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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将它全部吸纳运转全身，方能以身祭。”
“难怪……”她恍然的同时，心中酸楚更甚，带着哭腔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况大哥，我们不去了！我们就在秘境里终老，如何？”
什么大义，什么舍己为人，统统去他的！！她才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她只是个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曾经的女魔头，甚至现在，也只想当个普通的小女人。
“这里其实也不错的。”她说：“你看莫老他们那些黑袍人，不是也过得好好的么？”
况染尘看见她紧张的样子，分明这些时日已经被他伤了心，此刻得知真相却拼命地想要维护他，委实让他感动。
他摇了摇头：“已经迟了，婳儿，我本就是自私自利妄图逃离佛国的命运，如今我既成了法王，自然要保我佛国子民平安顺遂。”
“我最后一次任性，便是此时与你说了这番话，原本，我只打算叫你误会我一生一世，也省得你替我落泪。”
“本就是我的罪过。”
那时候，他成了赵无涯，他多么想就这样一直做赵无涯陪伴她左右。
终究，不过是虚妄罢了。
此生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一头青丝未曾剃度，以这三千烦恼为她祭，惟愿她一世安好。
“不行，我不想让你出事，你跟我回去！”
况染尘不语，只牵着她的手缓缓朝着那光芒中去。
所有的光芒触碰到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闪开，就好似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这个就是那精华锻体之后的特殊效果。
“这里的万物，都认得我，你看。”他抬起手，指向聂云婳原本看不分明的地方。
那是一株植物，看起来与她意识里的一种仙草一模一样。
“这是，可以聚集魂力的忘忧莲？品相已极，只是……为什么它上面会有一圈一圈涟漪一样的光芒？”
聂云婳既惊且疑。
况染尘不是药师，自然不懂这样高端的问题，只摇了摇头说：“这或许你会有用。”
“嗯。”聂云婳也不客气，能在这等地方以这样诡异的姿态出现的药草，必定不是什么凡品。
她用因果树的力量包裹了手指，小心地将那药草挖了出来。
一面挖一面思量着，一会儿找个机会把况大佬弄晕然后扛出去……
反正千渊出不去秘境也不会死，其他人爱怎么样也跟她没关系。
计议已定，她便没有那么迫切了。
两个人准备朝众人处会合，聂云婳抬手拉住了况染尘的袖子：“况大哥，那你答应我，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不许再假装不记得我了？”
“嗯。”他点头，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而他也决定慨然赴死。自不会再考虑那么多。
“你将来，也不许骗我。”她补了一句。
况染尘点头轻“嗯”的时候，心中想着，自己只怕也没有什么将来了。
他既怕她伤心，又怕她一点不伤心，心中踌躇地反而变成了他。
这样的法王，倒让人颇有些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