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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暗流·摆渡人
侠客巷内，墨凡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灯，躺在沙发上，并给庄梦发了一条简讯。
“我回来了，你快过来一下，有要事商议！”
墨凡而后闭目养神，今天确实太累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庄梦便赶了过来。习惯性地没有敲门，很自然地坐在墨凡身旁。
“少主，今天可有收获？”
“收获有没有不知道，但我肯定快累死了，仙叔，我要跟你商量个事？”墨凡笑呵呵地看着庄梦。
“一副奸邪的样子，不商量。”
“我可是少主，你不能这样对我。”
“呵，知道用身份压我了？你在易梦斋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这你都知道？眼线很多啊。”
“别说些没用的，你说，什么时候带仙叔也去享受享受？”
“先做事，还享受。”
“做什么事？”
“你陪在我去闯荡上城区，在上城区，没个精通情报的人在身边，感觉自己就像在裸奔一样，而且身旁全是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却看不到眼睛的主人是谁，心慌慌啊。”
“不行。”
“拒绝的这么果断，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墨凡被庄梦果断拒绝后，仰起头很不爽地说道。
“少主，你别急嘛，我肯定是要给你面子的，你先等我把话说完。”
“还不快说。”
“我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可是十五前，你仙叔我也是风流倜傥的一线帅哥……”
“说重点！”
“我也是流浪者，是被下达了通缉令的，虽然现在身材与容貌有些改变，但是上城区的警备设施中有一种生物眼摄像头，能够自动修正身体数值，而后锁定嫌疑人，所以我去到上城区，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忙没帮上，反倒把你的身份暴露了，岂不是亏大了？”
“我也是流浪者，也有通缉令，那你们怎么不怕我被发现？”
“别逗了，通缉令上还是你五岁的照片，现在长大了，谁能看出来？再说了，这生物眼数值修正也是有极限的，它可不能把人恢复到小时候的样子。”
“哦，原来这样，那你从没去过上城区，那你的情报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你可要听好了，你父亲战王还在时候，让我暗中成立了一个情报组织暗流，我是暗流组织的老大，下面有十条支流，每条支流有一名摆渡人，其中诸侯国八条，神都平民区一条，上城区一条。”
墨凡听后十分好奇地问道：“暗流？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门神没让我告诉你，毕竟你年龄还小，不想让你提前知道太多东西，省的年轻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以为有一些优势便开展复仇计划，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那你为何现在要告诉我？难道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吗？”
“门神连主事人位置都给你了，自然不用再隐瞒什么，暗流本身就是为了你而刻意保留下来的，这些年你仙叔苦苦经营暗流，别提有多苦了……”
墨凡见庄梦没能克制住悲伤的情绪，生怕对方又要说些听出茧的往年旧事，连忙制止：“这些年辛苦你了，然后呢？”
庄梦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我虽然被通缉了，但上城区支流摆渡人却是真正的贵族，我让她跟在你身边，她对上城区的了解十分全面。”
“还是仙叔厉害啊，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真是太好了。”
“不过我有话说在前头，她可以帮你办事，但是人，你千万不能染指！”
“染指？哈，难道是个大美人，而且还是仙叔的心上人？”
“哼，你小子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真像个八婆！一点战王的影子可都看不到了，战王可是一个真英雄啊。”庄梦说完，眼神之中满是自豪与敬仰。
“八婆就八婆，无所谓啦，难得有仙叔的桃色新闻，不知道的还为你同性恋呢，你难道就是为了她，一直单身？”
“不，我是为了你！”庄梦的双眼饱含着泪水，动情地看着墨凡。
“又来……” 墨凡见状尴尬地摸着后脑勺，怕庄梦又要说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啊不容易什么的，现在墨凡压根不信，谁手头有两亿比特，还会让孩子受苦的？再说，墨凡是跟着花姑长大的，花姑才是最不容易的那个。
“你不要不信，她与我两情相悦，奈何天各一方，若不是为了你的前程，我早与她私奔了，谁还愿意管理暗流啊。”
“私奔？一名贵族愿意与流浪者私奔，为了你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然后成为帝国通缉犯？”
“你莫要不信，爱情这东西，可不能按照理性出牌，你整天撩妹，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好吧，好吧，你为了牺牲太多，我一定会知恩图报，让你和她早日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庄梦听后十分开心：“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哈，那就一言为定！”
“仙叔，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骗了啊？”
“我的表情很自然啊，是你心术不正，想歪了吧，你等会，我这就帮你去联络，让她做你的得力助手！哈哈！”庄梦很开心地笑着离开了墨凡的屋子，留下墨凡一脸懵逼地看着庄梦渐渐远去的背影。
“绝对被这假瞎子庄仙人算计了！”墨凡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墨凡回到房间，趴在床上不想动弹，突然想起他跟踪不色的时候，见他收发过信息，而后拿着他的电子主脑后，却忘了查看，如今电子主脑留在红杏宫内，想看的话，要等到明天才行。
“对了，庄梦给到自己的审讯记录还没有看，反正还要等庄梦回来，不入趁着这个时间看一下。”
墨凡想到做到，翻过身，拿出手机，打开庄梦发来的文件，并阅读了起来。
一会之后，墨凡双眼通红，神色愤怒，一把将手机扔向一旁，不断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水无常瞎说的，这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庄梦刚好把门踹开，见墨凡抓狂的样子，而后幽怨地问道：“不就是一块破门吗，至于嘛，又不是第一次踹。”
庄梦随后来到墨凡身边，拍了拍墨凡的大腿：“少主，能正常一点吗？”
墨凡随后起身，呼吸沉重，双眼通红，盯着庄梦问道：“水无常的供词确定属实吗？”
庄梦听后，反应了过来，原来墨凡在意的是那份供词：“墨凡，你冷静一点，我一开始也很震惊，不过后来细想一下，蹊跷的地方很多，所以关于其中的很多细节都在求证之中，你稍安勿躁，等我消息就好了。”
“一定是假的，水无常肯定是别人安排好的棋子，故意让他这般招供。”墨凡强调道。
“嗯，无论真假，我一定会求证到底，你放心便是。”
“有劳仙叔了。”
“分内之事，有暗流的强大数据库在，求证也并非难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对了，人已经帮你约好了，你告诉我见面的地点，我让她等你。”
“仙叔做事很有效率嘛，就约在易梦斋就好了，我的傀儡分身还在易梦斋的红杏宫躺着呢。”
“嗯。”庄梦确定完地点后便用电子主脑将易梦斋的位置发送了出去，然后向墨凡询问道：“你为何要动用能力将傀儡分身放在红杏宫？难道傀儡也有嫖的需求？”
“仙叔，你脑子里能想点正经事吗？为了不被跟踪，安全回到侠客巷，我可是动用两次分身，一次降临，消耗很大的。”
“哟呵，小子表现的不错嘛，还知道摆脱，说说看，你的能力是怎么使用的。”
“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师傅，告诉你了，你还能指点我不成？”
“嘿，就能指点你了，我今天可是去见过门神的，他说啊，以后墨凡，就交给我来监管了。”
“监管？我可是侠客巷的话事人，你们的少主。”
“对啊，这与监管可不冲突，你以为当了老大就能为所欲为啊，每个监管人可不行。”
“懒得理你，你爱监管便监管就是，我以后立足于上城区，你又不敢来，看你监管谁。”
“到时候再说吧，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实力能力的？”
“真想知道？”
“嗯。”
“我先让一个分身傀儡藏在安全且无人经过的地方，而后在红杏宫房间内没有监控的卫生间又制造了一个分身傀儡，然后使用降临，用本体替换了第一个分身傀儡，再控制第二个分身傀儡躺倒床上睡大觉去了，然后自己利用夜色偷偷来到传送阵外，并进入了侠客巷，我问你，我是不是很厉害？”
“要我说实话？”
“嗯，必须的。”
“那我就不奉承，不客气，很客观地告诉你，你的能力确实很不错，使用的也很娴熟，可是，你的思维逻辑还不够缜密。”
“你是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不是，我问你，你去到传送阵的途中，有没有跟踪你？”
“没有吧，我没有过多注意，当时我已经有些疲惫了，精力有些不集中。”
“那好，我再问你，你既然已经知道房间内有监控，说明有人特别关注你的行踪，除了监控之外，难道外面不会派人候着，你要知道，你随时都有退房离开的权利。”
“对啊。”墨凡听后恍然大悟，现在想来，当时在夜色之中，确实有发现过不寻常的影子，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那怎么办，传送阵的位置可能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了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对啊，仙叔你一向胆小怕事，今日为何这般淡定，是不是门神对你说了什么，起到了定心丸的功效？”
“且，我以前不是胆小怕事，是谨小慎微，别搞错了概念，好吧？”庄梦没好气地反驳道。“门神确实有说过，说把传送阵放在易梦斋并非最佳选择，特别是抓到水无常，位置被暴露之后，那个传送阵已经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了，虽然没有通行证，无法通过，可是却能够及时发现从里面出来的人，对人进行利用。”
“什么意思？”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上城区利用他们完成自己目的的人比比皆是，你的行踪暴露之后，若没人取你性命，自然是想留着你帮他们做事情。”
墨凡听完之后，随后想起在上城区的种种事情，渐渐开始明白庄梦的意思了：“仙叔，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今天已经有些人向我抛出橄榄枝，但都被我拒绝了。”
“嗯，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了，这也算是一份历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你记着，只要死不了，千万不要向我们求救，历练的越多，就越能看清楚你复仇的道路在何方。”
“好的，我谨记仙叔的教诲。”
“没什么，我不过说的是听上去有道理的空话，施行的全都是你。”
“嗯，对了，传送阵位置暴露了，以后我该如何是好？万一一出去，就是天罗地网的，岂不是被人守株待兔了？”墨凡说道守株待兔之时，想起伊娃，她就守株待兔过自己两次，上城区仿佛是一个透明的地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到。
“这就看你怎么处理了，我提醒一下，你的降临与分身傀儡配合使用，应该很难对你设伏的。”
“嗯，仙叔提醒的恰到好处。”
“呵呵，还知道夸你仙叔了，我告诉你，传送阵位置暴露，并非坏事，慢慢领悟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看你一身疲惫的样子，早点休息吧，我记得你的分身傀儡是有时间限制的，对吧？”
“是的，最多维持八个小时，我现在还能休息六个多小时，否者傀儡分身一旦消失，岂不是白忙活了。”
“行吧，算下时间，我让她上午10点在易梦斋大门等你，你可不要让她久等哦，我善于地提醒一下，她的脾气怕是不好，你小子最好放平心态。”
“知道了，我很怜香惜玉的，仙叔放心就好了，她是我的情报官，我帮你保护好她。”
“她可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以为自己很强吗？呵呵。”
“仙叔，能不说话了吗？快点走，我累的要死，休息时间还少的可怜。”
“行吧，走了。”
庄梦走后，还不忘将卧式破旧的木门关上，而墨凡根本不等庄梦离开，便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