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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说出来。”沈于哲说。
“不高兴？我没有啊！”沈言溪一脸的无所谓。
沈于哲皱着眉头：“你以为你说这话我会相信吗？”
沈言溪反应很平淡：“为什么不相信？”
沈于哲说：“胡超是你弄走的，他走后还在网上各种泼你脏水。现在他又回来了，作为AI科学顾问。”
“是啊，那又怎么样？”
沈于哲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左右，就算我是CELLA的总裁，也不是能够决定得了公司每一个人的去留的。”
沈于哲希望沈言溪能够理解他。
“我知道呀！”
沈言溪的反应和沈于哲预想的不太一样。
沈言溪不知道沈于哲想要表达什么，他找自己来CELLA不就是为了CELLA的发展的嘛，那他关心她在CELLA过的开不开心做什么？
“你不在意？”沈于哲问沈言溪。
“我在意啊！”
谁说她不在意了，谁愿意看一个没安好心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她又不是抖M！
“你的表情不像是在意的表情。”
“那你想看我什么样的表情？”沈言溪问，“摆出哭丧着的脸，然后那个胡超就会自己消失了？想看我好戏的人就会通通放弃了？能笑着面对的事情我干嘛要哭，哭出来让那些想看我好戏的人乐呵？”
沈言溪确实不爽，但这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沈言溪这辈子失去的东西很多，爸爸妈妈哥哥爷爷，曾经她所有最亲的人都离开了她。
三年前她从H市离开的时候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还残了一只手，大学又没毕业，找工作都成问题，可为了保命，又不得不背井离乡。
幸好那个时候秦川帮她从沈珞珊的手里坑了一笔钱，让她去到国外之后能够有钱继续做康复治疗。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那阵子要怎么过来。
那个时候她都挺过来的，现在这点小麻烦算什么？
如果来个恶心自己的人就要哭丧着脸的话，她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沈言溪是嬉皮笑脸地说这话的，可是在沈于哲看来，沈言溪越是轻描淡写，他就越是难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邀请你加入CELLA的时候是希望你能发挥出你的才能来的，我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沈于哲说。
沈于哲记忆中的沈言溪是一个很喜欢计算机的人，他想给沈言溪发挥才能的舞台。
“你别说得这么煽情好不好？”沈言溪说，“咱们是合作关系而已，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沈言溪有些不太适应沈于哲的这个态度。
沈于哲当年和沈珞珊一起烧她的东西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顾念情分！
沈言溪加入沈于哲的公司，可不是为了什么展现才能来的。
“你现在依旧是沈家的人。”沈于哲说。
在沈于哲看来，沈言溪不应该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得这么冰冷。
沈于哲想要沈家终止和沈言溪的领养关系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希望能够正大光明地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