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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还不能表现出来，那才叫窝火，开车把人送了回去，周凡还从王东雨那里借了五百块钱，给了那被獒咬的人，自己有主要责任。
老舅的驾校门口，周凡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心中的火瞬间被点燃，让王东雨停下，自己气呼呼的下了车，甩上车门就进去了。
老舅在驾校，还有很多年轻人，正在听他说什么，周凡直接去了里面找宋美容，每个房间找了一个遍也没找着。
“找你姥姥，你姥姥这个月在南边你舅那，到下下个月才轮到我这”
“是吗？”
赵志伟从抽屉里面拿了一包薯片递给了周凡，看她眉头紧锁着，笑了笑说“吃点东西，先坐会，等我忙完你跟我去吃个饭，雯雯带男朋友回来了，去看看！”
薯片往嘴里塞了一个，周凡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事还是算了，不是还有姥姥跟老舅这层关系吗，于是没有答应他说“不去，我还有事，我走了，就是顺道看看”
薯片拿走了，周凡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上了王东雨的车说“不在家”
“在家你还能咋滴？你准备揍她一顿，还是骂她？”
车开了，周凡把薯片当成了宋美容，一个个塞嘴里嚼烂咽进肚，然后通过肠道吸收，王东雨单手开车，也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还挺好吃的”
好吃吗？没觉得，他吃着好吃干脆都给他了，周凡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气的胃疼，妈的，我的电瓶车在辅路那，你送我到那里”
王东雨点头，吃着薯片说“明天让东瑛过来，做什么保险，也不嫌丢人，那能是她干的吗？”
他不知道也不怪他，不过关于东瑛流产的事还真不能告诉他，越少人知道越好。
车停在辅路口，周凡就下了车，本想再想跟王东雨说一下鸡的事，想了想还是觉得没那必要了，他自己能应付过来，也很了解肉鸡的养殖方法，多此一举也没有什么意义。
扶起地上的电瓶车，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这么回家也不错，可又想到洪羽妈的脚，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去？
不过她住哪里？自己也没问过，再说这电瓶车也没有充电，能不能到地方还很难说，她也不一定很高兴看见自己，她眼里都是孩子们。
骑上电动车回家了，桥头南边拐弯处有很多很多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
仨孩子在小院里吹泡泡，头上热的都是汗，衣服也脏了，好像是吃了水果，把汁水滴在了衣服上。
“妈妈，我的神奇泡泡枪没有水了，哥哥不给我玩他的”
小丫头撅着小嘴，抬着头看着周凡，一脸的委屈样，小辫子都散了，她也不找姥姥重新帮她梳一下。
“星星，泡泡没了，自己可以做，放点洗衣粉，再放点洗洁精，搅拌搅拌，试试能不能吹，自己动脑子，不能总抢哥哥的懂吗？”
周凡抱起她，看着她手里的小鲸鱼玩具枪，下面有个小瓶子，还是电池的，按下去还有音乐响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洪羽妈买的，家里爸妈一般是不会买这些东西的，买点小零食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说做就做，放下孩子，周凡拿了洗衣粉，还有洗衣粉，又让孩子帮忙从浴室拿了洗衣液，还有其他的东西兑一起，加了点水，用木棒搅拌均匀，倒进玩具枪的小瓶子里。
“试试看，行不行？”周凡把枪递给了孩子，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玩。
蹲时间久了，一起来眼睛就发黑，还有眩晕的感觉，扶着墙要过一会才恢复正常。
贫血吗？还是喝酒的缘故？好久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了，自己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泡泡，妈妈”女儿带着哭腔把泡泡枪往地上一摔，直接就去抢哥哥手上的。
儿子也不肯给她玩，围着周凡躲避妹妹的追逐，转着转着周凡就觉得头晕的更厉害，又加上孩子的哭声，一瞬间感觉有点想吐，更多的是烦躁。
“你们讨厌，我不要妈妈了”
女儿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一屁股坐地上，往地上一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卓天鑫，你给我起来，是不是找揍？”
周凡板着脸，语气冰冷无比，又蹲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打滚的孩子说道。
“我要泡泡枪，我就要哥哥的泡泡枪”
无法无天了是吧！周凡捏了一下眉心，叹了口气，一把揪住女儿的耳朵，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就把孩子从地上揪了起来。
“再打一次滚，我直接把你扔河里喂鱼去，给我站好了”
震慑孩子自己绝对没问题，还有这孩子，家里的人都觉得她最小，身体还不是太好，这反倒成了她的幼稚的理由，变得越来越过分了。
女儿张着嘴哭着，周凡头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般，晕的特别厉害，瞪了一眼她吼道“给我憋回去，再哭一声试试？”
“咋了，咋又哭上了？”赵玉梅牵着羊，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姥姥，妈妈要把我扔河里去”
周凡头晕的厉害，往后退了退，靠在墙上，没有反驳，头上的虚汗不停的往外冒，身子一软，一个没站稳直接歪倒在地上。
“咋回事？这是咋了，早上还好好的”
周凡这一倒地，可吓坏了赵玉梅，吓得她是连哭带叫跑到周凡旁边上，赶紧扶她坐在了地上。
“妈，我没事”
“没事谁会晕倒在地上？太阳，快点去喊你姥爷去，快点的”
孩子撒腿就往外跑，周凡看着他小小背影，一阵欣慰，对旁边上的月亮说“儿子，去跟哥哥一起去”
“妈妈，你不要死”
赵玉梅一听外甥女说这话，气的直哆嗦，对旁边蹲着的孩子说“去给你妈整点水过来，这孩子怎么没心没肺的？白疼你了”
过了一会，周凡感觉好了一些，想要从地上起来，试了试说“妈，你扶我起来，我睡一觉就好了”
俩孩子小跑回来，卓国强跟在后面，慌张的连腿脚不方便都忘了，从来不跑的人，现在居然跑的很快。
“快扶起来，我喊了东明，赶紧送医院看看去”
地上的周凡被扶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腿几乎都要迈不动了，摇头说“我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这不行，你不去医院爸妈这心里不踏实，她妈去拿钱，赶紧的”
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呢？没道理啊！
汽车喇叭响了一下，卓国强夫妇搀扶着周凡往外走，仨孩子跟后面，一起往外走。
“我说的吧，那工作太累，不是人干的活，看看吧！累倒了吧！”
上车之后，周凡看着车外面的仨孩子，推了赵玉梅一下说“妈，家里不能没有大人”
“你搁家看孩子，我去就行了”
卓国强把钱接了过来，关上车门，没有孩子吵吵，靠在车窗上，觉得好了一点。
去了西面街上的小医院，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只有一个医生在门诊室，写着什么。
“颜大夫，快点给我家孩子看看，突然就晕倒了”
周凡被搀扶坐在医生办公桌边的凳子上，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咦，是老卓，这是你闺女？咋长得跟半大小子似的？”
来唠嗑吗？周凡敲了敲办公桌，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医生说“我蹲下起来就头晕眼前发黑，还有点想吐，冒虚汗”
血压计绑在胳膊上，已经感觉好多了，等着医生量结束。
“血压挺好的，可能是低血糖引起的，别太辛苦了，开点药吃吃，多休息休息，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别吃早饭，来做个肝功能，再验个血啥的”
也好，看来自己有必要明天好好查一下，难道真是自己太累了，还是体力透支厉害？还是被宋美容那娘们气的？
体重又下降的厉害，也不是一个好现象，自从洪羽出现，减肥药都没他好使，一瘦再瘦，从一百零六到九十几斤，肉是蹭蹭往下掉。
药拿了，卓国强抠两粒递给了周凡，在医生办公室吃了下去，一阵安静之后，反倒觉得自仿佛好了，在家眩晕的感觉没了。
“金医生退休没有？”
“退休是退休了，医院现在是借用他，又找他针灸？”
卓国强挠挠头，看了周凡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值班医生说“老毛病了，针两天，小闺女马上就放假了，带上一大家子去趟内蒙，再转转西安，再去趟北京，好好玩一趟”
去旅游啊！安排好了旅游地区了，还去北京，西安一线城市，一放暑假就去吗？自己虽然去过很多地方，可还真没有和家人一起旅旅游。
“好事，趁腿脚利索，多走走看看，吃了那么多苦，终于是可以放心养老了，比我强，我俩儿子，小的还没结婚，这女方爹妈要彩礼就要八万，还要车，还想买套房，还是生闺女好，没那么大的经济压力，你命好，失去一个儿子，换了俩闺女，好日子才开头，以后有福享”
生闺女还成了被人羡慕？不是生儿子才被人羡慕吗？生儿子能传宗接代，生闺女那都出嫁了，生孩子也是男方家的。
不对，孩子也能姓女方姓，自己家的就是，生的孩子也是在自己家带的，根本没花洪羽什么钱。
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这个以后成家倒是轻松很多，可俩儿子就难办了，现在彩礼八万，还要车要房，那要是二十年以后呢？要什么？飞机，别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