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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百万。”段落一打断了他的高声讽刺的笑声。
“不必，免费给你找回忆。”吴光光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谢谢了。”
段落一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走了之后，吴光光突然后悔了。
刚才段落一说的数字是多少来着？
一百万？
侦探社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
吴光光飞快地要追出去，可因为太着急。还未出门，就被文件绊倒在地上。整个人狗啃屎十分狼狈。
不过眼前飞起来的一张支票，又缓缓降落下来。
吴光光拿起来，看了看，嘴角的笑容已经合不拢了。
——
段落一离开侦探事务所之后，就开车回家了。
将车停好，径直走到屋内。因为心里一直在想今天吴光光说的一些话，心绪不宁。并未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郁榕。
一直到从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冰苏打水，打开仰脖喝了一口。结果再抬眼时，就看到了顾郁榕端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简直比手中的冰苏打水还要冷。
“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顾郁榕的语气，非常不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段落一一愣，“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为什么，瑞娜的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不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乔瑞娜，是你乔涵唯一的虐！她是跟着你来这里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辛亏这件事情没有在媒体那边闹大，不然你让乔涵以后怎么活下去！”顾郁榕几乎都要尖叫了。
段落一继续喝了一口水。声音缓缓。
“妈，她出意外是任何人都不想见到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迁怒谁，而是找到凶手。”段落一拧眉对母亲说道。
顾郁榕望着眼前的儿子，他眼底的执着和坚定。让她心底害怕，当初二十岁出头的段落一，也是用这样的表情和态度站在自己面前说：“侦探是破解冤案，为死者寻回公道，让坏人得到法律公平公正的裁决！”
那时，她只是一个一心宠爱儿子的母亲。
现在，她自私了，她只希望儿子能平平顺顺过这一辈子。
“道理我都知道！”
顾郁榕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已经气不成声。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到死后怎么面对瑞娜的爸爸！”
说完，站起身来回到了楼上去。
段落一眉头紧锁，这些自己都想到了。
乔瑞娜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罪责难逃。到时候，不远乔涵对自己做什么，他丢毫无怨言。
但是，在他的心底，最重要的就是破案。就是找到凶手！
到底是谁？要对她作出这样的事情？不是随机发案，而是有预谋。如果只是要强奸，没有不要下这样的狠手。
段落一回到书房，将黑板放在书房正中间。线索一条条地罗列下来。夜色渐渐地深了，空气也微微发冷，段落一裹紧身上的睡袍，一直思索，却头绪极少。
他感觉有一个堤坝似乎挡住了什么，想回忆起来。想冲破堤坝，但是却无法冲破。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一直到后半夜，他才不得不回到床上去休息。短短三个小时的睡眠，段落一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和前几天见到的赵瑜赵警官，方芝芝一起。讨论案件，只是不是这件案子。猛太真实，他甚至听到身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无数次在梦中游荡徘徊。
每次转身，女人就会瞬间消失。想抓也抓不到。
好似是一个暗示。
第二天一早，段落一就醒来。开车去了市区找赵瑜和方芝芝。
早前，赵瑜和方芝芝几乎达成了共识，不去找段落一，让他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但如果他来找，就另当别论。
这天早上，赵瑜懒洋洋地端着一杯茶。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户籍室窗口。
坐下来，打开电脑，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余光扫视了一眼，窗口前坐着一个人。
“来这么早办户籍？你倒是第一人了……要迁户口还是办身份证？”赵瑜一边问，一边做好打字的姿势准别录入。
“我来找你。”
四个字，说出口。就让打哈欠的男人停止了动作。
一转头就看到段落一坐在那边，笑意浓浓。
“段老大！”
瞬间，赵瑜来了精神。大叫了一声，表情喜悦到了极点。
段落一见他开心，自己也笑了笑。是那种发于内心的笑。
“我是来找您谈案件的。”段落一说道。
赵瑜听到一个‘您’字，热情浇灭了一半。但段落一能主动来找他们，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说不定，在不断地相处中，他就想起来了。
“我带你去办公室。”
“好的。”
段落一以为，赵瑜要带自己去他的办公室。其实，他去的是自己的办公室。只是他忘记了…
周末，特地找了半天时间。赵瑜来特地打扫了一遍。
打扫干净之后，他心想。要是段老大来，也不至于会嫌弃自己。
结果，段落一进来之后皱眉说了一句，“怎么干净的有点不自然？”
瞬间，赵瑜的脸颊上都是黑线了。
“段先生，你来要讨论什么案情？”赵瑜也摆出了几分疏离的姿态，尽管内心已经激动的要死了。但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怀疑是有预谋的强奸杀人，而且大概率是仇人做的。”段落一说道。
听到他说了干货，赵瑜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那种破案的快乐也来了。
“芝芝也是这么说的，我来喊她来和你汇报一下尸检结果。”说完，赵瑜打电话给方芝芝。
她来之后，看了一眼段落一。还是有点恍惚。
“段先生你好。”方芝芝十分礼貌，态度也好。“尸检显示，被害人是被人连续暴击的。腹腔内的内脏几乎都被捶得出血了。而且，在她的**里没有提取到任何体液，只有某品牌的安全套残存物质。”
“看来很小心，害怕留下证据。有其他毛发证据吗？”段落一问道。面色阴沉。
“还有就是您的DNA提取物…”方芝芝直白地讲。“你们关系亲密，提取到正常。你已经有了不在场的证明，所以也没有必要慌张。”方芝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