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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的母亲……”
张凡的瞳孔微微一缩，交叉在一起的手掌，也是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在秦暮雪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张凡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放在了还在开心的吃着甜品的球球身上。
小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甜品，吃的满嘴都是奶油。
“慢点吃。”张凡笑着抽过一张餐巾纸，细心的为球球擦掉嘴边的奶油。
“粑粑吃！”球球眯着眼睛，笑着把手里的奶油送到张凡面前。
“爸爸不吃，球球吃吧。”张凡摇摇头，摸摸球球的小脑袋。
“哦。”球球轻轻的哦了一声，闷闷不乐的撅起了嘴，仿佛张凡没有吃她的蛋糕她很不开心似的。
“停车。”张凡突然出声喊道。
嘎——
司机猛的一踩刹车，车轱辘一转，在地上划出好长一道痕迹。
球球眼神疑惑的看着突然停下的车子，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张凡摸了摸球球的头，微笑着说道：“球球，粑粑和你暮雪姐姐有点事情要说，乖乖在车里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没想到想张凡这句话才说完，球球就扔掉手里的蛋糕，一把紧紧的抱住张凡的衣服：“粑粑不要走，不要丢下球球一个人！”
张凡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自己这番话太像离别的话了，电视里也有不少这么演的，用这样的借口，让小孩在一个地方等着，结果父母一直没有回来过。
五岁的孩子已经懂得许多了，所以球球才会紧紧的抱住张凡，生怕张凡走了。
张凡一笑，说道：“傻孩子，爸爸怎么可能走呢，我和你暮雪姐姐就是有点事不方便你听到，所以要单独商量。我们就在车子旁边。”
“真的吗？”球球呆了呆，松开了张凡的衣服。
“真的。”张凡笑着说道，顿了顿，他就看向秦暮雪：“我们下车吧。”
说完，他就拉开了车门，就在车子外面等着。
拉开车门的时候，张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极为复杂。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谈不上生气，只是有点喜悦、如释重负、更多的是不舍、难过，甚至还有一些疑惑。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过一抹少见的锋芒，望向路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系统里球球和安优的身份是魔界女王，而她们是魔界公主，而秦暮雪怎么说她可以帮球球找到她的母亲呢？
既然球球的母亲是魔界女王，那秦暮雪那边得到的消息，又是什么人？
虽然不排除魔界女王已经来到地球的可能性，但是更多的可能性，还是秦暮雪说的母亲，是假的。
所以他要弄清楚，球球身份特殊，除了自己以外没人知道，还是……被人怀疑了？
怀疑和被发现，是两个概念，张凡要把事情弄清楚。
很快，秦暮雪也下车了，来到张凡面前。
看到张凡和秦暮雪都在车边谈话，小家伙终于放心下来，露出笑容，继续吃甜品。
只不过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眼神会飘忽过来，生怕他们突然走了。
看了车里的球球一眼，张凡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吧，亲生母亲是怎么回事。”
秦暮雪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张凡，有些事情，可以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什么意思？”张凡的心脏猛得跳了一下。
“其实早在江城的时候，我就因为单纯想了解你，特此查过你们的资料。你知道的，以我家族的实力和底蕴，查两个人，还是很简单的。”秦暮雪说道：“你的身份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怀疑的，但是你的女儿那一栏，却是……”
“查无此人！”
唰！
张凡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眼神极为可怕，盯着秦暮雪。
然而，面对张凡凶狠的表情，秦暮雪却是显得极为平静，说道：“张先生，你先别激动，我没有恶意，先听我继续说下去。”
“一般来说，查无此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身份极为特殊，国家安全局进行了特意的保护，一般机构根本差不多，另外一种，是他的身份还没有被记录进去。”秦暮雪继续说道：“我不知道球球属于哪一种，但是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如果泄露出来，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想帮球球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只要找到一个就好。”
“然后，你查到了什么？”这才是张凡关心的地方。
“一共有二十多个叫球球的孩子，但是唯一和你的女儿相像的孩子，她的父亲死于一场意外，母亲身份特殊，连我家族的势力也很难接触。”
“但是，那个女人最近一次现身，是在红星孤儿院内。”秦暮雪说道。
“红星孤儿院？！”
问完，张凡大惊，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的孤儿院吗？
秦暮雪看了张凡，说道：“不错，就是你小时候的孤儿院，这也太巧合了吧？”
张凡脸色阴沉的可怕，世上没那么多巧合，所谓巧合，只是人为精心的布局而已。
很显然，那个女人要找的球球，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他想弄清楚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我可以动用我的资源帮你找到那个女人。”秦暮雪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但是你也要帮我的忙。”
张凡沉默着点了一根烟，吧嗒啪嗒抽了起来。秦暮雪也不催促，而是不急不慢的等着。
良久，一根烟蒂燃烧完毕，张凡转头看向秦暮雪，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帮我找到那个女人。”
“一言为定。”秦暮雪笑了起来：“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带上球球一起来，相信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惊讶的。”
谈话到此为止，张凡和秦暮雪重新上车，小家伙立刻扑到了张凡怀里。
车子一路向前驶去，在一家靠近江边的旋转餐厅停下。
餐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今晚的餐厅，被秦暮雪包场了。
秦暮雪为张凡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微笑道：“干杯。”
“干杯。”张凡把酒杯举起来。
“干杯！”
小家伙也凑了凑热闹，把盛满果汁的酒杯举起来。
当——
三个酒杯发出悦耳的声音，三人一饮而尽。
旋转餐厅外面一百米外，江边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车里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嘴里叼着一根大大的雪茄，一脸笑意的看着餐厅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