郁积在她的胸腔之中无法释放，让她不能自已。
“可是小年，我总觉得我现在所经历的才是梦境，而我的悲惨生活还在经历着，就等着我醒过去……说不定其实我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小年，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死了？”
谢晚晴如同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之后便听不见小年的声音了。
谢晚晴晕了过去，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而谢晚晴耳中传来了阵阵的佛经诵吟之声，那声音仿佛将她带回了她身死的那一天，她在天空之中看着她的母亲为他诵念佛号，感叹她的生命之短暂。
谢晚晴一回头便看到自己的尸体躺在那冰冷的床榻之上，连带着身体上的温度也被冰冷的床榻给吸干了。
再一回头便看到了那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一个假惺惺的哭，一个惺惺作态的安慰着，简直是令人作呕。
谢晚晴现在的样子定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导火索绝对是韩绿萝所说的那些事情。
小年不知道为什么谢晚晴听了这些事情之后会受如此的刺激，只是现在小年不能乱。
看着房内乱作一团的人，小年整了整衣袖，安排人将谢晚晴送到了床上，吼道：“都在做什么？夫人只是晕倒了，你们乱什么？”
“翠儿，你连忙去前门让管家将全城的大夫全部请过来，挨个为夫人诊治。
九爷您这边亲自去宫外候着，等将军出宫之后立刻叫他回府。
其余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若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备懒，仔细你的皮。”
之后小年便亲自在谢晚晴的房中服侍着，先是让人熬了些小米粥，之后又一点一点的喂给谢晚晴。
谢晚晴今天一天除了早上用了饭，之后便是茶水未沾。
如今已经天也擦黑了，谢晚晴这么晕倒了，不知是不是饿的。
总归是要让夫人垫一点肚子。
虽说小年心中也担心，可她现在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必须得露出。
“小年姑娘，九爷差我回来说一声，咱们将军被留宿皇宫了，这会儿怕是回不来。”
“是宫里的内侍出来传的话吗？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回小年姑娘的话，是宫中的是内侍传来话的，只是……”
回话的随从言语之间有些躲闪，小年便皱了皱眉，让他上前回话。
于是那随从在小年的耳边轻轻说道：“说是将军触怒了圣颜，被关在宫中罚禁闭呢。没个五七日出不来的。”
“行了，我知道，你下去领赏吧。之后便跟着九爷身边听候吩咐。”
“小翠，大夫呢？”
小翠陪着笑脸，一脸无奈的说道：“小年姑娘，现在如今天已经黑了，城中宵禁呢。”
小年冷笑一声说道：“让你拿着将军府的牌子出去，宵禁又是如何将军夫人如今生了病，请个大夫都不让了？
看来如今你是办不好这件事情了？”
说着小年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然后对其他的几位护院说道：“按家规处置了吧。在外面处置了，别让咱们院子见了红。”
说着小年便看也没看那小翠一眼，留下一众仆人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小年姑娘。”
“让管家过来。”
“小年姑娘，您叫我？”
“是的，这小翠是您的女儿。是咱们韩府的老人儿了。如今差使她办个事儿也办不好，按照咱们将军定下来的规矩是要罚板子的。”
“小年姑娘，这把板子的事儿自然是得主子们定夺，您这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如今我们家小姐现在生着病呢，我代替我家小姐做定夺有什么不可吗？”
“称呼你一声，小年姑娘那是抬举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如今再怎么说这事儿也轮不到你做主，至少得等将军夫人醒了过来，或者将军回来了之后再来定夺。
别说主子们抬举你，你便将自己当做半个主子了。”
小年一挑眉，知道这个管家终于是露出马脚了，于是说道：“看来您对我们家夫人是早有怨恨啊，如今让你请个大夫来你都推三阻四的是巴不得我们夫人死啊。
行，你说我跟你同为仆人，没权力处置你们，你们可以想好了，这之后你们的退路如何？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管家拂了拂自己衣袖上的灰，淡然的回应小年，说道：“想与不想，退路与后路，有或者是无，都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也不过是放手一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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