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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拿在顾绵绵的手里。
陆泽睿用白手帕擦了擦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绵绵不太礼貌地先动筷子夹了菜吃。
虽然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但这家餐厅的菜味道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可以让顾绵绵尽量忽视掉玫瑰花和烛光晚餐，还有她对面的陆泽睿。
陆泽睿见顾绵绵吃的津津有味，眼底滑过一抹暖意。
他也拿起筷子吃饭，“国内传来消息，《宠妃》要开播了。”
“是吗？这么快，还有些小期待。”
顾绵绵抬起，扬起一抹笑意。
陆泽睿道：“刚好赶上寒假档，回国之后不久就要放年假，你有什么打算？”
顾绵绵看着桌上的菜，微微有些失神，笑道：“能有什么打算，和姐姐在医院过吧。”
家人团聚的日子，好像总是会多一份伤感。
顾绵绵摇头笑笑，道：“算了，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干嘛，怪怪的。”
陆泽睿看着她的表情，举起了酒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尴尬的对话。
不过气氛倒是活络了很多。
顾绵绵微微挑眉，放下筷子举起高脚杯，“谢谢陆总，新年快乐。”
高脚杯撞在一起，顾绵绵轻抿了一口。
她的眼眸抬起，诧异地看着陆泽睿。
杯中的不是葡萄酒，是葡萄汁？
陆泽睿放下高脚杯，“多吃水果，少喝酒。”
“谢谢陆总。”
除了这些，顾绵绵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拿起筷子，又夹了菜。
陆泽睿顿了顿，“今天是为了补假，也是为了补约会。”
顾绵绵的动作顿住了。
陆泽睿继续道：“上次下午放假，是为了找你约会。”
顾绵绵抬起头，看着陆泽睿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真诚，真诚得让她越发害怕。
顾绵绵抿了抿唇角，目光同样真诚，“陆总，我的回答是……唔……”
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蛋糕，话被堵住了。
陆泽睿擦了擦手指，“知道你喜欢吃甜食，却忘了正餐不该加蛋糕，可又总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轻声而又有些小心的语调很好听。
顾绵绵将蛋糕一口口吞下去，很好吃的味道。
“这是陆总做的？”
“嗯。”
两人低下头，相对无言。
一顿饭在尴尬中吃完。
陆泽睿将顾绵绵送到了离酒店很近的地方。
下车之前，顾绵绵转过头看着陆泽睿。
她道：“陆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
她听见了陆泽睿的声音，“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关上车门的手有些颤抖。
顾绵绵转身离开，听着身后的引擎声，低头看着地上的皑皑白雪。
黑白交错的世界，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
未来到底是一片光明还是一片黑暗。
命运的岔路口好像已经不允许她选择一条灰色地带。
“滴……”
短信的声音。
顾绵绵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最新的短信。
陆总：【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让我变成孙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