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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也不是。”
楚枫漫不经心的一笑，轻描淡写答。
不论是老人的注视，还是逐渐压抑紧绷的气氛，都好像对他没有影响一样。
老人眯了眯眼睛，倒是没想到楚枫会拿出这么一个打死都不承认的态度。
在他调查出来的资料里。
那个在国际上盛名远扬的男人，不仅原则性极强，同时性格也是颇为冷厉。
与现在的楚枫，大相径庭。
但无可否认，楚枫就是那个人。
不过以他现在的态度，想让他承认他自己的身份，估计不太可能了。
摇摇头，老人不准备强求，他从身旁取出一份特殊的表单，放到楚枫面前。
“这是？”楚枫视线微微一凝。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姓萧。”
“萧庆国，来自京城第15皲区。”
萧庆国微微一笑，坦然开口。
“这是加入第15皲区的审核登记申请报表，已经签字批准通过。”
“只要楚先生签下名字，就能立刻生效，成为第十五皲区的一员。”
楚枫闻言，嘴角露出玩味笑意。
“我对强制征兵没什么兴趣，而且也已经过了那个年龄，这有点不太合适。”
“这并不是征兵。”萧庆国摇摇头。
“第15皲区的性质很特殊，如果楚先生加入进来，我会详细介绍给你。”
“当然，我也不会勉强楚先生，你有充分的时间考虑。”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推给楚枫。
名片上只有萧庆国和一串手机号码。
“楚先生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常驻江洲，很少离开。”
萧庆国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楚枫不动声色的靠在座位上。
直到萧庆国走到门口时，他才突然开口问：“你们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萧庆国脚步一顿。
“谈不上盯上。”
“我只是因为一场巧合，有幸见到了楚先生出手救下一名少女而已。”
话到这里。
萧庆国的眼中也是多了一抹感慨。
那一夜，他只是惊叹于楚枫行动的凌厉，想简单关注一下，做了一点调查。
却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竟然让他发现了隐藏在楚枫背后那些了不得的东西。
听着萧庆国的话，楚枫无奈苦笑。
难怪他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原来身份暴露的原因，并不是他动手杀人那几次，而是之前的见义勇为。
想来沈雨柔遇险那天，叶初?应该是陪着萧庆国一同外出逛夜市的。
难怪她没有跟着杨云涛一起回警队。
“楚先生放心，你的身份，只有我和签字盖章的那位知道。”
“我可以以皲区名义保证，在国内，你还活着的消息，会得到严格的保密。”
说完，萧庆国对着楚枫微微垂头，转身推门走出。
门外。
叶初?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边。
看着萧庆国走出来，她神色一正，立刻走了过去。
“怎么就您一个人出来了？”
萧庆国笑了笑：“他需要点时间来接受我的邀请，我当然要离开慢慢等了。”
“邀请？”叶初?顿时一愣。
她难以置信的问：“萧伯伯，您不会想要邀请他加入特...”
叶初?话到一半，生生噎了回去。
她很清楚，萧长风背后代表的那个机构，可不是随便在公共场合能说出来的。
它的存在，极为特殊。
并且在国内拥有着极高的地位！
能被那个机构招揽的，无一不是各个皲区万中出一的顶尖精英！
而楚枫与他们相比，如有云泥之别！
他不就见义勇为了一次吗？
没有服过兵役，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最基本的皲方训练都没经历过！
加入那个机构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他凭什么接到邀请？
凭见义勇为？
简直荒唐！
叶初?完全无法接受。
萧庆国笑着看了一眼满脸难以置信的叶初?，点了点头。
“楚先生的身份很特殊。”
“他拥有加入第15皲区的资格。”
“以后如果他有麻烦，只要不触及法律与纪律这两根底线，你大可帮帮他。”
“帮他？”叶初?瞪圆眼睛。
楚枫回回都给她气得不轻，她没找楚枫继续追究就不错了。
帮楚枫？
叶初?打死都不想同意。
同样，她也完全想不明白。
楚枫到底给萧庆国灌了什么迷魂汤，仅凭一次见义勇为，就得到了青睐。
他不仅主动寻找楚枫，更是亲自邀请楚枫加入他背后的机构。
甚至还亲自和叶初?说以后楚枫有麻烦的时候，大可以帮帮楚枫！
叶初?满脸都是不服气。
看着她的模样，萧庆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什么。
他走出茶楼，淡淡说：“初?啊，你要是心里有疑惑，就自己去了解好了。”
“我相信，等你了解楚枫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到底有没有错了。”
“我对了解他那样的人，没什么兴趣。”叶初?气鼓鼓的撇嘴说。
“哈哈。”萧庆国闻言大笑。
茶室内。
楚枫把玩着茶杯，拿起来了名片，档案袋，以及那一份报表。
在报表的最后，盖着一枚鲜红印章。
以及一个名字。
名字并不是萧庆国。
而是萧长风。
楚枫笑了笑，把报表收到档案袋里。
萧庆国的目的，不难看出。
他察觉到了楚枫真正的身份，但却不确定楚枫回归国内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想把楚枫绑在华夏的编制内。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确定楚枫不是想要在国内达到某种目的，进而放下心来。
或许楚枫同意萧庆国的邀请，会得到国内官方的庇护，但同样也会有限制。
而他最反感的，就是限制。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
他绝对不会选择签下这份报表。
回过神，楚枫端起茶杯，把萧庆国泡好的茶叶喝了个干净。
回到晨氤大厦的时候，已经入夜。
楚枫硬着头皮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柳雪然坐在办公桌后，正看着电脑。
察觉到楚枫回来，柳雪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点生气的意思。
楚枫挠挠头，有点尴尬。
比起他和柳雪然最初相遇时。
现在的柳雪然，言行里倒是少了些令人敬而远之的平静清冷，有了其他情绪。
但大多数都是生气。
对此，楚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说了，晚上之前回来。”
“不然算你今天缺勤。”
柳雪然率先开口，打破沉静。
“这不回来了。”楚枫想要狡辩。
但柳雪然没有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不用找借口，我已经记下了。”
听着柳雪然的声音，楚枫满脸无奈。
这年头，挣个钱真不容易。
也在这时。
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一脸严肃的舒雨墨。
“雪然姐，出事了。”
“从昨天开始，网上突然出现大面积的攻击言论，对象是我们的新产品。”
柳雪然闻言，细长柳眉微微一皱。
“规模多大？”
“很大。”
舒雨墨沉声回答。
“刚刚一度被顶上微博的实时热搜，不仅如此，在搜索引擎上，也有极大的热点，事态发酵的很严重，影响极大。”
“我已经联系公关部的人，让他们尽快施压，抚平网上的舆论。”
“但眼下这个热度，即便撤下去，也会对集团造成很大的影响。”
柳雪然目光顿时沉下。
“查清楚来源了吗？”
舒雨墨点点头：“这次舆论攻击兴起时，和前段时间那一批蓄意抹黑我们的言论的发展方向很相似，应该是同一势力所为。”
“前几天...”柳雪然眼帘轻垂。
她记得在孙昊阳第一次打来电话之前，舒雨墨确实和她说过这件事。
当时她还有些疑惑。
那种小规模的舆论抹黑，根本威胁不到晨氤集团，不像是晨氤那些竞争对手的行径。
现在看来，那应该只是一次试探。
直到现在，想要针对晨氤的人，才露出他的狰狞獠牙。
沉默片刻，柳雪然冷静下来，平静问：“被集中攻击的新产品是什么？”
“我们的夏季新品，美肌系列里的精华原液。”舒雨墨回答。
“这款精华原液主打美白，滋润和修复，对方攻击的主要点集中在我们的价格昂贵，使用效果不明显上。”
“我之前特意拿了一瓶做过测试，效果还是有的，并没有舆论里的那么差。”
柳雪然点点头，继续问：“近期有没有其他公司，发布同类型的产品？”
“有。”舒雨墨一肃：“我调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名为颜雅国际的公司。”
“这家彩妆公司，会在明天发布一款与我们精华效果极为相近的精华原液。”
“颜雅国际...”柳雪然喃喃重复。
舒雨墨见此，继续说道：“他们是在国内注册的公司。”
“但产品一直都是在向日韩输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准备在国内发布新品，想要争夺国内的彩妆市场。”
“我怀疑，这次在背后操纵舆论的，就是这个颜雅国际。”
话到最后，舒雨墨满脸凝重。
柳雪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纤细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出颜雅国际几个字。
一番搜索下来后，她的视线突然集中到了颜雅国际的投资方上。
“远江国际集团，赵成刚。”
柳雪然缓缓开口，念出了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