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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年的进步，就是学着怎么让自己变成鸡？”蔺正东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韩晶的歇斯底里。
韩晶余光瞥见他眼眸里的厌恶，遍体生寒。
几乎是瞬间，韩晶松了手，擦了泪，讥讽着开口，“我只是想试试你还是不是男人。”
蔺正东呵呵笑了声。
让韩晶更觉得难堪。
有一种无力感。
他就是这么绝情的一个男人，说不喜欢了，就能立刻撤退，不留一丝情面。说爱上了，就疯的像变了个人。
他们当初分手也不过就三个月，这男人就爱上了陆宜妩。
陆宜妩上高中那会儿，蔺正东在上大学。韩晶曾经亲眼目睹，蔺正东不露痕迹在陆宜妩晚自习放学的时候，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到了家，才潇洒离开。
韩晶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当时看到这一幕的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嫉妒，愤怒，抓狂。
同时，又觉得深深的挫败。
为什么，她输给了一个臭丫头。
“你就那么喜欢她。”韩晶坐在床边，垂着头整理自己皱巴巴的裙子。她用了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
“我爱她。”蔺正东瞥了韩晶一眼，“你不要在她那儿玩心思。”
韩晶闻言，立刻放声大笑。可她越笑，就觉得眼眸越酸。她咬牙，恶狠狠的瞪蔺正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白瞎了我以前对你那么好。”
蔺正东扬眉，不以为然，“我不记得自己和你好的那段时间，亏欠过你。”
“我的第一……”
“韩晶。”蔺正东蹙眉，显然已经开始不满，“这件事情，真的要挑明吗？”
听着这句话，韩晶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焉儿了。
是啊。
这件事情真的要挑明吗？讲清楚也只有她一个人难堪而已。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告诉她，只是想谈个女朋友，问她愿意不愿意。
说愿意的人，不就是她吗？
可韩晶是不服气，不服气蔺正东不喜欢自己，想着靠这机会，让他爱上自己。
结果沉沦的，只有她一个人。
恋爱后，蔺正东从来不动她。韩晶百般暗示，却得到了一个问题。
她是处吗。
是的话，那就算了。不是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韩晶撒谎了。当蔺正东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韩晶死死的抱着他，拼命的贴上去。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水到渠成。
呵。
“没什么说，就出去。”蔺正东说话向来直接。
韩晶愤恨的盯着他，“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亏欠吗？”她不甘心。
蔺正东笑了，笑容讽刺，“你想听我怎么说？”
“行。”韩晶低着头，冷冷出声，“你最好一直这么骄傲下去，别被我抓到机会。”
蔺正东挑眉，“慢走。”
韩晶气恼的拎着包，冲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的蔺母。她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有些难堪的半低着头，“阿姨。”
蔺母心疼的看着韩晶，无奈的在心中叹气，“让家里的司机送送你吧，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
“没事。”韩晶勉强挤出一抹笑。
她被拒绝这回事，很快就要传遍整个蔺家吧。
韩晶心里更难受，抓紧包带，脚下生风一般，快速从门口消失。
见状，蔺母禁不住摇头，她走过去敲了敲蔺正东的卧室。没有人回应，蔺母心里忽然担忧起来，这孩子不会等到小妩结婚的时候去抢亲吧？
……
陆嘉言还没有彻底好起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来荣音。
她的那点心思，陆宜妩心里再清楚不过。不过彼此都没点破，陆宜妩想了想，把陆嘉言安排在了没什么太大影响的采购部。
陆嘉言自然对此不满。
她直接就冲进了陆宜妩的办公室，满脸羞恼，“你存心为难我？”这种职位，让她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说完话，陆嘉言才发现，屋子里除了陆宜妩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长得非常帅，就是打扮的过于妖艳，不太对陆嘉言的口味。
陆嘉言盯着他看了几秒，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了。
荣音娱乐当家一哥，杨栩。选秀节目出身，能唱会跳，粉丝流量基数大。所以在演技不是很好的前提下，依旧能撑得起不错的播放量。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导演在选角之前，都会先考虑一下杨栩。
想到这儿，陆嘉言不得不佩服陆宜妩的眼光毒辣。
四年前，陆宜妩还在荣音当实习生的时候，就让陆承博去签下了自由人杨栩。
这可是他们的赚钱招牌。
陆嘉言明白怎么回事，嘴角勾起一抹笑，朝杨栩伸手，“帅哥，你好啊，我昨天晚上还看了你新演的电视剧呢，演的真不错。”
陆宜妩的嘴角抽了一下。
最近播放的电视剧，是陆宜妩拼命拦都没拦下的一本。也不知道现在网剧走的都是什么路线，杨栩虽然是男一，但是在剧里就是个变态加渣男。
她很怀疑这样的剧情，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演的真不错，是说杨栩本身就是这种类型？
杨栩噗哧笑了，显然是立刻明白陆嘉言没看自己的电视剧。他环抱双臂，颇感兴趣的盯着陆嘉言上下打量。
他喜欢胸大的，这个不合格，直接pass。
“你看什么看！”陆嘉言到底还是没能继续装下去，一下子怒了，“不过就是给我们家打工赚钱的戏子，还真以为被粉丝追成神了？”
杨栩吹了个口哨，委屈的看着陆宜妩，“陆姐，你这妹妹综合素质实在都不怎么高。真是奇了，姐妹俩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陆嘉言闻言，怒意更盛。
“你先出去吧。”听得出杨栩是故意挑拨离间，陆宜妩皱了皱眉。
杨栩以手遮眉，笑的邪里邪气，“那陆姐有事儿再叫我。”临出门之前，杨栩还不忘对陆嘉言抛了个眉眼。
陆嘉言满身恶寒，挖苦道，“这种货色你是怎么收入囊中的？”
“你如果没什么要汇报的，就出去。”陆宜妩眉目疏离。
“你故意针对我！”
“哦？”陆宜妩笑了，“你好像忘了，这里是公司，而我是公司老板。你在公司，就是这么和上司说话的？”
陆嘉言气的脸色涨红，“你少拿这些没用的东西压我！”
“没用的东西？”陆宜妩别有深意的重复一遍，拉长音调时，目光始终伴随陆嘉言。
陆嘉言瞪眼，“你骂我？”
“林栋。”陆宜妩却是很快按了桌子上电话快捷，叫来了林栋，“把她带出去。如果再这样冒失冲动，直接让人事部开了。”
林栋谨慎的点头，然后伸手，“请。”
“你给我等着！”陆嘉言骑虎难下，只得放出一句所谓的狠话，气鼓鼓的冲了出去。
陆宜妩蹙眉，看着电脑上的文件，无暇分心，“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知道了。”林栋走出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陆二小姐毕业于专科院校，就这么安排在公司，林栋觉得不妥当。再加上刚才看到那一幕，他更觉得这个陆二小姐没什么本事了。
那就怪不得，当初的老陆总把公司给自己的养女了。
……
深秋，气温骤降。
陆宜妩下班后，去了商场，打算添两件衣服。路过江南衣造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看了看最新款，觉得样式不错，让店员按着傅碧薇的尺寸选了几件。
傅碧薇的衣服除了定制的，大多都是在这个店买的。这里的丝绸柔软，又是纯手工刺绣，花色栩栩如生，很得她的中意。
拎着几个纸袋走出来的时候，陆宜妩心口一空。她皱眉，看着手里拎着的衣服，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微微失神时，迎面跑来一个穿着外卖服的人，直接撞到了陆宜妩身上。
好在那些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都洒在了地上，没有溅到陆宜妩和那人身上。看这温度，可能还要烫伤呢。
“我的菜！”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人，看到洒了一地，直接半跪在地上就哭了，“一百多块钱啊，我又要赔……”
“小茹？”陆宜妩看着她的侧脸，愣了一瞬。
她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低着头的那个外卖员，茫然的抬起头。她哭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哽咽道，“你、你怎么认识我？”
陆宜妩离开花池的时候，李茹才两岁。单纯凭借童年的记忆，自然认不出她。但是她说话的音调，带着花池的口音。再加上这张侧脸，很像曾经的戏班主……
李茹对陆宜妩一点印象都不错，只问了一句，就继续看着自己洒了一地的食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在打工……”陆宜妩皱眉，看着身材瘦削的李茹，她头发剪的像男孩子一样。远远看出，甚至认不出这是女孩。
李茹还是不理她，转过身就要跑到顶楼的快餐店，如果现在和老板道歉，应该还来得及。
这丫头怎么就不听人说话呢。
陆宜妩哭笑不得，准备跟上去的时候，被清洁工拦了下来。她无奈的扶额，最后赔了钱，看了一眼外卖包装袋上的名字，上了顶楼的一个快餐店。
她进去的时候，李茹正跪在地上和老板道歉，“您再做一份吧，我保证会最短时间送过去。您让我跪下，我也都跪了，您就行行好。”
完全一副谦卑的姿态。
陆宜妩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李茹到底是和谁学的。
只是……
李家人，过的原来这么不好吗？
陆宜妩回到陆家后，记得陆承博每年都会寄钱给他们。后来直接是打卡，打到了她哥李家栋的账户里。后来陆承博去世后，她负责打钱过去。可是，有好几次都被李家栋给退了回来。他说现在他们很好，不需要她的钱了。她这样像是在施舍他们一样，让他觉得很难受。
李家栋都这么说了，陆宜妩只能随着他的意思。
可现在李茹只为了一顿一百多块钱的饭钱，直接就给老板跪下了。她哭的那么伤心，脸上甚至不见一丝一毫的羞耻。
她还那么瘦……
陆宜妩心口像是被针扎了，立刻走进去，抬起李茹的手臂，丢下一叠钱在桌子上，“够了吗？”
“你是哪儿来的冤大头。”老板瞥了一眼，一千多呢，够了。他咧着嘴笑了，“现在的有钱人真是奇怪……”
话音未落，陆宜妩从包里掏出所有人民币，大概有五千多，直接按在桌子上，“这些钱够你跪在她面前，给她道歉吗？”
“你他妈有病吧！”老板怒了。怎么说他这个店，每天的净利润还有好几万呢。这女人拿这些钱，就能让他没有尊严的跪？
“你他妈才有病！”陆宜妩快速一巴掌，打在了老板脸上，“侮辱别人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的么？”
李茹如梦初醒，赶紧拉陆宜妩的袖子，“你别这样，我会被投诉了！”
被投诉，就会被开除。
老板被打的有点懵，后知后觉的捂着脸，“你这个臭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陆宜妩呵笑，“给她道歉。”
“道你妈……”老板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被打，这会儿气的没了理智，捡起桌子上的键盘，就要朝陆宜妩头上砸。
“我操……”宁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脸色平和。
他肯定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冲出来挡这么一下。他的手臂麻了，完了，是不是骨折了。
拎起铆钉包的陆宜妩，做出了防御姿势。没想到宁长青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她皱眉，表情比宁长青还要困惑。
李茹彻底傻了。
“蔺正东，总算轮到你欠我了。”宁长青疼死了，赶紧低着头龇牙咧嘴几秒，抬起头恢复一脸平和，“这怎么回事？”
……
陆宜妩把宁长青送到医院，听他联系蔺正东，一颗心没来由七上八下。
她承认，自己刚才是冲动了。
但是李茹也是她妹妹。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记得，李茹刚被生出来的时候，李家栋是很开心的。既然现在李茹在江城，那她就要帮哥照顾好李茹。
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伤的李茹，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她小脸惨白，一直小声的念叨着什么。陆宜妩凑近了，也什么都听不到。
“别怕。”陆宜妩握了握李茹的手，发现她抖得厉害，“是不是很需要钱？”
李茹看着面前这个美丽中透出几分贵气的女人，咬了咬嘴唇，有些自卑的缩了手。她手掌粗糙，就这么被陆宜妩握着，觉得很丢人。
“我不是坏人。”陆宜妩声音温柔，轻轻地安抚着她，“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李茹惊讶的瞪大眼睛，小声回答，“怎么可能呢。”
“你哥是李家栋对不对？”陆宜妩动作轻柔的拿出湿巾，帮李茹擦脸上的泪痕，“我认得你哥哥。”
李茹还是很茫然，她鼓了鼓腮帮子，还是摇头。
“我姓陆。”
“我知道了！”李茹听到这儿，眼睛一亮，“你是摇钱树。”
陆宜妩擦泪痕的手一顿，李茹懊恼的咬了舌头，“这话是我爸说的，不是我哥说的……”她哥不喜欢她，平时都不爱和她说话的。
在和李茹聊天过程中，陆宜妩才知道，她这次来江城，是上大学的。
“你真厉害。”陆宜妩由衷的夸李茹，“江城大学的录取线很高的。”
被夸赞的李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是家里没钱供我上大学，我就在不上课的时候去打工……”说到这儿，李茹脸色一变，“那老板一定会投诉我的，那我就会被开除……不能送外卖了。”
没钱？
陆宜妩心口发紧，她怎么忘了……李强是个赌徒。
正想着怎么安抚李茹，一道阴影，挡住了陆宜妩面前的光。
逼仄的气息。
“东哥。”陆宜去抬起头，没笑。
“嗯。”蔺正东应了声。
他本来在开会，宁长青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只当没看见，谁知道宁长青发简讯，说陆宜妩出事了。他打过去，宁长青却报复的把他加了黑名单，只发了医院地址。
现在看陆宜妩没事，他就放心了。
余光瞥见李茹，蔺正东觉得她看着有点眼熟。可具体在哪儿见过，记不清楚了。
“姐姐，他好吓人……”李茹感觉到蔺正东目光中的敌对，往陆宜妩身后缩了缩身体。
陆宜妩拍拍她，“他就是长得比较凶而已。”
蔺正东：“……”
去看过宁长青，确定他手臂只是轻微的擦伤，蔺正东挑眉，说这个人情记下了。
宁长青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痞笑，“你早晚有一天，要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甘之若饴。”蔺正东也跟着笑，“这是我欠她的。”
宁长青瞬间语塞，他真是搞不懂蔺正东到底在想什么了。
……
陆宜妩开车送李茹回学校，蔺正东厚脸皮也挤了上来。
路上，不知道李茹是不是太紧张，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脸上一红，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装鸵鸟。
陆宜妩忍俊不禁，在路边停了车，随便挑了家餐厅走进去，“正好我也饿了。”
蔺正东情不自禁的多看了李茹两眼。
他长腿跨过去，坐在陆宜妩身边，相当镇定自若的点着餐。
“能吃辣吗？”见蔺正东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陆宜妩征询李茹。
李茹羞怯的摇头，“吃不了。”
啪。
蔺正东把点餐笔丢在桌子上，吓得李茹两边肩膀提起来，死死的咬着嘴唇。
“欺软怕硬。”陆宜妩忍不住冷哼。
蔺正东挑了挑嘴角，“我总觉得她看起来不太顺眼。”
陆宜妩：“……”真受不了，他是不是连她多看了一只蚂蚁也要吃醋，简直莫名其妙。
不管蔺正东是怎么想的，陆宜妩拿过菜单，改成了不辣的菜。
蔺正东顿时觉得李茹更不顺眼了。
这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李茹还是吃的很饱。她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的抿唇笑，“平时在学校，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没时间吃东西。”
其实是没钱吃饱。
陆宜妩笑笑，也不揭穿，“你还要打工，是不是？”
“嗯……”
“正好我别墅缺一个人打扫。”陆宜妩避免伤及李茹自尊心，“每天晚上八点左右来打扫就行，有时间吗？一个月五千。”
其实她请的有阿姨，阿姨是早上七点准时打扫。
“真的？”李茹激动极了。
蔺正东嘴角抽了抽。
傻子。
“这是我的地址。”陆宜妩把地址写在纸上，撕给李茹，“下面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记得联系我。”
“谢谢你！”李茹笑的见牙不见眼。
谄媚。蔺正东不屑一顾的轻哼，瞧见陆宜妩脸上打趣的表情，立刻恢复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陆宜妩觉得这样幼稚的蔺正东，反而还可爱的多。
她这会儿的心情，因为见到故人，还算不错……
又或者，是因为某个人。
陆宜妩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些了。
两个人送完李茹，从江城大学走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对对情侣。他们那么年轻，脸上洋溢着让人羡慕的笑容。
幸福是那么直观，且令人动容。
陆宜妩情不自禁想起，她上大学的时候，蔺正东已经毕业了。可就在她军训的时候，这家伙弄来了数台无人机，直接飞往操场中央。
高调的宣布，她属于他，让那些弟弟们都绝了心思。
当时她害羞，可嘴角却控制不住上扬。
“真好。”陆宜妩情不自禁的说了这句话。
有些云里雾里，她以为蔺正东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谁知道蔺正东忽然扬起嘴角，陆宜妩心里咯噔一声，双脚瞬间就离了地。
她惊慌失措，轻捶蔺正东，“你放我下去。”
“不放。”蔺正东霸道又强硬，他眸子那么炽热和多情，让陆宜妩心慌意乱。
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忽然冲进了江城大学。
一边跑一边像个傻瓜似的喊，“这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大学生热情，哗——
全部都开始鼓掌叫好。
陆宜妩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把整张脸都埋进蔺正东怀里。
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道。
陆宜妩脑袋空白一片，耳边只剩下蔺正东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