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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小敏你都送我衣服了，我也想送你！”我想把她给我妈衣服的钱还回去，“走吧，咱们去看看，这里的衣服真的很适合你！”
我本来又想拍她个马屁，再说她气质好，人漂亮什么的，但不知怎么就像卡在喉咙里似的吐不出来。
“我那不叫送，而是换……我想下去看看化妆品……”杨小敏摇摇头，轻笑。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坚持，跟着她往一楼去。
我掏出手机，给王大宝去了条微信，“杨秘书在罗光百货一楼，准备用你给的那张卡。”
她毕竟跟王大宝才是真正的挂勾，所以她在市里，我必须要告诉王大宝。
以王大宝随时随地隐藏在微信里的尿性，我以为他看见这消息会马上回我或者打过来，结果却恰恰相反，他并没有。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这会儿在忙，没看见手机。
结果我陪着杨小敏已经走了几个专柜，王大宝那货都还是没反应，我真后悔我没早点通知他。
万一他想再贿赂杨小敏，这也正好是个机会，说不定就为我的大意给错失掉。
“周哥，王总给我的那张卡是全部专柜都能用吗？能不能每个专柜买一点？”杨小敏转头问我。
她这个问题真是把我也问住了，这些女人的玩意儿我怎么知道，“我打电话问问他看看！”
我正想找借口去边上打个电话的，这下正好，连借口都免了。
杨小敏在我拿着手机的手前晃了晃，“不用了，王总他感冒发烧就不要影响他休息了，我自己可以问柜姐！”
杨小敏很快就从一个香奈儿柜姐那里得到了答案，“全柜通用，都可以买，买掉多少卡里的钱减掉多少！”
杨小敏进到里面，开始认真的挑选起粉底液。
我作为一个暂时性的跟班，只能无聊的坐在边上等，因为看她那架势，好像恨不得挨个试色似的。
果然，女人对能让自己变美的化妆品，没有一点免疫力。
从粉底液试完了，又轮到了口红。
看着那一排又一排的口红，我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有多少种色号，只觉着头皮发麻，这尼玛要是让她挨个这么儿试下去，完了再加上别的牌子，怕是到天黑都试不完。
“小敏，我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我给她打了个招呼后，往外面去。
抽烟是真的，因为我需要透气。
但电话也是必须要打的，因为这原本就应该是王大宝的工作，不能因为他装病而全部让我帮他担，我他妈受不了这些一眼望不到头胭脂水粉。
王大宝这货居然不接电话！
有事耽搁还是真的是酒后病？
抽了一根烟回去，杨小敏果然还在乐此不彼的试口红。
那么个试法，不知道那些柜姐会不会对她掀白眼？
既染她还在慢慢试，我就更加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开始在各个专柜间转悠打发时间，但是，我突然想到了迪奥这个牌子。
成果的化妆品，好像都是迪奥！
我找了个柜姐问了迪奥专柜的位置。
过去一看，果然，不管是口红还是粉底，还是其他的保养品，样子都跟成果梳妆台上和化妆包里的一个长相。
我盯着那一排排口红，跟香奈儿家的数量不相上下。
可现在，我却再也没有之前看见这些玩意儿时的头皮发麻，反而觉着很漂亮，亮晶晶的每一只都很漂亮。
“先生是要看口红？”一个柜姐站到我旁边。
“对！”
“需要什么色号呢，我帮你拿！”
什么色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红！”红得勾人……
“呵呵，先生很可爱……口红不红能叫口红吗？”
最后，我拎着五只我觉着很成果涂了会很漂亮的颜色，出了她们家柜台。
刚转过去，我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影跟成果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成果是长发而这人是短发。
不，为什么她身上那件衣服跟我给成果手洗那件一模一样，被我吐脏那件！
“果果……”我心里喊着她的名字，快步跑过去想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
“果果！”真的是那混球，高兴的同时也有点气她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脚还没好，万一在外面又摔了怎么办，而且怎么成了短发，刚剪的？
不过，她脑袋上的伤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假头发，好遮伤。
“你怎么在这……”成果皱眉，很惊讶我出现在她面前。
“果果！”
后面那声‘果果’打断了成果的话。
跟着，我看见一个头发有点白，年龄像是四五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
说四十，头发也不应该白成那样。
说五十，那脸也没苍老到那地步，反而是很显成熟，只是有点熟过头的那种。
现在的人会保养，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
他两只手里都拎着东西，看得出来，多数都是女装。
给成果买的？
“果果，这位是？”我从来不知道成果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所以我想知道这人是谁，他跟成果什么关系！
“海洋你先回去……”成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推着我让我离开。
“等等！”成果后面的人，出了声，也止住了她推我的动作。
他走上前，从头到脚的打量我，“你就是周海洋？”
我点点头，“那你是？”
“我让你回去，你听见没有！”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所有能代表情绪的，都能在她脸上看见，而且，她还推着我离开。
“果果……”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反常？
因为，自从那个雨夜过后，她就再也没对我凶过，不但不凶反而还跟正常女孩子一样温柔，有时候还会对我撒娇，尤其是完事过后。
“我是她爸爸！”
“……”
我千想万想，想到是她家里亲戚，或者认识的叔叔伯伯甚至是她照顾过的患者，单就没想到是她爸！
我跟陈果认识快三年，很少听她提起自己家人，只说自己就是一普通家庭的孩子。
就跟我一样，我提起家里也是一句话带过，她只知道我父母离婚，却不知道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离的婚。
我没骗她，但她却骗了我。
因为，她爸的这身行头跟气质和手里拎的那些东西，足以说明，这绝不是个普通的父亲。
不但不普通，还相当的成功，非富即贵的那种。
“叔……叔叔……”我有点紧张，“你好……我叫周海洋，是果果的朋友……”我秒变结巴。
他看我那到底是什么眼神？
不过，这一瞬间我也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了，因为，我确实配不上她。
她推我离开，是觉得我上不得台面，怕被她爸说？
电视里都拍烂了，豪门公主都只会是跟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在一起，穷屌丝就算是入赘都没资格。
“你好！”果果爸伸出手来跟我握手。
这，让我很意外！
因为我觉着他应该是警告我让我离他女儿远点才是。
“周哥……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啊……”杨小敏拎着满满的战利品向我跑过来，看样子是相当开心，“咦，你怎么买了迪奥？”
“这位是……”果果爸看着杨小敏，向我抛出询问的眼神。
“叔叔你好，我叫杨小敏，是周哥的朋友！”杨小敏赶在我之前做了自我介绍。
“不错，小姑娘嘴很甜，又漂亮。”果果爸低头看着我手里的袋子，伸出一只手拨了一下，“这么多口红……不错，对女朋友很大方……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
成果的爸爸都没给我说还的机会，跟我们道了别，拉着成果转身就走。
老子是冤枉的，老子跟这货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成果转身那瞬间，我看见她脸色苍白很难看。
她，是不是也跟她爸一样，误会了我？
我想解释，但他们走得很快，出了边上的右大门转身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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