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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第二次谈判 法兰西服输
郑芝龙的话虽然是微笑着说的，可是分量有多么重，不但郑芝龙知道，博福尔公爵更知道。
郑芝龙想的是，你们他妈的本来就是战败了，我们要的就是赔款，我跟你们算账是给你们面子，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博福尔公爵本来想再强硬一下，可是他知道要是谈崩了，后果真是很难想象，所以话也就拉回来了，“将军不要火气这么大。我们陛下真的是怀着十万分的诚意派我前来和你们谈谈的。”
郑芝龙也不想谈判破裂，“我想看看你们的实际诚意。这样，我们把我们需要的赔款算个总数给你。你们看看怎么赔付给我们！”
看到博福尔公爵不置可否，郑芝龙拿起一张纸，接着说：“这场战争我们付出的弹药费用就是一亿六千万，我们船上损失是五百万两，耽误行程造成的损失是五百万两，这就是一亿七千万两。给你们一点儿惩罚算是三千万两。我们取个整就是两亿两白银。你们法国占两份儿也就是四千万两白银。这还是我们没有多算，要是细算的话，我们的炮膛是有磨损的，每个炮管价值更是非常高的。”
“呵呵！你怎么算也没有用！”博福尔公爵呵呵一笑说。
“公爵！你这是啥意思？是不准备认账了？”郑芝龙绷着脸问道。
“认账也没有用，不论是我们法兰西还是西班牙和意大利，我们都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你们。想给你们也没有！”博福尔公爵说。
“那是你们的问题！可是如果你们不认账，那我们就采取不认账的办法！”郑芝龙说，“或许没准，我们会派兵到巴黎去看看，你们那个卢浮宫还是啥宫里面，有没有值这么多银子的东西！”
“巴黎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博福尔公爵口气还很强硬。
“那好啊！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郑芝龙看出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老奸巨猾的博福尔公爵不可能把话说死，起身说，“将军，我这次来没有想到你们的想法和我们差距会这么大。请允许我回去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们一个答复怎么样？”
“那好啊！你说个准确时间吧！不然我们这么大的船队在这里等着，你们再来的时候，费用就要发生变化了！”郑芝龙说。
博福尔公爵微微一笑说：“不管怎么样，明天我都回来给你们一个消息！”
把博福尔公爵送走后，穆毅出来对郑芝龙说：“我几乎敢肯定，他们的国王到马赛港了！”
“嗯？你怎么会这样认为？”郑芝龙没有明白。
“博福尔公爵在法兰西已经是位高言重了！可是他还要回去研究一下，其实就是请示一下，我看只有他们的国王在马赛才对。特别是这件事要说关系到法兰西生死存亡也不过分，他们国王就近指导谈判也是很可能的！”穆毅分析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一直再和他斗气，没往这上想！”郑芝龙说，“不过我觉得，很可能我们要给他们点儿厉害才行！”
“我们还真的不能太急了！明天看看他们有啥反应再说！”穆毅说。
博福尔公爵回到马赛港将谈判过程向路易十四做了汇报。路易十四想了一会儿，自然自语的说：“哼！两亿两白银。我看是大明朝想银子想疯了。我们这几个国家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多白银。”
博福尔公爵说：“我看他们也知道我们拿不出来这么多白银，他们一定是另有所图。”
“四千万两白银，他们想换什么？”路易十四问道。
“难道他们想换马赛港？他们胃口太大了吧？”博福尔公爵说。
“我们在这里猜没有用，明天就直接问他们，我们怎么做他们能满意。这事明摆着，我们打不过人，就是在谈战败赔款。我们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不服气的话，我们回去在努力。可是在这里，我们没有一点儿能制约人家的手段。要是他们啥也不顾了，将我们所有沿海港口毁了，我们损失会更大。现在我们努力将损失控制在最小才是最聪明的做法！”路易十四将眼前的情况看得很明白！
路易十四到了马赛港头脑反倒是非常清醒了，他知道就凭自己打不过大明朝这一点，人家要啥条件自己都必须答应。同时也知道，要是自己付出的太多，母后和红衣主教就会以自己出卖了法兰西为理由，宣布自己还不适合掌管国家，在自己为他们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后，重新夺回权利。路易十四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权利斗争从来就是卑鄙无耻，斗争双方，谁也不会因为对方使用无耻手段而指责对方，那是更无能的表现。可是路易十四在考虑如何利用眼前的不利情况了。
“明天你见到大明朝人，尽量说客气话，不管他们提啥具体请条件，都不要拒绝，就说要回来研究。同时向他们表露，不管眼前的这件事如何结束，我们法兰西国王陛下都愿意和大明朝结成友好国家！”
博福尔公爵听了路易十四的话，有些糊涂了，“陛下，我们啥条件都答应吗？”
“我们有不答应的资本吗？”路易十四反问道。
“我们已经进行了军事动员，不行的话，为了法兰西的荣誉，我们也不能屈服于这些丑陋的东方猴子！”博福尔公爵说话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了。
“我们打不过人家！再说了，就是我们要和人家打，我回到巴黎就会失去权力。他们也会考虑一个让法兰西付出代价最小的解决方案。不过，那样我就是一个替罪羊！”路易十四说的非常明白了。
“可是，我们接受大明朝的要求，回到巴黎这个责任还是要陛下来负的啊？”博福尔公爵还是不明白。
“呵呵！所以啊，与其苦着脸和大明朝谈，不如笑着和人家谈！明白吗？”
“陛下，我还是不太明白？”
“公爵，我们要达到和大明朝谈完之后，获得他们全力的支持，懂吗？”路易十四将底牌交给了博福尔公爵。
“哎呦！伟大的国王陛下，你真是太英明了，要是有大明朝这样的国家支持您，没有人敢再来动你了！”博福尔公爵终于明白了。国王考虑的问题和下面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不管国家付出多少，这个国家还是我的就行。国家没有受到损失，自己的权利没了，那么自己损失就太大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博福尔公爵是坚定地和路易十四站在了一起，两人认真分析了大明朝的情况，甚至做出了，将马赛港完全割让给大明朝最坏打算。不过，他们的要求就是保证大明朝全力支持他们。
第二天天一亮，博福尔公爵派人到码头上，向大明朝的船队发信号，请他们派船过来。
穆毅和郑芝龙正在吃早餐，听说马赛港那边发信号要求派船过去，都笑了。
穆毅咽下嘴里面的粥说：“看来，我们的朋友比我们还急啊！”
“估计法兰西国王在马赛港呆的也很不舒服！”郑芝龙说。
还是郑芝龙和博福尔公爵进行谈判。
简单客气了一下，博福尔公爵喝了一口茶水，“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也知道，我们法兰西就是把家底都翻出来，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我们想听听你们的具体想法？”
既然博福尔公爵直侃，郑芝龙也直说了，“这样，我们想在马赛港和勒阿弗尔港附近，各租一块地方，作为我们和贵国进行商贸活动的地方。”
“你们需要多大的地方？”
博福尔公爵的反问，让郑芝龙心里一阵高兴，博福尔公爵没有坚决反对，这说明他们有心理准备。
“我们想在沿海要五公里海岸线作为建设我们自用码头之用，然后向内陆延伸五公里。当然我们不会要你们现在已经非常繁忙使用的地方。”郑芝龙说，“马赛这边，我们就在现在（旧港）海港西面选一块地方。博福尔公爵港那边我们需要派人去看看，也不会占用你们现在正用的码头。这两块地方，我们要租用一百年。每块地方我们就顶你们一千万两银子。也就是每年十万两银子。当然，我们还有一个要求，在租界内，我们实行我们自己法律，有权利派军队和警察维持治安。你们要给我们租界内进出法兰西提供交通便利。不得妨碍我们正常经营活动。租界内居民，要遵守我们的法律。我们大明朝公民犯罪你们法兰西没权利审判，需交给我们的法庭进行审判。租界我们要进行半封闭管理。”
郑芝龙说着，博福尔公爵没有表示可否，他的随从认真地记着郑芝龙说的每句话。这倒是让郑芝龙有些不适应了。
“还有！”郑芝龙看着他们很认真的样子，索性就都说了，“你们必须一次性的赔偿给我们五百万两银子。其他的可以每年付给我们三十万两银子。直到付清为止！”
郑芝龙把这些说完，博福尔公爵还是不置可否，反倒说：“将军，我还是那句话，法兰西国王陛下派我来的时候，一再表示想和大明朝做最好的友好国家。不管这件事我们如何解决，我们陛下的这个决心不会变的。我们给你们造成伤害了，就是要赔偿，这事我们认为是应该的。但是要在我们承受范围之内。要是你们的要求超出了我们承受能力，我们答应了做不到，也是不诚实的。现在我马上回去将你们的要求带回去研究一下。我会尽快的给你们答复！”
本来，郑芝龙还想给博福尔公爵限定一个答复的时间，现在反倒是不好说了。
送博福尔公爵下船的时候，郑芝龙问：“我们那位朋友身体好些了吗？”
“哎呦承蒙你惦记着，服用了你们药之后，他的高烧已经退了，也不那么咳嗽了。我今天早晨看到他时，已经能坐起来吃了点儿东西！”博福尔公爵回答说，不过心里可是在骂，你一个出苦力的船长竟然会让这么一些人惦记着，真是太奇怪了。
“那就好，我们对帮助过我们人，一向不会忘记！”郑芝龙说。
博福尔公爵给路易十四带回来的消息，即出乎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意外的是，大明朝人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没有想要整个马赛港，不意外的是他们还是要割让一些地方。虽然是租界，可是一百年，和割去是一个意思。只不过面子上好看一些。让路易十四不舒服的是，大明朝还要在英吉利海峡那边的勒阿弗尔港要一块地方。对面就是英国，让法兰西的面子实在是不好看。
不过路易十四一想，没有办法，那就让英国人看着办吧。不是英国人和大明朝的仇也很大吗，大明朝的船在他们眼前进出，英国人要是看着不管，他们的面子也没了，要是对大明朝的船动手，他们也会和我们法兰西一样。
路易十四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人家的要求，还是想办法和大明朝讨价还价之后，再答应人家吧！和博福尔公爵商量了一下之后，就让博福尔公爵下午就来到泰山号上，继续和郑芝龙谈判。不过这回博福尔公爵是和郑芝龙来讨价还价来的。
既然是法兰西已经是原则上同意了大明朝的要求，郑芝龙也不好再盛气凌人了，讨价还价进行的很激烈。谈判几次临时中断。郑芝龙和穆毅商量一下，也做了一些让步。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两块租界租期是九十九年，但是根据郑芝龙的一再要求加上了，到期后，大明朝有权要求继续续约。价格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双方协商。未达成新的租约前，安原协议执行。
还有两块租界的租金按照每块九十九年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算。
剩下的一千万两赔款，法兰西一次付给大明朝一百万两，剩下的，按照每年二十五万两银子赔付，直到付完为止。但是规定，必须是每年第一个月之前付清，违约的话，每违约一天要赔付应付金额的百分之十违约金。
条款谈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博福尔公爵马上要回到岸上，说很快会过来签署协议。
穆毅马上给家里面发了一份电报汇报了这个情况。
此时已经是窑岗的夜里三点多，张知木正睡在小红玉这边。
小红玉每次要搞啥大活动，都会逼着张知木想一些好听的歌曲。她们那些作曲的，没有人能做出来张知木唱给他们那么好听的歌。
张知木一直在跟小红玉说，“你们必须依靠你们的作曲家，他们要是永远不写歌，永远写不好！”
小红玉也是无奈的说：“得啦！道理我都懂，可是他们写的歌，就是拿不出手，怎么办？”
张知木建议说：“你可以安排他去到各地采风。全国各地有很多民歌，改编一下就是很好听的歌曲。”张知木突然想起了《茉莉花》，“有一个歌曲就是根据江苏民歌改编的，就叫《茉莉花》。”
张知木给小红玉唱完这曲《茉莉花》，高兴地说，“这支曲子太美了，一定能流传！我真的要让他们去各地采风去。这个《茉莉花》真的是民歌调，可是这么一改就是一个不得了的曲子。这个调改成啥乐曲都好听！”
小红玉他们马上要搞的就是全国民歌电视大赛，就是想拿出来几个过硬的歌曲在大会闭幕时用。
所以弄了很多张知木喜欢的好菜，逼着张知木想歌曲。
时间越久不唱歌，想歌越费劲儿。好不容易给她唱了《渴望》《昨夜星辰》《读你》，小红玉才算是满意了。
因为有了这样几首好听的新歌，她晚会质量就能保证。现在不论老少都愿意唱歌。窑岗的饭店商店到处都是录音机、留声机的歌声。人们走在路上，也都是哼着歌曲。
张知木身边的小红玉，问：“你说，天堂是不是也就是窑岗这样了？”
“天堂没去过，可是我觉得窑岗倒是会越来越好！”张知木说。
“可不是，你看电视里面有还几个台了，我听杨昌他们说，现在微波网路要是建完。全国各城市的电视就可以互相联播了！”
“嗯！很快他们就会搞有线电视，那时候电视信号会更好，再不会动不动就哆嗦几下。台数会更多。只是你们的节目源要跟得上才行。不然一百个台也就是这些节目反复播也没意思。你们要给各地方电视台培训人员，要让各地都发挥积极性，都拍电视剧，搞晚会，那样节目就丰富了！”
“好啊！不过，我们两先排一个节目吧！”说着小红玉一翻身就趴在张知木身上了。
小红玉这方面就是要比黄玉坤、杨玉琳开放的多。
激战一番之后，张知木睡得正香，可恶电话响了，还是那个红色电话的铃音。
张知木习惯的先看了一样大钟上的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他知道一定是出啥急事了。
拿起电话，是欧阳鹤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