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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年瞧着她，点了点头，道：“好呀。”
话音落，他将肖萌萌拥入怀中。
都在感叹一辈子太短。
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你还没有准备好如果过这一辈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和死亡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永远，一直……
每一个都是虚无缥缈的词语。
但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地和你许下诺言，要永远永远……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肖萌萌去厨房倒两杯水，秦韵年在客厅里对着曾经的照片发呆。
在顾绵绵面前的时候，秦韵年始终估计着顾绵绵的情绪。
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悲伤的感觉侵袭而来。
相比之下，他还没有顾绵绵坚强。
曾经有说有笑的人突然消失，这种感觉不知该如何形容。
厨房之内，肖萌萌倒了一杯水便停下了动作。
她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师兄发来的那张照片。
沉吟半晌，手指点在了屏幕上：【师兄，我相信韵年，很相信很相信。】
话发了出去，肖萌萌删除了对话框内秦韵年和顾绵绵的照片。
她看着对话框，眼眸轻动，终是按下了锁屏键。
手机一片黑暗被放入兜里。
肖萌萌倒好了第二杯水。
虽然平日总是会忍不住吃醋。
但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肖萌萌一直都相信秦韵年。
爱情这回事从来都没人说得清楚。
纵然如此，肖萌萌始终觉得自己比师兄好了太多。
那个暗处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
楼下，顾绵绵的钥匙对准了孔。
对了几次都失败了。
哪怕脸上堆满了笑容，手指却还是会忍不住地发抖，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可以伪装，但心里的悲伤不会减少，只会反噬了她。
她之所以会让肖萌萌和秦韵年离开，就是不希望他们看到现在的自己。
钥匙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一遍遍晃着顾绵绵的眼睛。
手掌在一次次的试探。
脸上的淡定在感应灯的明灭之中渐渐消失。
她的眼圈红了，身体也开始随着手掌抖了起来。
她做不到，她打不开眼前的这扇门。
唇瓣张开，喉中开始哽咽。
她终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头抵在门框之上，泣不成声。
可她又不管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抵在门上轻声地抽噎着。
她的头垂着，几声抽噎之后，便又不得不让自己能够集中注意力继续开门。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眼前晃出了几层的景象恢复正常。
目光凝视一处，顾绵绵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她看着手中的钥匙，抽了抽鼻子将钥匙拿起一些。
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里面有一把是属于帝凰别墅的。
钥匙之上镶嵌着一个古怪的形状。
这形状顾绵绵觉得似曾相识。
她的目光不自觉向着旁边看了看。
就在她门边的墙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形状。
像是故意被人画上去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