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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佬。”
“爆照！爆照！”
“你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还是……？”
“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男的？”
……
张小六刚同意了入群邀请，扑街作者集中营群里瞬间就40+的消息。群里作者们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张小六受宠若惊，大家对新人强烈的好奇从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中不难看出。
张小六看着聊天框中还在一直不停发出的提问，恍惚中有种自己在开记者发布会的错觉。
新人进群，总该是要问好，拜山头的。张小六熟知打好关系的重要性，轻敲键盘。
“大家好，我是小六，是新来的作者，请各位大大多多关照。”
“老柳，别那么客气，进了群就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一名叫何剑《老马食兔》的作者说道。
“老柳是谁？是我吗？”张小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叫懵了，自己怎么就成老柳了，进群还免费送个姓？
“对，就是你。别慌，这是群里的传统，进群的人都会被取一个以老字开头的称呼，一般是根据作者名或者书名来起，比如刚才说话的那个，就叫老马。” 叫做叶观仙《春光灿烂李莲英》的好心群友给张小六解释道。
张小六恍然大悟，并很轻松适应了这个独特的群内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老叶。”
致谢的话刚打完，屏幕聊天框突然弹出一个群公告。
“群名片规格：作者名《作品名》。刚加群的作者添加QQ小冰为好友，进行签约事宜。本群禁止讨论与写作有关的任何事情，鼓励互舔，禁止互喷，祝大家早日太监。------蛋炒蛋。”
改名字和鼓励互舔张小六还能接受，可这个QQ小冰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不是个智能AI吗？现在的机器人都这么高端，都能达到办理签约事宜的程度了吗？
张小六摇头唏嘘不已，看来是在家宅的时间太久，已经和时代脱轨了，都不知道科技发展的速度如此之快。
张小六也没有再多想，先按照要求改了自己的群名片。于是他的名字从“夜空中最靓的仔”变成了“小六《一代松狮叶问之舞动青春》”。
然后鼠标轻击，点开群成员列表，从里面找到公告所说的QQ小冰，右键。
张小六顺着点开的菜单往下找……“@TA”……足足看了两遍，张小六完全没找到所谓的添加好友在哪。心中疑惑起来，明明就没有加好友的选项，蛋炒蛋这个公告是不是写错了。
张小六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一下试试。
“@QQ小冰 签约”
艾特果然有效果，回车刚刚摁下，QQ小冰就回复了消息。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嘟嘟嘟……”
“？？？”张小六看到回复还很高兴，结果等看清之后，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这是什么破人工智能，还能存在不在服务区这种操作的？
不信邪的张小六，愤怒的敲击着键盘，重新把话发了一遍。
“@QQ小冰 我要签约！”
这次QQ小冰没有让张小六失望，回复的速度依然很快。
“大人不在家，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
张小六绝望地险些哭出了声，看来这个约一时半会是签不成了。
这时刚才好心给张小六解释的活雷锋老叶站了出来。
“老柳，签约要@三次才能成功，这是规矩。”
老叶开口之后，群内潜水的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帮腔。
宝贝《疼》附和着：“对，我们都这样。”
鱼孙杨《海底两万五千里潜泳》：“听老叶的，没错。”
饭团丶姜《漫威封神榜之新白娘子传奇》：“别放弃，我就是第三次才签的。”
………
“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各位大大了。”
张小六感叹着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同时给众人发了个抱拳的表情，以示感谢。
重新满怀期待地进行又一次尝试：“@QQ小冰 小六申请签约！”
这次QQ小冰的回答一点也不像机器人，反而带有人类特有的感情波动，只是，这次波动的有点大。
QQ小冰： “叫你马呐叫！别打扰老娘玩农药！”
……
张小六愣愣顶着屏幕上QQ小冰的这句回复，被骂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也许人工智能的春天真的来了，就连机器人都能小嘴抹蜜，口吐芬芳了。
“哈哈哈哈”
“图（笑哭）”
“对不起，下次还骗你。”
……
屏幕上一条条滚动的粗鄙之语将幸灾乐祸四个字描绘地淋漓尽致。
自己就想签个约，怎么就这么难呐。
张小六无力地靠在电竞椅背上，承受着群成员满满的恶意，欲哭无泪。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红塔山，叼在嘴里，默默点燃。
这群也太不靠谱了，责编邀请完人就消失了。用一个群公告把他甩给这个高度拟人的智能机器人小冰，连管都不管，张小六现在甚至觉得责编蛋炒蛋也是个机器人假扮的。
狠狠吸了口烟，烟灰变成长长一节，张小六顺手将烟灰弹进保温杯里，吐出几个烟圈。
为了稿费，自己可不能这么快就放弃，更何况这种不需要完本和稳定更新的网站，简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稿费？！一想到稿费，张小六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平时正常写书，都是按字数计算稿费。可这个网站全是太监了的小说，字数一个比一个少，这还能赚到稿费吗？又或者是有别的计算方式？
张小六心中画出一连串的问号，对这个群瞬间充满了好奇。带着满腹疑问，张小六又把手指放到了键盘上，打出一句“大家都签约了吗？有稿费没有啊？”。
问题提出的瞬间，QQ小冰又给他回复了，而且这次还是语音。
张小六心中大喜，能发语音那肯定是活人，看来负责签约的小冰终于打完了农药，想给自己解答疑问了。
张小六满怀期待地点开了语音，顿时一个能撕裂耳膜的高分贝女声从耳机中传了出来。
“微信区开黑了啊，王者五十星以上的来，快点的，麻溜儿上人了！”
…………