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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渔：体贴哥哥（下）
秦问渔又走了一段路，突觉胸前一凉。他低头一看，秦问歌睡得正酣，口水哗啦啦地顺着哥哥的脖子往下流着，流到了他的衣领，又沾湿了他的胸口。
十分意外地，秦问渔却不嫌弃。
他看着落日余晖，感受着背上少年均匀的呼吸声，想起十多年前的某个安详午后。
那天也像这一日晴空万里，秦问歌与秦问渔一同在流觞阁研习经书。
学渣秦问歌总是偷看学霸秦问渔。秦问渔发现了，就用书册挡住自己害羞发红的脸。秦问歌无事可看，仰躺在案牍上就睡了过去。
秦问渔不忍秦问歌睡得磕碰，就抱他去床上睡。没想到他要放手，秦问歌却死死搂住哥哥的脖子。两人就互相搂着睡了一下午。醒来后，秦问歌趴在秦问渔胸口，一滩口水淌湿了秦问渔的衣襟。
秦问歌得意而自豪地宣示：哥哥的衣服上有我的记号，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秦问渔一面回忆，一面爱怜地笑。那时候的秦问歌，任性霸道，却还是可爱得紧。
耳边突然传来秦问歌轻声的呢喃：问渔哥哥……问渔哥哥……
秦问渔的心又是一抽——特么的，他差一点，就又要沦陷了。
秦问歌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他非但没有天使一样无害的面孔，还有一颗比魔鬼还要狰狞的心。
可前世的秦问渔，就是到了走投无路发现真相的时刻，还是将他当作天使，尽心尽力地对他好。
直到秦问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用最不堪的方式折辱他，彻底摧垮了他对这好弟弟的眷恋。
秦问渔痛苦地闭上眼。
他告诫自己：那些兄弟体贴的温馨情谊，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